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士多店老板娘,和和气气跟沈蔓打招呼:“诶,小蔓,你男朋友啊?我看他站在这里等你老半天了,难怪我给你介绍我那侄子你死活不同意,原来在公司谈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下来那个车,老拉风了,看这个头子,这脸,比大明星还好看,好好处啊,好好处。”
越说道后面眼神越暧昧,沈蔓‘嗯嗯啊啊’反手将司瀚拖进去,司瀚僵了僵,看着她搭在胳膊上的手,沈蔓不管他:“有什么话进来说。”
一楼停车的楼道,跺跺脚灯就亮了,租户陆陆续续出入,两个人站在楼道里完全把门堵死,司瀚脸中间被蚊子咬个大包正在挠,看着这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以及这只毫不怜惜的手,沈蔓憋不住说:“你再这样抓下去就抓破相了。”
司瀚倒是停手了,看她那个眼神算账的味道十足:慢吞吞。
看到他手里的纸袋,不合身份的恤牛仔裤,他这个冷冰冰的脸色,结合前一晚发生的事,猜到司瀚的来意,沈蔓深吸一口气:“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我那里有止痒药膏,你要是不嫌弃。”
司瀚已经大步绕过她按开电梯:“几楼?”
“七楼。”
沈蔓翻着眼白上上下下扫了司瀚好几眼,咬着牙在心内腹诽,不过一夜情而已,她这个年纪不比他玩得起?以为她会籍此要挟要好处?还特地遮遮掩掩跑来警告她,长得帅了不起?总监了不起?就可以趁人之危?呸,自恋!她下班第一时间就是去药店买避孕药吃,想让她给一个根本不熟的男人生孩子,快醒醒,你做梦呢吧?
沈蔓的公寓是打工族适用的一房一厅一厨一卫,入门卡通地垫,里面全部铺了长毛地毯,她刚才应该是趴在地毯上玩电脑,屏幕还亮着,里面开着冷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很整洁,司瀚挑眉,她刻意收拾过,也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下个电梯需要他在楼下被蚊子叮十几分钟了。
这里沈蔓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司瀚一米八几的身高,一进门,公寓瞬间就有些拥挤的感觉。
沈蔓在柜子顶翻出医疗箱,看到司瀚直接把恤脱掉,沈蔓嘴角抽风,他身上还真有不少包,很多地方都抓红了。
“后背也有。”司瀚像个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座,沈蔓耐着性子给他涂涂抹抹,尽可能的避免产生肢体接触,毕竟孤男寡女,还是发生过性关系的男女,怎么都有点引狼入室的紧迫感,偏偏这个时候司瀚还有问她:“刚才那个女人是你亲戚?”
碍于男人身上的威压,沈蔓头也不敢抬,有些诧异于司瀚关心这个:“要是我亲戚就好了,说不定能免收我的租金,她是这栋公寓的房东,一楼士多店也是她开的,公寓出入都要登记身份证,如果是熟人就不用。”
言下之意,所以我没否认你是我男朋友,不过你大可不必多想。
药膏见效挺快,涂上去清凉止痒,几乎立竿见影。
司瀚站起来准备解裤子,沈蔓忍住尖叫,飞快躲进厕所:“剩下的你自己涂,我内急。”
司瀚嘴边难以控制压下笑意,牛仔裤太紧,这药效果这么快,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他捡起药膏用指尖沾着淡绿色的药膏往大腿上抹,一边起了调笑的兴致:“做都做过,现在不敢看,呵,这才过多久,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狭小的空间,洗澡间就只隔着薄薄一扇门,没有任何隔音效果,里面传出沈蔓小解‘稀稀簌簌’的水声,她那里肿得厉害,小解伴随刺痛感,总有没尿完的感觉,记忆里凶猛的情欲缠绵在下体花谷,沈蔓没好气的硬着脖子喊:“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要她记得什么?记得他把她摁在床上,桌上,地板上,浴缸里,反反复复操了一晚上吗?
禽兽!
她重新在网上投了上百份简历,相对于对她没有任何增益的广告策划公司,她蹉跎大半年没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她要进入真正的设计部门工作,离开这家见鬼的公司,炒这个禽兽总监的鱿鱼,这些话她只能偷偷在心里腹诽。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沈蔓才步履蹒跚的推开洗手间的门,腿间一整天都是肿胀磨人的欲感,她夹着腿被内裤磨一整天难受得要死,回到家好不容易可以光屁股歇歇,司瀚却让她不得不穿戴整齐应付这种类似羞辱的深夜造访。
这半个小时,司瀚做了什么,沈蔓抬眼,第一感觉笔记本移动过,相册摊开翻到一张近乎裸露的写真,司瀚穿戴好站在她的画板前,面前是她前不久依照梦境里的男人画的水彩肖像,两相比较,沈蔓终于知道他看过来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古怪,那酷冷的眉眼,拿捏得恰到好处的盛气凌人,就算说她是照着司瀚本人画的,沈蔓也无法辩解。
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充满探究,沈蔓大气不敢出,只敢在心里念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画的不是你。
司瀚摊开手,手心躺着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吃了它,我就走。”
果然他是来送避孕药,沈蔓局促的绞着衣服:“我再有两天就到经期,经期前七后八不会怀孕,就是前面七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