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紧闭着眼,仿佛闭上眼,便是连耳朵也听不见了,鼻子也闻不到了。
每一次那恶人的侵入都带来无比清晰的痛楚,每一次的撕扯都如同酷刑,这酷刑又来得一次比一次猛烈,永无止息
窗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雨下起来,不仅风声停了,连一声闷雷也不再响起。
屋子里嘈杂琐碎的淫靡声音,一齐扑进顾宛之的耳朵,避无可避,和着那细碎尖利的折磨一起,要把他扯碎了
恶奴终于从顾宛之身上掠取了足够的快感,又一股脑的泄在他的身子里。
这样还不满足,又趴在顾宛之的身上一通舔舐,嘴里说着:“郎君,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奇妙,比府里十几岁的小丫头还嫩呢。我可都泄在你的穴里了,你觉得么?”说着,又以那粗糙手指一下捅进去搅动一番。
顾宛之的身子刚刚卸了劲,又被他这样刺入进来,毫无防备,一时痛得晕眩。
那厮见顾宛之身下流出自己的精水,十分满意,按着顾宛之的脸颊一阵舔舐,一边口中不断低声叨念着:“我的宝贝儿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妙人喜欢死我啦”
酸臭的体味裹挟着口水腥臭的味道,冲进了顾宛之的呼吸。
这么反复亲了又啃,啃了又嘬,顾宛之的脖颈面颊上留下点点红斑
那恶奴临走前,掐着顾宛之的脖子威胁道:“郎君,你跟跟那贼人欢好的事我不会乱说,不过我跟你这事,既然成了这般地步,咱二人谁也脱不了干系,即便你把此事捅出去,我自然要死,只怕大王一怒,你也活不成!”
顾宛之神情只是木然,那恶奴以为他自然不敢声张,又猥亵上手摩挲着道:“怪不得郎君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啧啧”他一边说一边还回味着,转而道“你和那贼人欢好的事我不管,他来我只当没看见,咱们也来日方长”
说罢便得意出屋去了。
雨还下着,不急不缓
顾宛之衣不蔽体,却不能抬手去遮一遮。
下体的疼痛向他身体深处延伸过去,无可缓解。
私处的汁液,默默的滑过身体的缝隙,落在床上,濡湿了被单,整个床上都是酸臭和腥臊。
浑身上下,那些牙齿咬过的,口唇嘬吸过的每一处痕迹,都像刚被烙铁烫过一般痛楚。
这些星星点点的伤痛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
这样熬着,不知过了多久,顾宛之的胳膊开始能动了,之后是腿脚,他勉力支起身子,却手一软,滚在地上,在地上挨了半晌,才费劲力气爬到盛水的铜盆处,拽了巾帕浸了水,稍擦洗下自己的身子。
他力气刚复,一时支持不住,掀翻了铜盆,一盆凉水,全浇在了他赤裸的身子上,霎时泛起的寒意使他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又缓了几口气,他撑着坐起身,抽了一条巾帕,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缓缓挪到衣箱边,抬起箱盖,拽出了几件干净衣衫。
待力气又多些了,他便扶着箱子站起身来,穿上了衣裳。
颤颤巍巍推门出去了。
屋外的雨,还在微弱的撒着。
他一步一颤地挪到了后院,推开老奴的房门,摇醒二人。
两个老仆被摇醒了,定神一看,是顾郎君。
二位老仆见他衣衫头发上皆有雨水,颈中面颊皆有伤痕,立刻一骨碌爬起来,打着手语问他怎么了。
他也打着手语回二人,要他们一人去请寺院方丈,一人回府去请赵总管,尽其所能,快去快回。
两个老仆都是服侍他久了的人,见他如此,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二人急忙翻身下地,穿衣提鞋,便要出门去报信。
临走时,还打手势问道:郎君不要一起走吗?去寺中暂避。
顾宛之沉吟半晌。
回道:你们先去吧,我若离了这里,不知又惹出多少麻烦
两个老仆人见他如此答,也不便耽搁,匆匆出门去了。
回头几次相望,满眼都是担忧。
看着两个老仆人走了,顾宛之脚下一软,便跪倒在院里的青石上,一时竟撑不起来
茫茫雨夜,他忽地笑了。
一阵晕眩袭来,瘫倒在青石板上。
那淅淅沥沥的雨,看似微弱,却不一会就把他浞透了
那恶奴做下了这样的混事,一开始并不十分担忧。大户人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到了事发,谁也难脱干系,就算没错也得脱层皮,再加上之前那采花贼的事,他料那郎君也不敢声张。
可他毕竟心里也有鬼,虽然嘴上说得不怕死一般,但既然圆了心愿,终归还是盼着不要东窗事发。
躺在床上,就跟躺在针毡上一样,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于是又起了身,溜到了内院想看看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两个哑仆就急急火火的出来了,恶奴心知不好,刹那间,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去前头拎了劈柴的大斧,拔腿便追。
先追上那去请方丈的,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