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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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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队人马灯火通明的架势,只揉了揉眼睛,倒没放在心上似的,不耐烦道:“你们这什么人啊,大半夜来敲人家门”

    “郑王驾到,怎敢如此放肆!”

    “胡扯什么呢,当我没见识?郑王在北疆驻守,你们冒充亲王,倒不怕死呢!”那仆人靠在掩着的门上揉着眼睛,说话十分没好气。

    “妓坊的一个贱奴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高低!”说罢,郑王的随从一脚踹了门,直踹得那奴仆仰面摔在院中。

    “唉!你们怎么还打人!”那奴仆捂着胸口爬起来喊道,“来人呐,有人闯进来啦!”

    屋里一下出来四五个人,将这随从围住了,这随从见势不妙,伸手便要拔刀。

    “住手。”院外的郑王喝了一声,将马催上前来,在院外俯视着院中四五个奴仆。

    火光灯影在他面目上交错闪烁,却照不透他眼中的冷峻。

    “还要命的话,叫你们管事出来。”他只是淡淡地吩咐。

    一个仆从不服,道了一声:“凭什么”却立刻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使了个颜色,便拉扯着进去禀告了。

    另一侧的奴仆拱了个手,道:“请尊客稍候,我们阿娘就来给您问话。”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看着人进去了,郑王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侯俊。

    侯俊脑筋很清楚的点了点头,回身便分派随行之人,将院落围了。

    待人都派下去了,郑王回头眯了眯眼睛,看着院中人道:“你们还要拖延多久?”

    “禀尊客,院中阿娘已歇下了,不消片刻定能到得。”他这话说得几乎跪下。

    忽见院子里头有摇晃的灯光过来,一个身材丰腴着一身暗花缎子的中年妇人,只潦草斜绾了一个发髻,也未施脂粉,就被引到了院前。

    浅浅施了个礼,语气矫揉道:“不知尊客哪一位?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院中那个郑王随从厉声道:“见到郑王殿下还敢如此放肆,当真有眼无珠!”

    那假母着意打量郑王一番,语气虽然客气很多,但话却不是很好听的:“以老奴所知,殿下此时应在北疆驻守,怎会到这京郊的小院中来的?恕老奴不敢贸认”言下之意,便是请郑王出示身份凭证。

    “老东西不知高低!小心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大王的凭证给你看了你也不认识!”那随从大声喝骂道。

    郑王摆了摆手,解下腰间金牌,随从忙跑过去接了,又仔细捧到假母跟前道。

    假母小心翼翼接过金牌,看了又看,终于愧道:“不瞒尊客,老奴见识短浅,确实不认识,可否请我家主人过目了,再来迎客?”

    “得寸进尺!”那郑王的随从抬手就要打人。

    “住手。”郑王拦住了他,“你不认识,里面的正主不敢不认识,拿去给他瞧吧!”

    假母脸色越发难堪,对着旁边的奴仆低声道:“快拿这个东西给魏王殿下瞧瞧去”

    待那奴仆一溜烟跑走了,假母才回身赔笑道:“既然尊客已然将这小院围了,不如请尊客下马,到厅堂内小坐片刻,老奴也好吩咐这些人给您备些小点做宵夜今日桃夭郎君在这小院下榻,他定然认得尊客的金牌的。”

    假母这话说得讨巧已极:先压低了声音,却暗示魏王在院内;又以桃夭郎君作挡箭牌,毕竟桃夭郎君是诸多权贵的心头好,郑王在京中向来行事谨慎,此时院子也围了,大约不会就此杀将进去。

    话至此,郑王翻身下马,便向院中行进。身后余下的三五人,除却看守马匹的,连带侯俊都一起跟进了院子。

    假母忙做了个请的手势,郑王则冷笑一声,大步进了正堂。

    郑王双目微阖略坐了一刻钟,听见又有脚步声匆匆打后院赶来,进来便跪倒在地,捧出金牌,哀求道:“还请郑王殿下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吃罪了郑王殿下,求您恕罪啊!”说着咚咚叩头。

    那假母也忙跪了,直到:“想不到真的是郑王殿下,老奴糊涂,老奴是没上过台面的,哪里认得殿下的金牌啊!恕罪啊!”

    郑王不理他们这些没用的虚招,收了金牌,只问道:“既然身份已证,正主为何不来拜见?”

    下首的奴仆一时语噎,顺了气又趴伏在地上回道:“桃夭郎君才刚起来床来,嘱咐小人给殿下请罪,说不敢怠慢殿下,略做梳妆,即刻便来拜见”

    “那魏王呢?”郑王沉声问道。

    “啊您,您您问魏王?”

    “他什么时候来?”

    一旁的假母忙道:“郑王殿下您玩笑了什么魏王殿下”她这一瞒倒显得真了。

    郑王也不再多言,起身便朝着堂外走,眼见是要亲自去探看的了

    却不料一出了门,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娇娆一惊,“哎呀”一声,便倒进郑王怀里去了。

    再推开人站定时,郑王只见一个发髻微乱,身着水蓝色衣衫的小郎君,恭谨地站在走廊当间了。只见他额角的绒发贴在雪似的肌肤上,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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