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进行。禹州城的人都十分抗拒这项决定,就算是衙门建起来,他们也不会愿意接受管束。”萧征舒很是忧心,看着流徵为了此事彻夜难眠人也憔悴了许多,她不由的在心中暗骂起了殷云容来。
“他们都是自发的,要是还有人谋划,那更是不妙了。苏府是这禹州城第一大家,只要那老爷子不反对就行了。”流徵揉了揉眼,“看来这些江湖宵小不能够对他们太仁慈了。”
那高悬的头颅更加刺激了禹州城人民的怒火。这样也好,他们要是先动起手来,那就更有理由下狠手了。鬼门在江湖上的名声流徵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只知道要借着鬼门的力量拿下这座禹州城。江湖人士多的地方未必就是好的,他可以是一把利刃,刺进敌人的胸膛,但是也有可能倒戈,对自己造成了致命一击。鬼门弟子的心狠手辣,正好激的那些江湖人士走到了一起。
禹州城外的一座府邸,诸人聚集在一起议事,可是那原本有着极高声望的苏家人却没有一个到来的。许久以后,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座府邸被早就暗藏下去的火药夷为平地。看着那浓烟,流徵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份血肉模糊的场景。在她的身侧,苏白斋更是叹息一声,掩住了眸子。这一下,那些心怀不平的江湖人士没了,苏家的名声也是彻底地炸的干干净净。这流徵看着柔柔弱弱,可是她的心却是比谁都狠。
没有了那些江湖人马的抵抗,云国太子安排的兵马立马驻入了城中,百姓无一日不惊惶而度,多得是收拾包袱离开禹州城的人。
几日后,云国太子殿下的诏令也颁了下来。
“禹州城仍免赋税,杀人者斩,伤人及盗抵罪。”
☆、**
苏白斋可从来没有跟自家的宝贝女儿断过联络,等到流徵她们到达时候,联系更加的频繁,这禹州城中所发生之事呐,事无巨细,都传了过来。苏家与鬼门子曾经有过交情,再加上叶梧桐的干系,苏舜华算是放心的,便让苏白斋不要同他们做对抗,甚至必要时刻,可以合作。哪里会想到,发生这等事情。
说是流徵的计划,倒不如说是殷云容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叶梧桐也没有深思过,看着那怒气腾腾的苏舜华,她也着实是无奈。地上一大片瓷白的碎片,这些宝贝反正都是谢容华的,没有必要心疼,倒是害怕苏舜华,一不小心割伤了去。叶梧桐眨了眨眼,从前的自己哪里会有这种好脾气?她认命的蹲下身,手刚触及那碎片,头顶上便响起了一声大喝,手一颤抖,被碎片割出了一道血痕来。
“你师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禹州城本来已经在华朝殿下的掌控下了,她有必要再来掺和一脚么?说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也不像啊。她明明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位殿下!她倒是好,就这样收了一座城池,一点儿都不受到损害。”苏舜华冷喝一声,越说越气,她霍地站起身来,手紧紧的揪住了衣角,“若不是因为你是鬼门门主,我们苏家何必掺和进来?你们鬼门是不在乎那些流传的名声,可是我苏家不一样。所谓名门世家,现在可成了人人喊骂的江湖叛徒,你这可是满意了?”
“我不知道。”叶梧桐不想跟她争论这个问题,站起身凝视着她的面容,诚恳地说道,“师妹她的事情我很少过问,这一回,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我二人如此情意,我岂会刻意使你苏家蒙羞?我不存有丝毫的害你之心,我所图的不过就是你开心吧。这件事情,你要是把气撒在我身上,我也认了。”
燃烧的怒火被这么一席话给浇灭,苏舜华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想要去抚平叶梧桐那紧皱的双眉。她低垂着眉眼,看到了叶梧桐那渗着血的指尖,心中更是发痛。这股气本不该撒在她身上的。拉过她的手,将手指含在口中吮吸,她那轻如蝶翼般的眼睫,在微微的发颤。
“我猜,禹州城中有着太多的武林人士了,极其容易对政权造成威胁,不管他们倾向于哪一方。苏家,在武林人士中有着极大的威望,同样也是一个隐患。殷云容她到底是皇族人,骨子里头皇室的那种刻薄与冷血从来没有泯灭过,她可以因为你我的关系,不对苏家下手,可是她却不能够让苏家继续拥有如今的地位。她彻底地剿灭了那些武林人士,留下的禹州城,大概就是她想要的样子了。”苏舜华松开了叶梧桐的手,叹息一声说道,“云国的士兵驻扎在了禹州城,这事情华朝殿下肯定会知晓,就算她想把禹州城作为给那位殿下的献礼,怕也会艰难重重,毕竟身份摆在了那里。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去平息那即将到来的风浪。”
苏舜华喜欢叶梧桐,可却不代表着,她对殷云容也会产生那种好感来。在殷云容方面亦是如此,怕是出了谢容华与亲近的几个人,其他的,她都是不屑一顾。
风吹动,一片花瓣落在了棋盘上的空位,啪的一声,白子落下,原本看似散乱倾颓的局立马就如同龙虎一般充满了生机。云辰捏着黑子揣摩了许久,最后把它丢回到了棋盘中,笑道:“我又输了。”
“这不是常事么?”殷云容懒懒的横了他一眼,说道。
“容儿赢了我,可是不知道能否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