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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连,你现在越发厉害了啊,吵死我了”

    “郎君郎君你没事啊可吓死我了!”小连看见魏王,踏实许多。

    南宫戍抻个懒腰,慵懒道:“他是个新人,我这一晚上不得费点功夫吗?还不能多睡一会了?”

    听了这话,小连和雀儿都闹个大红脸。

    南宫戍看见小连一头汗,也知道他着急,说道:“行了,我这就起身”

    听他如此说,小连便要去伺候,南宫戍嫌弃道:“你得了,出去等着吧,他自然会服侍我的”说着,掐了一下雀儿的屁股,问道,“是不是?”

    雀儿脸上更红,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南宫戍朝着小连笑了,小连也无奈,只好躲了出去。

    趁着洗漱的功夫,南宫戍嘱咐了雀儿办的事,收拾停当,就带着小连回了府。

    当天上午,赵襄出门办事,完了事正要上马,却看到马鞍上有个信筒。

    他觉得奇怪,打开一看,内有一张字条,写着:“报恩寺别院有难,四海客栈天字一号房。”

    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后背都是冷汗,飞身上马,朝着客栈而去。

    客栈老板在这天子脚下做生意许多年头,见到赵襄衣着架势,纵然来人没报名号,也知道不是一般人物,对他十分客气。

    赵襄问起今日可有异常的客人来投店。老板道一早上有个穿粗布衣裳的黑脸少年,抱了个男子进了上房,就没再出来。说起怀中男子的模样,老板只道他脸朝着那少年的胸前,一句话都不说,只能看见身上穿的是件暗青色的寻常衣裳。

    赵襄没再细问,一个人上了楼。

    天字一号房在走廊尽头,这时候客栈里的客人都出门办事了,倒是很安静,赵襄小心的敲了敲门。

    顾宛之已经醒了,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人敲门,也使不上力气下床去看,只由得门响着。

    赵襄见房内无人开门,又无动静,有些焦虑,不由压低声试探道:“郎君,是你吗?是老奴啊”

    听到此处,顾宛之使尽力气大声答道:“是我门拴着,我起不来你自己想办法吧”声音极是嘶哑。

    赵襄听得顾宛之声音如此嘶哑、虚弱,又道连床也起不来,不知遇到了什么大事,心里一急,一脚踹开了门。

    房间不大,只有顾宛之一个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颈间脸侧还有点点红痕,皱着眉看着赵襄。

    刚才那两句回话似乎用掉了他的所有力气,这会只能用气声道:“你来了”

    “郎君,我才离开这两日,您这是怎么了?”赵襄说着,跪在床边。

    顾宛之眼里的苦痛闪过,伸出手道:“你把过脉、就知道了”

    赵襄在他脉上搭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难看,颤声问道:“郎君郎君这,这,这”连一句整话也说不清楚。

    顾宛之吃力地解释道:“是我自己不中用,只以为这个年纪了,不会再有这些事谁知道上次大王回来竟、竟然”

    赵襄眉头紧锁,他不想再触及顾郎君的苦楚,可这话他总得问,终于道:“那、那这究竟是、是发生了什么?这孩子是怎么掉的?郎君,您怎么会来这里?可是那送您来的少年害您!”

    “不是”顾宛之的声音很轻,很笃定。

    “那他又是什么人?您这,这又是怎么”

    顾宛之眉头一紧,不愿再多言了。

    赵襄看过顾宛之的情形,心中已然有个疑影,又不敢深想,半晌才道:“要不我,我先送您回去吧”

    “送我去去你们新修的院子吧我的事你自行去旧院子看了就知道”顾宛之勉强说了许多话,脸色又难看许多,语声更加虚弱沙哑。

    赵襄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怕引他说话再耗神。

    着人回府备了车,拣选两个无牵无挂的奴婢,接了顾宛之,亲自驾着车朝城西而去。

    为防颠簸,车驶得并不快,约莫走了半天功夫,晌午时分,才停驻在报恩寺后山山坳里一处庄院前,所处位置倒较之前更为隐秘。

    挑开帘子,赵襄对顾宛之道:“郎君,到了。”

    他看见车里有些血渍,顾宛之发觉了,想遮掩却已晚了,只得匆忙起身探出车蓬,未料一时晕眩,站立不稳,竟朝地下倒去。

    赵襄急忙扶住他,心中一时痛惜非常,又惴惴难安,作势要抱起顾宛之进院,却被顾宛之推开了,便只好搀着顾宛之检视院落。

    从院外看,这庄院简陋异常,也没一块匾额,至整个前院、正堂,甚至不及一些富裕之家;绕过前院,只见其后丈许高墙,铁桶般围住了偌大个内院,墙下不过一处窄门可过,过了窄门,仍未进内院,乃是一条高墙夹的窄巷,与刚刚的窄门错开的,还有一处精致些的窄门。再进这窄门,才豁然开朗。

    内院之中,虽有几处尚空着还未完工,但山石花草,亭台流水,回廊彩绘,处处奢丽华美。绿琉璃瓦剪边的正房门上,金漆牌匾上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顾宛之皱皱眉,念道:“未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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