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摟細腰</h1>
“啊嚏——”
馬車顛簸,坐在前排的小茗被寒風一激,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抖抖索索地摟緊一點衣衫,小聲嘟囔着:“小姐這是什麼了,幹嘛讓我先帶着馬車回去。”
風聲凜凜,吹得花瓣兒被扯斷幾片,零落地散在風中。
小茗瞧着一瓣荼白花瓣,從她眼前晃晃蕩盪地飄過去。
那花瓣被風卷得遠遠,沒入烏茫茫人群之中,掠過飄着脂粉氣兒的店面,落在紅玦發隙間。
紅玦攏了攏耳後的碎發,笑盈盈地望着不遠處一人白衣凜凜,牽着一匹棗紅駿馬向自己走來。
霍予安攢着韁繩,瞥了紅玦一眼,淡聲詢問道:“姑娘可會上馬?”
紅玦指尖撥弄着長發,眨了眨細密鴉睫,眼睛便蒙蒙攏上一層霧氣。
她望向霍予安,輕輕搖頭,以衣袂拭着眼角:“小女身子弱,從未騎過馬,最多也只是遠遠望見過罷了。”
霍予安神情並未有過多變化,她鬆開韁繩,向著紅玦伸手,道:“我扶你。”
她五指修長,骨節明晰,虎口與指腹間覆著一層薄繭,掌心滿是癒合後的傷痕。
紅玦將手搭上去,攏着她五指,被對方牽着。
“失禮了。”
霍予安稍稍彎下身子,手臂挽過紅玦腰間,微一用力,便將紅玦身子托起些許。
紅玦整個身子歪在小將軍上,倚着她肩膀,伸手攬過脖頸,指尖撩起對方一縷長發。
她身子很輕,卻不顯瘦弱,肌膚細膩而溫熱,軟玉般融入懷中。
紅玦在霍予安身上磨蹭了一會,待到心滿意足後,才輕輕巧巧踩着馬鞍,身子翻了上來。
霍予安若有所思,望了她一眼。
她轉身牽過韁繩,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紅玦面前頭。
紅玦身子貼過去,五指搭着小將軍腰間,將對方環在手中。
腰真細。
不過並不是餓出來纖細腰,一折就斷。她腰腹柔韌有力,指腹觸着有種堅硬觸感,摟着手感十分好。
霍予安輕擺韁繩,那棗紅駿馬便心有靈犀般,先沿着長街緩步走着,待到人少處再快步奔跑。
紅玦摟着對方腰肢,身子搭在對方身上,耳畔響着細微而沉穩的心跳。
她聽見小將軍的聲音從前頭傳來,似乎有些猶豫:“……紅玦姑娘,你並非初次騎馬罷?”
紅玦笑道:“何出此言?”
“我見你神色淡然,上馬動作十分流暢,不像是初次騎馬應有的反應。”霍予安頓了頓,解釋道。
紅玦聲音輕軟,帶着幾分笑意:“小將軍說笑了。”
她將小將軍腰肢稍稍摟緊一些,上身貼靠着對方,溫度透過輕薄紅紗,沿着脊樑肆意蔓延。
“……不扮扮可憐,露出一副柔弱樣子,小將軍怎會抱我上馬呢?”
那聲音如若呢喃,似撫似撓。
不過,紅玦話語之間落落大方,倒是沒有絲毫遮掩,乾脆地承認了。
小將軍沉默一會,忽得笑了,無奈道:“大可不必,有要求的話——”
“你直接提便是。”
紅玦稍有些意外,還以為這小將軍被自己弄得惱了:“唷,這麼好說話?”
“聖上既然賜了我個日鑄將軍的頭銜,”霍予藺淡淡道,“總不能不辦事。”
送出來閑逛的花魁回錦衾閣……如果這也算正事,也算為黎明百姓着想的話,紅玦捂着唇,偷偷笑了下。
“不過,我確是有些私心的,”霍予安頓了頓,繼續道,“我遠在大漠,常年不得回京。二姐她住在將軍府中,未免有些寂寥。若是有個人能說說話,想必是十分樂意的。”
“自然,若是我有空,定多去尋你二姐。”紅玦輕聲應道。
霍予安拉着韁繩的手緊了緊,聲音從前頭傳來:“那便謝過紅玦姑娘了。”
錦衾閣本就離得不遠,騎馬更是很快便到了。
天風吹得樹梢沙沙作響,錦衾閣前的紅燈籠搖動不止,影子晃悠悠地落在面頰上。
霍予安扶着紅玦下馬,不過不像起初的半抱形式,而是就伸了個手,讓紅玦能夠借一份力。
“小將軍,那便下次見了。”紅玦攏着紅紗披肩,向著霍予安眨眨眼睛。
霍予安應了聲,她翻身上馬,欲走之時,紅玦卻喊住了她,一步步緩緩走來,攔在駿馬之前。
“這是何意?”霍予安蹙眉,有些不解,“姑娘可是需要我做些什麼?”
紅玦搖頭,道:“小將軍,你方才說擔心二姐寂寞,想我與她多說說話。”
沒了平常的盈盈笑意,紅玦聲音很輕,柔柔地落在耳畔,蔓開一陣暖意。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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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紅玦:小將軍腰細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