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正义之愤
晓慧委屈道:“还是许姐姐明白我,我是听他们议论的不像话,想跟他们说清楚白姐姐的来历,好让他们别再以讹传讹,谁知传来传去就成了这样,水淹镇江那话,可不是我说的,我正想来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回去跟他们说明白呢……”
然一连几天的走访下来,除了找到第一个发言的老者之外,别无所获。那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陈夫人道:“官人,事在人为,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先尽我们的力。就算最后不能得偿所愿,我们也该把此案先查清留档。以免等日后有机会还白素贞清白了,却因时间久远,查无可查了。奴家相信,总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再则,以官人的品性,本就与秦大人不是一路。光前年到去年,秦大人又是贬又是罢,排除了那么多跟他意见不同的官员。去年开始到处粉饰太平,今年又有多少官员因言获罪被流放罢免。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官人了。官人若因此事得罪了秦大人无法在官场立足,倒还胜过哪天被他白白冤枉,奴家也愿陪官人就此回乡下去过普通百姓的日子,不必再战战兢兢受这窝囊气。”
陈夫人听了也愤懑道:“白素贞夫妇纯良仁义,这你我都知道,她被诬陷为蛇妖,也是在帮苏州治疗瘟疫期间。当时一来忙于治疗瘟疫,没有精力,二来以为左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没想到如今愈演愈烈,还成了镇江水患的罪魁祸首。这不是比窦娥还冤吗?如今大宋,上有秦桧这样的权臣陷害忠良,下有张庸这样昏庸滑稽之官陷害百姓,白素贞许宣这样正直善良之人处处遭受诬陷,想当个过安稳日子的老百姓都不行,可真是没了天理了。官人,白素贞夫妇于公于私都对我们有恩,我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如今瘟疫之事已了,官人是否该着手查查这谣言的真相?还白素贞以清白?”
晚上,他回到后衙,临睡前在房里跟夫人说起此事,郁闷地道:“那张庸为官多年,明明知道镇江水患是自己治理河道不力造成的,况且六月间,江浙一带多地都遭遇了洪水之灾,又不是他镇江独有,他倒好,竟把责任推到一个虚无飘渺的蛇妖身上。如果说镇江的洪水是白素贞发动的,那其他地方的洪水又是怎么来的?真是无稽之谈!论起来,白素贞蛇妖的谣言还是从苏州传起来的,他们夫妇去镇江也是我安排的。许宣夫妇在治疗瘟疫上帮了我大忙,我作为父母官,却没能阻止谣言蔓延,又亲手把他们送进了是非之地,以至于他们今天被小人借机陷害,惭愧啊!”
许宣道:“得,果然是越描越黑,这谣言啊,可真是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 白素贞拉着晓慧的手说:“不管怎么样,姐姐谢谢妹妹的心意,既然越描越黑,咱就不去描了吧。”
于是,陈仑开始着手调查蛇妖谣言。每日处理完日常公务,他就带着一个随从外出查访。他知道,谣言最初起于瘟疫期间的焚尸现场,但是当时现场混乱,很多人又戴着面罩,大家都没看清说白素贞是妖孽的人是谁。后来那个叫法海的和尚倒是多次公开说白素贞姐妹是妖孽,还口口声声要降妖除魔,可法海到底是利用了谣言呢?还是参与制造了谣言?并没有证据。他又非苏州本地人,没有证据去跨地区抓人审问,显然不妥。那寺庙之前多番生事,碰巧在他们让人放炮竹那日,保安堂就出了蛇祸,多半也脱不了干系。可这些都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贸然惊动他们,弄不好会打草惊蛇。眼下之计,只能先从焚尸现场周边的住户走访起,他们是最早赶到现场的人。
水漫金山的谣言传到临安时,苏州的陈知府也听到了谣言。只是,他比一般老百姓知道的还多一点,他知道镇江知府张庸上奏折将镇江洪水的责任推到了白素贞身上。他感到愤懑又自责。
陈仑:“一个捕风捉影的谣言,从何查起呢?再说那张庸的奏折敢如此甩锅,也必是得到了秦大人的默许的,白素贞夫妇前番又因义卖珍宝被秦大人盯上了,只怕,就算我查出了谣言的真相,也难以还白素贞以清白啊!弄不好秦桧还会因此找我麻烦,上次珍宝之事,那小秦大人就不满我袒护白素贞夫妇了。”
正说着,只听门外一个声音道:“李大哥,你可真冤枉死我了,我晓慧是那种人吗?”说着晓慧人已经进来了,徐娇容忙打圆场:“这可是,背后不能说人,晓慧,你李大哥也没说别的,就怕你口无遮拦说出去了,让人添油加醋一番就变味了。”
陈仑思索了片刻道:“嗯,夫人说的没错,大不了老夫挂冠而去!不管怎样,我们先查清了留档。这谣言……就从保安堂蛇祸查起。毕竟,那场蛇祸差点让许宣丧命,谣言也是从那时开始‘坐实’的。当初在安济会,我就曾答应过许宣,等瘟疫结束后腾出手来就帮他查清蛇祸案凶手。可是疫还没结束,他们就遇到了秦相国父子,以至拖延至今。”
弟妹是来报恩的不假,可我们汉文小时候明明是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了一个小姑娘,就是咱弟妹,怎么就变成从捕蛇人手里救下一条蛇呢?我看啊,八成是晓慧那丫头添油加醋胡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