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会对一个女人这样粗鲁,可是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又实实在在打脸,他承认他到后来有些失控,又压着她做了四次还是五次,简直像入了魔。
点了一支烟在手上,烫到手指时,司瀚才想起一件事,他从始至终没做过任何避孕措施,而且每次都射进去了。
司瀚心烦意乱的坐倒,扶着额头:“我这是怎么了?”
掏出手机打通一个号码,对方口气幽怨:“为什么要在我用餐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现在看着食物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随即他把电话拿远点,手机那头的男人暴跳如雷:“欧阳元凰,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修长的指尖转着一支细长的试管,嫌弃的拿试管将外卖拨进垃圾桶,听到这话,凤眼往上一挑:“哈?这么说你们昨晚上做了?是不是爽翻了?你是特意来向我炫耀的吧?”
一连串的发问,不知所谓,司瀚脑门上冒青筋,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掐断。
过了一会,发条短信:带盒避孕药过来。
至于为什么不去附近的药店买,司瀚还真有不少顾忌,作为本市知名的钻石王老五,座驾太张扬,如果他敢开车顶着这张脸出面去药店买避孕药,不用一个小时电话就会被打爆,他也不可能偷偷摸摸蒙着脸去买,想想都丢人。
信息几乎是秒回:尊敬的设计总监,您可能忘了我的研究中心在清河省,距离南海市一千多公里,开车最少十三个小时路程。
司瀚扔掉手机,头疼,他毫无由来的认为即使沈蔓是第一次,可是他那样频繁的在她体内射精,一定会怀孕,一定!他把底下一个颇有潜质的员工睡了已经很触及底线,想想自己还把对方搞大肚子,在网络发达的今日,计算机系毕业的沈蔓完全有能力有动机将他放到网上曝光,然后他会以渣男的形象荣幸登上本市头条新闻,继而臭名昭着家喻户晓。
三个小时后,八点整,天空完全黑了,内心挣扎的司瀚认命的戴上墨镜,翻出压箱底的恤和一条旧牛仔裤,全副武装,准备出门,车子刚上路,手机响了,收到几条微信,他的私人微信没加几个人。
备注是欧阳元凰:来机场接我。
然后是定位。
欧阳元凰:我最多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不来,我可走了。
司瀚脑子飞快转开,南海市区到南海国际机场的距离有三十公里远,按照每小时六十公里车速要半小时,一公里一探头,也就是说一路上有三十个监控探头等着他,还有红绿灯。
居然连夜坐飞机送避孕药,不知道是欧阳元凰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司瀚没时间去想,闭了闭眼,立刻打开导航,开足马力转上高速,高速路段的探头只是球形监控探头,没有测速能力,基本可以无视,比较要注意的是随机出现的测速探头,三十公里一个,高速年初刚通车的时候没有安装测速,不少豪车在这条路上狂飙,司瀚也是其中一个,司瀚很庆幸自己的好记性,记得那个探头的位置。
随便一辆豪车的车速都可以达到100/,司瀚的座驾从静止到起步,瞬间飙到200/,很多人可能没有体验过,这种车速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百,要在已经通车很久的道上跑这么快就是找死,要知道路上出现一颗小石子,或者一滩积水都有可能导致车子失控。
司瀚全身肌肉紧绷,手心冒汗,精神高度集中,感觉很不舒服,短短十几秒钟他就觉得过了十几分钟,耳边听不到风噪和胎噪,心跳声完全掩盖其他声音,路面甚至路边快速倒退的景物全部变成高斯模糊。
到机场时,离欧阳元凰发信息的时间刚好是十分钟整,欧阳元凰刚从出来,左手托着纸袋,右手拿着汉堡,还没开始啃,清河夜间温度只有十几度,他穿着长袖外面还穿了外套。
司瀚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碎发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靠在车上点了一支烟,身上荷尔蒙气息爆炸:“你每天就吃这些垃圾食品?”
欧阳元凰控诉道:“我晚饭没吃饿到现在,你还要影响我的食欲,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司瀚显然深知欧阳元凰的习性,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多了,低笑:“呵,200码。”
“我的老天爷,开这么快你居然能活着过来。”欧阳元凰嘴巴张得老大,看看司瀚,垂涎他那辆车:“这流畅的金属线条,立体的工程学美感,我想拆开看看内部结构,黑色玫瑰,连名字都符合我的美学,我要买辆跟这一模一样的车。”
欧阳元凰是红二代,从军校出来直接进军工集团,至于为什么被踢出来选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以司瀚对他的了解,他极有可能把枪支炮弹甚至坦克歼击机拆开研究过,像皮痒的熊孩子因为好奇拆开家里的冰箱洗衣机那样,并且屡教不改,然后他被军方彻底的拉黑了。
司瀚弹了弹烟灰:“知不知道什么叫限量款?你可以弄台二手的。”
欧阳元凰垮着脸:“二手?你送我?”
“可以,等我死了。”司瀚将烟头踩灭,车钥匙扔给欧阳元凰:“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