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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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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他这葫芦里是卖的是什么药。

    这次出行,周大掌柜的队伍里正好有一辆马车,君不封借用了马车,也委托周大掌柜做个临时车夫,车上就只有她,君不封和解萦,镖局的其他人则收拾好行装,牵着君不封的老马,在城门等待与他们会合。

    夜里下了场小雨,略显阴凉,解萦哭了一个白天,早在上马车前就累得昏睡在君不封怀中,人事不知。

    马车停在衙门的正对面。

    子时刚过,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白日强抢解萦的凶徒。此前屠魔会的同僚有过预警,这人是个难缠的地头蛇,官府装不下他,只怕深夜就会偷偷放他出来。

    君不封特意赶来蹲点,果如同僚们所料。

    重获自由的凶徒朝着衙门啐了一口,便晃晃悠悠地走了。周大掌柜驾着马车,与他隔着一定距离,慢慢吞吞跟在他身后,直到他们彻底将衙门甩得越来越远。

    确信已经脱离了衙门当差巡捕的视野范畴,马车里突兀地飞出两把红缨刀,气劲刚猛,来势汹汹,直接将那凶徒钉死在沿途的大树上,全程没发出丁点声响。

    确认对方已经气绝身亡,君不封看了看一旁的小姑娘,解萦还在熟睡,他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喝了口酒葫芦里的黄酒,笑着对眼前尚在发愣的妇人说:大掌柜,我们走吧。

    为避免逍遥镖局被牵连到自己夜里犯下的祸事,君不封给自己拟了个假名,叫封君,解萦随了他,唤作封萦。兄妹俩混迹进镖师队伍里,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也不忘关注襄阳那边的后续,但都快到洛阳了,他也没收到消息。不管是官府发布的通缉令,还是江湖几大势力联手发布的绝杀令,都没有他的踪迹。

    在镖师队伍里蹭了大半个月的饭,君不封确实凭着他高超的武艺震慑住了沿途的匪徒,一行人安然无恙地到了洛阳,君不封还有些意犹未尽,直言周大掌柜没带自己的儿子出来,是这趟旅程的一大憾事,对方毕竟是个神童,他也想让自家的宝贝小姑娘和神童取取经。

    周大掌柜给君不封开出了一笔丰厚的报酬,在洛阳游玩一番后,兄妹俩会折返去一趟汴州,之后便是去长安。余下的盘缠已经足够支持两人去留芳谷,之后的旅途,他们是不必再卖艺了。

    虽然自己险些在卖艺后被拐走,解萦这段时日也小小体验了一把镖师的感觉,但听君不封说以后不必再卖艺了,解萦还是很惋惜。她跟着君不封走南闯北了一路,眼界大开,他们不是没碰到过卖艺同行,但只是这么粗粗扫几眼,就知道那都是些花拳绣腿,不像她的大哥是有真本事,看大哥舞刀弄棍都快要成了她的解闷儿良方,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朝夕相伴,君不封很清楚自己这妹子的脾性,咬着耳朵同她说以后这些真功夫就只表演给她一个人看,女孩喜笑颜开,再也不提还不如去卖艺的混话了。

    两人从蜀中分舵出发时,尚是初夏,而今已经入秋。

    结伴同行的几个月里,虽然中途遇上了解萦险些被拐卖的意外,但在君不封一路的精心呵护下,女孩脸上的阴鸷终究被开朗取代。

    君不封少时多为生计奔波,妹妹的死一直是他心里多年的刺,如今年纪大涨,再看与妹妹相同年纪的女童,他也生出些如兄如父的感慨。

    每天晚上,君不封都会讲江湖往事哄解萦入睡。听得多了,解萦也不甘心只做一个旁听者。

    抵达汴州这天,两人讲了一路的故事正好也到了头,听君不封讲完他曾参加过的几次正邪交战,解萦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哥,以后等我学成出师了,也要像你一样加入屠魔会,去和群龙教的人对抗吗?

    群龙教和奈何庄害得解萦家破人亡,解萦找他们寻仇,是理所应当,但君不封只是摸摸她的小脑袋,不以为意道:两方争斗不休了好些年,中间还有个浑水摸鱼的奈何庄,都斗了这么些年也没结果,你没必要掺和进去。要我说呢,你就好好在留芳谷里学艺,不管是行医作画还是教书育人,都是好营生,甭跟江湖人瞎闹,脑袋拴裤裆上的营生,多没劲儿。

    解萦晃了晃他的手臂,笑着问:那大哥呢?你又为什么要去屠魔会?

    君不封收起了之前的调笑神色,正色道:我少时被少林弟子所救,丐帮又对我有大恩,少林丐帮均是武林正派,而屠魔会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我没理由不为他们办事。男子汉大丈夫,来世上一遭,闯荡点名头出来也好

    解萦突然扭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君不封被她拆台,尴尬地问道:你突然哼什么,大哥是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

    真想要闯出点名头,你就不会把功劳都让给姓林的臭道士了!

    君不封被她这么一说,脸有些红:这,这怎么能叫让呢。

    不叫让?你辛辛苦苦浪费大半年,最后桃子都被别人摘了,这叫闯出名头?

    你!你个小丫头还挺功利。

    解萦还是最开始愤愤的态度,不满地抱怨道:我是替你鸣不平!

    好啦好啦。他小心揉揉她的脑袋,女孩故意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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