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齐怀文道。
“自己使。”齐怀文揣臂笑道。
齐怀文点头,“有些渊源。”
齐怀文挑起一柄匕首,出了鞘一阵寒亮,拿在手中看了个大概,抬脸笑道确实是太叔剑阁的手笔。
沈弃见状忙停下扯开
沈弃本端坐在椅子上撑脸在看他的背影,闻言朝一边的老板娘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往前方走。在齐怀文身后停下,垂下眼伸手为齐怀文整理许久也没系好的腰带。
一抱发觉他虽说比不上当年,但相较从前的瘦,确实养回来些,到结着灯笼光亮些的地方,低头看了眼想了有半年的人,却发觉怀中人脸色差的骇人。
他瞧了阵手上的料子,抬起眼来笑讲说我这皮糙肉厚,没事的,看看易成型还软些的吧。
“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啦。”
姑娘闻言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将木匣子中的匕首挑出来三柄,拿在手中掂量几下,又甩了两把,再一一摆到柜台上,笑说,“算你走运,我师承的太叔剑阁,在上面呆了十年。太叔剑阁知道吧?这些都是我之前打得,用材工艺完全没话说的,任你随便拿出去使。”
却发觉触手处的微颤,尽管意识到身体的主人已然在努力克制,可掌下隔着衣物的腰部依旧止不住发颤。
在鄢陵时他隐在书房外的树丛阴影间,盯他从书房中出来,老远看了眼发觉比原先稍微胖了一些,不再如当年小梓时候一般身板瘦弱。
不过他看衣服一向准,再加上沈弃多次见过衣物下的身体的模样,很清楚他腿长肩宽腰细一副衣架子身材,等到挑中的几件一一试了,即便因较之早两年掉了不少肉显得腰际不甚熨帖,腰带一束便也甚是看得过眼。
衣服选好后,齐怀文便在城镇里四处转,沈弃照旧在他后头跟着,抱着把剑,宛如看押犯人。
店面不大,店主是个穿着干练的姑娘,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脑后一根长辫子。闻言放下在纸上涂画的笔,打量了一下书生打扮的齐怀文,挑起秀眉微楞。稍一转眼又看到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沈弃,“是您!”
小下声去,凑近些道:“是啊,都传是盛家大公子一日日换下去的。这料子一日日一点点的换薄,看不出的。您是从哪处听的?”
姑娘道怎么着?又看了眼身后的沈弃,您也
齐怀文兜兜转转,看了看门楣,最终进了一家兵器店,到店中看了一圈,便让店主拿匕首出来看看。
他们没多的时间再定做,料子挑好后便去看料子对应的成衣。
沈弃从前就很清楚,齐怀文虽惜命,可确实没一点武功底子,也从来没脑子一热想着来问他学个一招半式。
“哦?认识?”齐怀文道。
他缓缓跟了上去,正准备将从背后击晕时,却见他警觉的一转身,手中执了把匕首就猛刺过来,可以沈弃的快他根本刺不中,沈弃瞬间移到他身后去,被方才惊到因此下手一重,劈掌便击到人肩头,在齐怀文看到身后袭击的人的面孔前便将他击晕过去。匕首也脱手,丢到不知道哪里,沈弃左右看了一番没寻到,侍卫搜得严,他便也顾不上,打横抱起晕在怀里的人就走了。
姑娘将胸前的辫子甩到背后去,抹了下额上的薄汗道:“您是自用还是送人?”说罢将目光投向后面那个身上血腥味更为浓烈的人身上去去。
沈弃手上动作一滞,很快替他将后腰的腰带扭正,又理了下衣领,指尖收敛着不去蹭触到他的一节脖颈。结束后便撤步到三步开外,站着看齐怀文再次动作起来可已然发僵的背影,目光又沉了沉。
沈弃在一旁不碍事的地方抱剑站着,一双眼瞧着齐怀文推辞店主热络的迎上来要量尺寸的意见。
齐怀文在前方镜前试衣服,腰带许久没拗正,正拧着眉暗恼,一抬眼便透过镜子看见身后边的殷勤,扯了下嘴角,终于还是提醒道:“不用浪费了,他从不吃没个由来的东西。”
姑娘一面说一面笑着讲稍等,回过身甩着辫子进到里面的房间。没用多久便出来,抬五六个木匣子垒过头,齐怀文见那势头要倒,伸手接,姑娘也不客套承了他的意,豪爽的将两个木匣子递给他,那陡然一沉的重量让齐怀文直皱眉。齐怀文匆匆瞄了一眼姑娘细瘦的胳膊确认自己没看错,又眼见着她动作麻溜的在将塌未塌之际一溜烟全摆在木柜上,捏着鼻子吹去木匣子盖上的浮灰,一一打开了去。中途沈弃走过来单手将他手中的两个木匣子抓过放到柜台上去。
莲枝说得很对,他单是生得这副模样,都是很能糊弄人的。
齐怀文最终挑了一柄素气偏厚重的匕首,拿在手中试,沈弃看出这与他先前那把很像。
姑娘见他那样子,发觉是识货的,又打开几个匣子,说随便挑,算你便宜了。
冬日里衣服层数多,换起来耗时间,屋内炉火生得旺,齐怀文额上都起了层薄汗。一旁的老板娘掺和不上齐怀文那边换衣服的,闲得四处转悠,见沈弃生得俊,瓜子花生一碟碟往上送,茶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