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惹皇上生气,皇上会怎样?”
李傅失笑,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闻人燕没在水中的乳首,边道:“你从小到大惹朕生气的时候多着了,那些惩罚你都没记着?”
“我意思是……如果是很生气,可能生气得见到我就讨厌?”
“嗯?”他轻轻地咬了一下闻人燕的鼻子,“如果这样,朕就把你像现在这样脱得光光的,扔到宫外面的雪地上,再也不要你了。”
听到最后半句,闻人燕只觉心中一慌,不由得颤了一下。李傅只道他是为自己的挑逗起了反应,笑着把腿挤到怀中人的双腿之间分开,就着水的润滑就从下而上顶了进去。这个姿势能捅得很深,闻人燕被顶得身子一歪,差点坐不住,连忙把手臂往后圈着李傅的脖子。如此一来,他便近乎大字型地打开身体挂在李傅身上。两人分别多日,都有些把持不住,李傅更不是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马上便摆动胯间顶弄起来,两手也不安分地在对方身上又摸又掐。
“嗯……啊啊……哈啊……嗯……”闻人燕仰着脖子,头靠在李傅耳边,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吟,像一把文火,慢慢地把整个池子都热了起来。此时,外面却忽地传来一声宫女的尖叫。
李傅正弄得兴起,哪里管得上其他事?不耐烦地抱着闻人燕翻了个身,让他扶着池边,自己则把手伸到闻人燕一腿的膝盖内侧架起拉开至极限,再次重重顶了进去,那力度大得似要把自己整个人都挤进去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里。
然而外面的动静似乎越发大了起来,一个宫女大声喊道:“不得了啦!厢房的那位主子自杀了!来人啊!”
闻人燕听到,大惊之下一阵收缩,把同样震惊的李傅夹得泄了出来。两人搂着对视,都知彼此没有满足,却也是没了兴致了。整理下呼吸,闻人燕伺候着李傅穿好衣服,两人匆匆赶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自那天李傅在厢房晕倒,月图便不肯出房门,三餐都是由宫人送去。这次便是送饭的宫女发现月图上吊,幸好发现得及时,并没有大碍,御医说等下就会醒了。
闻人燕看着李傅守在床边等月图醒来,心中有些闷闷的,道:“皇上,你痛症刚消,不如先去吃点热菜吧。”
李傅摇摇头:“朕不饿,你饿的话先去吃吧。哦对了,让御膳房先准备几个月图喜欢的菜,他醒来可能想吃。”
“……好吧。”
闻人燕唯有转身出去张罗,才走了几步,却听得身后李傅喜道:“月图,你醒啦?饿不饿?”
闻人燕连忙回身,那月图看见闻人燕走近,却忽而像受惊的小兔子般拉着李傅的手要躲到他身后。闻人燕见对方似是怕极了自己,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李傅也是十分疑惑,月图一直跟闻人燕亲厚得很,怎么忽地害怕起来呢,便柔声道:“月图,你怎么了?这个是你闻人哥哥啊。”
月图一听,更加惊恐地缩到床角里,用被子挡着自己道:“我没有我没有。我今天没见过闻人哥哥!”
李傅脸色一变,转头问闻人燕:“你刚才是去见月图了?”
闻人燕僵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瞒吧,看来是瞒不过去了,可坦白,又叫他如何解释发生的事?李傅见他沉默,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又回头对月图哄道:“月图莫慌,就算见过闻人哥哥,那又有什么打紧的。”
月图尖叫一声,把头埋在被子里,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听你的话把东西扔到外面池子里了!”
李傅再次问闻人燕:“什么东西?”
闻人燕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根本不清楚月图在说什么,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傅怒了,朝着蔡乐吼道:“派人去捞!给朕捞到为止!”
所谓外面的池子,是指厢房外面中庭的莲花池,并不大,皇帝一声令下,不多时便找到了。蔡乐稍微清洗了一下后拿了进来,那是一个绣福金线锦囊。闻人燕看见那锦囊,脸一下子就没了血色——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李傅一直盯着闻人燕的脸,看见他这副神情,更加认定他有事瞒着自己。他压着燥意把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张由油布包着的牛皮,卷得很紧,展开后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李傅看着那牛皮上的字,指尖也不禁抖了起来:“找苏石过来。”苏石是御林阁学士,也是朝中最精通夷文的人。闻人燕一听,心中已明了了七八分,他瘫坐在椅上,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冷笑。
月图似已在被里哭睡过去,李傅也忍着没问闻人燕,屋内一时压抑的寂静。良久,苏石赶了过来,看见牛皮的内容也是脸色一变,强自镇定地把信上的翻译给天子听。
信依旧是寄给当时的夷人长,也就是死去的赫连欲的,里面是说禁宫的侍卫布防及排班,然而资讯却和实际有很大出入,特别连渡央宫的所在都标错了。如果赫连欲拿着这个情报派刺客来行刺,一定不会成功。
李傅先让苏石退下,然后在房中来回踱步了两圈,之后才瞪着闻人燕的眼,质问道:“这才是子夕写给赫连欲的密函。”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