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靡眼底朦胧之色愈重愈浓,黑沉沉似疾风骤雨侵袭而过,掀起狂澜。
他手一挥,直直扯开郁时秋才披上的帛衫,寝衣被蹭得发皱,被他毫不留情地撕下,微凉双手滑进去,狠狠掐住了凝脂般的腰侧,在那羊脂玉上留下几枚发红的指印,衬得狰狞又淫靡。
汝鄢靡俯身贴近郁时秋的脸,死死盯着眼前人的双眼,在那里面看见了自己怪异模样,狠声道:“国师,大人,我才不信他们说的那‘宿命积福应,闻经若玉亲’。你说,你修的这大道三千,有些东西,是不是必得强求个一回,人方能死下心来?亦或是说,人的欲念本就无所止。天下人,从来都是得陇望蜀!”汝鄢靡凑到郁时秋耳旁,低低道,“而我,尤为甚。”
因此我只得,携着我无法破解的噩梦,携着我整个的懦弱和满身的刺,一起回来了。
郁时秋分神去钳制他的手,却被轻易地抓开。汝鄢靡用一只手扣住他两只手腕,压在郁时秋头顶,那手腕白腻而瘦削,因着用力,在他虎口处撑出青筋。
“大人,你修这无情道,又能助你成些什么事呢?你看,便是现在,你都无法、哪怕仅仅是从我手下挣脱去。”
郁时秋面如罩着一层冰雪,泛着灰白之色,眼里似有冰凌花毕剥炸开。“你执意如此,就不惧死后无颜对族人吗?你们这些个世家,可是最重人伦纲常。”
汝鄢靡嗤笑一声,神色中藏着一抹哀意:“我的大人,秋郎,皇亲贵胄,钟鼎世家,不过是百丈红尘中七情六欲最炽的熔炉。人人心中皆有地狱,便是锦衣玉食,又与恶鬼画皮啖人何异?我破不开这诅咒我不甘心,即便我死了,也要从地狱里爬回来,抱着你!”
郁时秋只觉自己手腕一痛,原是被腰封绑了,系在床首柱子上。转头却见汝鄢靡自床头取了一个小盒,竟是昨夜没发现他带了进来。他从盒里取出一根短棒,同人三四指粗细,有龟棱,中空,刻有螺纹,端头或黑或白,或黄或绿,恰似个五彩怪蟒。
“秋郎,这‘锁阳先生’可是能让你快活的好物。”他环视一周,略有遗憾道,“可惜近旁没有热水。从这孔里灌了水进去,再塞进你后面,真是销魂滋味。”
医方中有记:鞑靼地野马或与蛟龙交,遗精人地。久之,发起如笋,上丰下俭,鳞甲栉比,筋脉连络,其形绝类男阴,名曰锁阳。
不待郁时秋挣扎,他便褪下眼前人的寝裤,昨夜光景一览无余,偏偏大亮的天光给这场面多添了几分悖德的蛊惑。
他只躺在那里,就盈满了自己的视线和心底。汝鄢靡忽地忆起儿时在学堂里读过的一首诗: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荼蘼倒,只此寒梅无好枝。
可惜这枝世无其二的清绝水仙,却不是为他一人而开,馥郁冷香谁都能嗅上一嗅。
教人想折断他的根,紧紧攥进自己手里,此后余生再也不许他人目光留恋其上。
思及此,汝鄢靡不可抑制地手下一重,郁时秋登时闷哼一声,气音颤抖,藏着道不明的痛苦。
这次他没有抟弄前面的玉茎,凭它可怜兮兮垂在那里。折起郁时秋修长双腿,架在肩处,使得身下人腰际腾空,弯出一派淫靡而诱惑的弧度。
男子柔韧度不比女人,这般折弄,已是身体极限。郁时秋只觉腰胯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伴着本就浑身作痛的喘息,竟也不知到底是哪个更痛一些。喉头的腥甜哽在那里,不上不下,喉管被压得发涩。
汝鄢靡垂眸,直直盯着那两腿间的后庭花。白如绸缎的紧俏臀肉间,一撮粉红隐在幽闭处,等着人去采撷。
年轻人喉头肉眼可见地一滑,低头便凑了上去。濡湿舌尖抵上那幽秘之地,惊得身下人一缩。他手上用力,死死按住肩上的腿,雪白皮肉上应是有了淤青。
他舌尖转着弯舔舐,试探着插入那闭塞的孔中。身下人挣扎愈加剧烈,然而单薄力气如何抵得上习武之人。汝鄢靡似是捉弄着抓下猎物的猫,一下一下地逗弄,不动声色。
郁时秋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眼下的场景,与五年前火光冲天的那一夜,被命运恶意而嘲弄地倒转了过来。
汝鄢靡舌尖模仿着性器浅进浅出,厮磨着穴口处的软肉。直舔得水光淋淋,似是女子潮吹之时的淫水涟涟。
国师哑声道:“滚!”
眼角嫣红的年轻人从自己的胯间抬起那张熟悉的脸,好如漫天霞光中,一轮绮丽红日自起伏山壑间升起。他带着恶意轻笑:“秋郎这里也媚得很,同你人一般。不知吞吐着‘锁阳先生’,是何种诱人风景?”
言罢,他拿了那根短棒,不给郁时秋喘息的机会,直挺挺插入微张着小口的后庭花,直捣黄龙!因着动作过于凶狠,软肉甚至发出了一声锐响!
“唔!”
太痛了。国师迷迷糊糊间想。实在太痛了。
或许流血了,或许没有。他甚至能感受到短棒上凹凸的纹路,被肠壁紧紧裹着,撑出狰狞的形状。脑子被突如其来的一插痛得混混沌沌,除了体内冰凉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