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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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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出去看看?”

    “好。”顾宛之回答得简单而清晰。

    这下南宫戍倒是愣了,缓了缓,才笑了。

    看着顾宛之,顾宛之也笑了。

    南宫戍来之前便打定主意,他知道顾宛之一定是想去的,只是没料到他会这样直白地答应。

    顾宛之便这样答应得干脆——南宫戍既然拿来这许多东西,便是知道他定会去的,又何必借故推脱、反复拉扯?

    这二人许多的思虑,在相视一笑间,霎时心照不宣了。

    “你倒不怕我把你拐跑了?”南宫戍玩笑道。

    顾宛之用眼光一递,又把这话头送回南宫戍眼前了,等着他自己回答。

    南宫戍瞧他神态便知话头又被递回来了,无奈道:“的确,我要拐走你何必费这手段,便掳了你又能如何”

    顾宛之眼中流光一转,笑道:“你明白还问我?”

    光柔火暖,顾宛之这么一笑,南宫戍想去捏捏他的脸颊,正抬手间,忽见得顾宛之眼神一冷,又无奈地收了手,尴尬的笑了笑。转而拣出为顾宛之准备的那一包须发,递过去,解释道:“你扮你的,我们各自装扮好了,再看。如何?”

    顾宛之接过布包,再没抬眼,只答了声“好”。

    南宫戍又嗫嚅道:“若不要我碰,便不要用那神情引我来”

    瞥了南宫戍一眼,顾宛之什么都没说,却架不住南宫戍自己心虚,又问一句:“生气了?”

    瞧他这副样子,顾宛之忍俊不禁,起身道:“还不扮?”

    南宫戍见他没往心里去,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就扮、这就扮上还不成么”

    乔装改扮之类,南宫戍做得顺手,可是他准备的须发略多,未免出纰漏,他装扮得细致,倒是顾宛之先弄完了,从镜台边走过来瞧他。

    南宫戍还有一条眉毛没弄好,一抬头正撞见顾宛之,顾宛之粘了胡须鬓角,又将眉毛添了添,此时正一手轻捋胡须,一手背在身后看他,评道:“我说你今天怎么穿了一身胡服,原来是要扮成个大胡子胡人啊。”

    南宫戍放下手上活计,抬眼仔细打量,见顾宛之扮得极为仔细,倒似本来如此一般,只是年龄显大了,本来模样像是未及而立,这么一打扮,再加上他举止气质,便有了年近不惑的样子。

    南宫戍又抬起手中铜镜,一边贴着眉毛,笑道:“我扮成个胡人,好给顾郎君牵马坠蹬啊。”

    “你把马拴在哪里了?”顾宛之整理着桌上剩下的须发顺口问道,再抬眼看南宫戍的时候,噗嗤一下笑了,直道:“你眉毛都都贴歪了!”

    “马在一里外的林子里眉毛怎么了?”南宫戍抬头看顾宛之,高低眉更明显了。

    顾宛之蹙了蹙眉,伸手去帮南宫戍调整。南宫戍便乖乖抬着头,任由顾宛之摆弄。

    微凉的指尖,带着一点长期弹琴留下的茧子,划过南宫戍的额角眉梢,南宫戍趁着他专心做事的片刻松懈,痴痴凝视眼前人,不由得傻笑。

    顾宛之粘好了,轻轻吹了吹,问道:“傻笑什么呢?”

    他的气息拂过南宫戍的脸,弄得南宫戍痒痒的,躲开了才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贴歪的?”

    “我知道。”顾宛之淡淡的答道,他拉住南宫戍又道,“别动,胶还没干呢。”说着又吹了吹。

    “你这样可真没意思。”南宫戍抬眼看着顾宛之。

    “那怎么算是有意思?非得我生气了,把你甩开,才有意思?”顾宛之一边说,一边按了按他刚粘好的眉毛。

    “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顾宛之打量着他面上的装扮道,对了对左右的眉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贴歪的。”

    这话说得南宫戍凝住了,片刻,又笑了。

    顾宛之又吹了吹,轻轻拍了拍南宫戍的面颊:“好了,扮成了。你自己照照,有什么不满意再改,我先去换衣裳。”

    南宫戍照了照镜子,见自己俨然是一个满面虬髯的胡人的模样,满意道:“小宛给我弄得比我自己贴得还好”抬眼看见顾宛之正在放幔帐,他道,“你不要麻烦了,我出去等你。”说罢戴上帽子出去了。

    顾宛之看他带上了门,站了站,回身开了衣箱,一件件浏览箱中服饰。

    今日南宫戍穿的是一件棕红色菱格纹翻领胡服,领口还以蜀绣的针法绣了骆驼团花纹样,可见是中原师傅仿制的胡服,比西域来的胡服还更精致些。顾宛之曾见赵襄穿过类似质地的衣裳,做工不过稍好一点,纵然赵襄是极简朴的人,以他的身份,也大概能知道这东西在京中的档次了。既然要与这少年同行,他至少得穿得相匹配,才不至于看起来古怪惹眼。

    从衣箱里一件件翻出许多衣裳,他却有些发愁,这里但凡好些的衣裳都是些娇嫩颜色,什么水绿的、粉蓝的、藕荷的、月白的,根本不能上身。正发愁间,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的一件从没穿过的旧衣裳,翻找之下才从从衣箱底找到一件墨绿织宝蓝色双环锦雀纹样的加襕锦袍,其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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