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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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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轻拭过唇边滴露,笑了,正要伸手再满酒。

    南宫戍伸手拿过顾宛之的酒杯,说道:“你喝得太急了,不能再饮了。”

    “好,就听你的。”顾宛之笑得媚眼如丝,“我不喝了,你可以喝。”说着,作势请南宫戍抬杯。

    南宫戍道了一声“好”,也是一饮而尽。

    顾宛之又为他满上,一边道:“其实其实这半年来,承蒙郎君搭救、照顾,我只是想着你不过是想借我做文章,谁想到不知我何德何能,竟得郎君钟情,是我的福分。”放下酒壶又道,“之前总是担心郎君的心思不是在我身上,如今知道了,我不知多欢喜。”

    “你不要突然这样称呼我”

    顾宛之歪着头,满眼不尽之意,道:“也好,小贼你可知道,我、我”顿了顿又道,“我何尝不想同你一起,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戍问得很冷静。

    “只是有一事,你若应了,我便能同你走。”这一句话里,不知带着多少娇媚,直教人酥了骨头。

    “什么事?”

    顾宛之突然抓住南宫戍的手,眼中闪过一道凌厉,霎时又化为暧昧,只柔声道:“只要你肯了结了郑王,我就是你的人!”

    南宫戍怔住了,他反复打量着眼前的顾宛之。

    顾宛之笑了,缓缓抽回了手,斜睨着他道:“终究他是郑王,郎君既然做不到,也就罢了”

    南宫戍眼中的光,渐渐敛起来

    房间里的沉默,仿佛建立起一种无形的隔阂,将这两个人与世隔绝了。

    温热的酒,仍弥散着醇香,仿佛闻一闻,也醉了。

    顾宛之唇上的颜色,与他衣衫上的颜色相互映衬着,能叫人看眯了眼;他眼里的光,总是在摇晃,让人看不清。

    南宫戍终于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当年,如果你也说同样的话,如今皇位上坐的就该是齐王了。”一字一顿,打破了这迷蒙的沉默。

    顾宛之面上的酒意几乎是与这句话同时退下去,刚泛起的一点血色,退成了煞白。

    “不知郎君什么意思?”他仍在笑。

    “我说你是长乐郎君。”南宫戍把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当年梁幽帝死后长乐郎君跟随齐王,后来齐王谋逆被郑王斩于马下所以我说,如果你让齐王先下手早一步杀了郑王,就没有人带兵去承天门前救驾,也许今日坐在皇位上的,就是齐王”

    “郎君玩笑了。”顾宛之想笑一下,却没能笑出来,“长乐郎君兴许早就死了。”

    南宫戍见他不肯承认,便转而道:“你就是当年顾相幼子,顾府遗孤吧”

    “先皇早已为父亲平反了罪名,难道郎君会不知道?”顾宛之打断他,反问道。

    南宫戍冷静答道:“报恩寺的住持了空,出家前俗名郭崇,家里是名满京城的制琴世家,其父曾受顾相恩惠,才冤案得解。他落发前,曾赠予清平坊一个名叫长乐的小郎倌一张挚爱名琴,而后那个长乐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京中名人,终被梁幽帝接入宫中,从此青云直上郭崇最是清高之人,为何会与一个妓倌搅在一起?只因这个妓倌是恩人幼子。对不对?”

    “你是了空方丈说的?”顾宛之已知否认无用了。

    “不是。”南宫戍摇头,“这位制琴先生送出琴后,心事得了,一时欣欣然,竟然透了蛛丝马迹于近身的仆从知晓,不枉我费尽心思去寻,还是套出这消息了。”

    “郎君既然查到此处,又待如何?”顾宛之逐渐镇定了下来。

    “小宛,我已经把话挑得如此明白你、你还”南宫戍却语调逐渐激动,“你早先试我,想探出我是个什么人,我便证明给你看:我一来不是个没耐性的,二来对你的心意并不曾揣着任何阴谋诡计!你如今倒是看得明白了可是你怎么应对?你让我去杀郑王!”

    说着,南宫戍带着些无奈叹一声,继而道:“顾宛之,我得知你是长乐郎君的时候,既不曾把你定论为祸国妖孽;今日坐在这里,也并非一时被你的皮囊色相冲昏了头脑!你明不明白?”

    他想着所幸一次把话说透了,沉了沉又道:“你是什么人?梁时的起居注和各类账本写得清清楚楚!当时的长乐郎君,也就是高安侯,虽一力使梁幽帝穷兵黩武、豪奢极欲可细读旧档便知是什么人!宫内采买之事向来是肥差,即便今日的大周,宫吏中饱私囊也不鲜见,可梁末自高安侯入宫以后,竟少见此弊;宫内以上欺下,以大欺小之事向来不绝,但高安侯在宫中几年时间,却能遏制此类行径,虽于杀伐不留情面,但向来公允,以至宫人贴服;于宫外的营造事务,我翻看当时的工部旧账,简直愧煞我也,我就没想过账本还能写得如此明晰清楚,桩桩件件,皆有理有据,有因有果

    “可这高安侯做事既然干干净净,贿赂拉拢朝中宫内的官员所用的银钱又从何处来?那史书上写得清楚明白:侯府无长物。其时,齐王进京曾纵兵抢掠,高安侯府这样的地方,自然是首当其冲的目标,被洗劫了也无可厚非,常人看了也不觉古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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