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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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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显得太反常了。

    桃夭问道:“这消息会不会错了?”

    “郎君,这消息绝错不了,我在萧关见了郑王的队伍,换了三匹马,才在今晨超前他们赶过来了,以他人马的速度,明晨一定能进京了!”

    “怎么这么快?”桃夭顿了一顿,“好,我知道了,即刻备马,我要去雀儿那!”想了想,“慢,还是乘车过去,不能乱了阵脚。”

    一路上,他们行得并不十分赶,将到时,天已经黑透了。

    到得院门口,雀儿已经出来迎接了。

    桃夭下了车一笑道:“你倒来得快。”

    “雀儿早在二楼瞧见您车上的灯啦!”雀儿笑得欢快。

    说着,二人进了小院上了楼。

    “殿下这些天没来?”桃夭问道。

    “好些天都没来了。怎么,您要见殿下?”

    桃夭舒了一口气,笑道:“没来倒好,在别苑就安心了,来了消息,郑王明晨就回京。”

    “啊?”雀儿也一愣,“这、这是什么意思。”

    桃夭摇了摇头:“不清楚,只是得知会殿下一声。他若不知此事,难免会出岔子。”

    雀儿也点了点头。

    二人各自有所思,雀儿终于提起话头道:“您知不知道殿下意中人的事?”

    “意中人?什么人?”桃夭隐约觉得一定指得是顾宛之,他心里有些不安。

    近一年以来,桃夭一直在探听安东顾氏的消息。几经辗转他已经探得安东顾氏的族谱,顾氏从晋以来已是名门,在前朝的顾准之亦担了左相之要职,却在前朝因朝内权利的倾轧被梁幽帝以谋逆之名灭其满门,当时灭门之案甚惨,因被诬谋逆,也并未经过堂审判,皇帝的旨意一道,兵士即冲入其府中,几乎将所有人屠戮殆尽,只余下少数未死的女奴充入了当时的清平坊中。而后其氏在故地的族人亦受到牵连,男丁皆被斩首,女子则充入妓坊,如今连宗族的祠堂都荒废了。

    这已经是二十七八年前的旧事了。当时进了清平坊的人,桃夭按着记录一一去查,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则被人赎走了,几乎无人留在清平坊里。

    桃夭又按着赎买的记录去查,终于在近期查到一位老仆妇已经随着主人家出了京城,他忙派人去问。带回来的消息是:当年京中绝不可能有顾氏的人生还。问到顾宛之的名姓,她仍记得当年顾相不惑之年得有一位庶子,甚是疼爱,似乎是名宛之的,但是清点时也是死了的,说还见过尸首的。说起这位郎君的模样,却并不很清楚。桃夭想想也是合理,按着年纪算,顾准之被杀时该有知天命的年纪,这小郎君既是他不惑之年所得,那时候也不到十岁,当年能在府里登堂入室伺候的人,早一起死了,这些充入妓坊的奴婢不过是粗使的才活下来了,没见过也是合理。

    如果顾宛之死了,那么这个顾宛之又是谁?如果他没死,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逃出来又是怎么跟随了郑王的?桃夭总觉得这里定有许多旧事未清。

    如今,又听见雀儿口中“意中人”三个字,他不由生出不安来。

    这个人身份成谜,让人难以捉摸,若是殿下真的就此陷入了泥沼之中,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不敢再多想了,只是让雀儿细细说来。

    听罢雀儿的陈述,桃夭默然良久,殿下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人,这个人心思细腻、深沉,但他既仍然要坚持,便是这个人总是有值得他这样做的理由。

    他忍不住淡淡笑了:能让魏王也倾倒的人,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顾宛之,姑且算是顾宛之吧,他日若有机会,也该去见见。

    若这个人真能让殿下过得开心些,也许是好事

    天色既暗,二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吃食果腹,略作收拾便要睡下了。屋子里碳烧得旺,桃夭想着睡前透透风,驱一驱碳气。却一开窗,看着远处似乎有灯火摇晃,他急忙叫人去探看一眼。

    其实他心里已然有预感,探看的人一走,他就招过自己身边的人道:“你们心里有个底,郑王来了,见机行事,能拖一时是一时。”仆从们各自点头去了——跟着他的人,也是见过些阵仗,这时候不用他多嘱咐。

    一旁的雀儿紧张的脸色发白,桃夭看着他,笑着问道:“知道郑王为什么来这吗?”

    雀儿有些颤抖的揣测道:“因为、因为魏王大概不在别苑吧”

    桃夭点点头,收敛神色道:“所以魏王必须得在这里。”又问雀儿道,“明白吗?”

    “雀儿明白了,我们得拖到殿下回来。”

    桃夭满意地笑了,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傻孩子,别害怕,有我在呢。”

    雀儿也笑了,脸上多些血色,答道:“雀儿不怕。”

    郑王到院子前下了马,只见院中一片安静,门外停着的马车甚是精致,两个熄灭的灯笼上印着清平坊灼灼居的记号。郑王对随行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打门。

    门敲过两三次,方有院内的仆从满面困意的来开门了,那人看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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