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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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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够不着,你帮我贴吧。”说着,已经开始解衣裳扣子了。

    顾宛之犹豫了一下。

    南宫戍知道他心有顾虑,笑道:“你尽管帖,我不至于那么急色。”

    由他这一解释,顾宛之倒不好推辞了,只好取过灯火,烤了烤灸帖道:“你只需解开领口就罢了。”

    顺着顾宛之的意思,南宫戍只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顾宛之轻轻拿了拿穴位,便顺势将温着的灸帖依照顺序帖了上去,却都巧妙地避过了触及南宫戍的肌肤。

    南宫戍心中无奈,顾宛之如此小心,他心知肚明。

    有时候他想:若两个人明明彼此相知,却还要这般辛辛苦苦相互试探又是何必?

    人世间能遇到知音何其不易,却不得不掩藏自身。

    这种辛苦,南宫戍懂。

    所以他心甘情愿等。

    他心里想着这些许多时,顾宛之却已经贴完了。

    南宫戍感觉到顾宛之小心翼翼地将他的中衣拉起来,又道:“我帖好了,你把衣裳穿上吧。”

    “好。”南宫戍笑着说罢,便穿好了衣裳,系上了纽扣。

    待他回身时,顾宛之已经在收拾碗盘。

    南宫戍过去拦腰抱住他,顾宛之并没有特别挣脱,只是僵在那里不动了。

    见他这样子,南宫戍心中苦笑——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个人的担忧、恐惧、顺从、坚持,都让他无可奈何。

    “小宛,我只是想抱抱你。”他还是解释了,“这就走了”

    南宫戍甚至能察觉到,顾宛之怕他察觉,仍然摒着一口气,并不敢这样就松泛下来。

    他也只能松开手,抽了自己的披风穿上,回身笑道:“你不送送我吗?”

    顾宛之笑道:“好,我送送你。”说罢,便要去拿自己的披肩。

    南宫戍上前两步,猝不及防地抱住顾宛之道:“我总能让你明白的。”

    顾宛之这一次并无防备,一时恍惚了,从南宫戍的臂膀里挣脱出来,低头道:“你早点走吧。”

    南宫戍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也明白,再留只是自讨没趣。

    掀开帘子,又回头看了看,顾宛之仍垂着眼,轻轻叹了一声,他就走了。

    顾宛之瞧见垂下来的帘角颤了一颤。

    那小贼又留下满屋的味道

    他喊了一声:“外面有人吗,进来。”

    外面的少年忙进了屋里,顾宛之道:“咱们有檀香吗?熏一熏。”

    南宫戍往雀儿那回去的时候,嗅着从自己衣衫里透出来的药味,心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的许多细节。

    他还是在半路上将那些灸贴除去了,踌躇许久,终于扔掉了。伸手进怀中握了握那张方子,方子还好好的呆在他的衣衫里,他轻轻拍了拍,不由得一笑,又朝前走去。

    快到雀儿的宅院时,南宫戍已经察觉出十分不对。

    马声人声,都太多了,灯火也太亮了。

    这深更半夜,实在大不寻常。

    还好他衣衫色重,在这暗夜里倒也不显,潜在角落他探看过去。

    一辆马车看是桃夭的。

    另一辆马车看制式是军中的马车,南宫戍心里一沉,这里怎么会有军中的马车!

    可是当他看到马车之后那一匹乌黑的悬光骊时,这马车并不算什么了——悬光骊是郑王的坐骑,绝无他人敢骑。

    见了这匹马,就意味着郑王来了。

    南宫戍现在并不知道屋里的状况,这会是该进去,还是该离开,若进,从哪里进?若走,该如何走?

    他一无所知,但是他必须得想办法知道。

    否则,屋里的桃夭、雀儿不一定挡得住,甚至已经身处险境也未可知!

    待他小心环视院落,果然不出所料,前前后后,早已被郑王的侍卫围得如铁桶一般严密,打晕他们容易,但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却着实不易

    桃夭是一早出的城,他本来只是以出城礼佛的名头,看一看有什么新消息没有。到了城外的山寺中,见了人,说今早上有萧关的人来此换了匹马,话都没顾上说就直接进城了。

    他心里顿觉得不妙,立时吩咐随从骑马去追。

    谁知这两人走岔了路,几番兜兜转转,回来山寺中已是日薄西山了。

    桃夭这一天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见了人来,也顾不得训斥,上前便问:“消息呢!”

    来人道:“郎君,没有信,就一句话。”

    “什么话?”

    “郑王明晨抵京!”

    桃夭僵住了。

    这情形太不寻常了!

    他是不该现在才得到这个消息的,就算今天底下人走了岔路,这消息也不该今天才进京

    按照往年的旧例,郑王一般是腊月二十八、九到京城,今年这才腊月中旬,以郑王的谨慎,就算回来也会先上书禀明,这样悄无声息的回来,虽然已经到了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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