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了心神,许多事都是不许我插手,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去应你的这番人情。”是该说他脂粉气的,翘了一个兰花指后,他又道:“其实帮你这次也无所谓,不过你在镇抚司做镇抚使的这件事,我可是告诉你阿兄了,你阿兄那般疼你,你那父母应该也都是知晓了,也是不知秦王殿下知晓你还活着,又该是做如何反应。”
薛昭笑得有些诡谲:“你便说了还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你便不怕你与秦王的那婚约?”
“入拱卫司者,俗世无碍。”薛昭走到西门辕的身旁,和他并肩,道:“你这做了拱卫司的都指挥使,似是也不曾杀过几个人罢,要是不能为卫绾所用,还是趁早将位子让出来才好,比起我来,秦王殿下要是知晓你这般的助力一直在他身边不怀好意,可是不知晓他该如何处理你。”
“你威胁我?”
“彼此彼此。”薛昭手一扬,掌心处的本属于西门辕的指挥使牙牌正是在阳光下闪的耀眼,西门辕伸手去夺,可薛昭是不会被他得逞,撤了手,再转脸却是不再看他。
当了一天的值,卫绾现下暂居的还是从前新安公主在宫中的居处,因为是早先打过招呼了,薛昭来时并未受到多少阻拦,卫绾还以为薛昭在处理完那边的事之前都不会来的,才不过两三日就见了人来,她自是开怀的,薛昭还带着一身风尘,她张了双手,就是要抱抱,薛昭近了前,取了头上乌纱,倒是象征性地在卫绾的胁下用力举了举。
一番温存后,这来由,卫绾自是要问的。
薛昭便是答了,她看卫绾这里时令鲜果许多,皆是清洗过的,她也不拘泥,吃了几颗,还喂了些卫绾,卫绾可不会被薛昭的一时主动给收买了,她有些摇头晃脑的:“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是想要我怎么做?”
“怎的是我想,难道我不说,你就不想去见见我父母么?”
卫绾是没想过薛昭是这般想法的,她展袖瞧了自己,颇忧愁:“那我是要穿一身男装去?”
“莫忘了你的公主册礼还有我阿爹的份,但你若是要易容,这去装的也是别人,还不如不去。”
“也不是这意思,只觉得总有些不好意思。”迎着薛昭的目光,她吐了吐舌头:“你知我这人脸皮薄,到时要是丢了你的脸,可是不好了。”
薛昭啐了卫绾一口:“全天下就不曾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你要是脸皮薄,你要那些真的脸皮薄的一张脸又往哪里搁?”
“现下男女大防还是有的,你就不怕你带了我去,你那一对爹娘被气得半死?”
“总比到时候他们搞了事出来没法收拾的好。”薛昭的语气可是有些凉薄。
其实还是薛昭为卫绾着想的居多,不然也不会想要出此下计,但这一切在卫绾眼中,还是意料之中的,卫绾道:“皇帝需用我,这点事也无甚在意,秦王既不能登大宝,他便是光明正大和我抢人,你觉得他能抢得过我?”
“秦王毕竟是陛下亲子。”
“可秦王非是陛下爱子。”这方面,卫绾懂的要比薛昭多:“陛下的爱子只一个,早已是死在了多年前的那场动乱里,那场动乱,诸王皆出力,你以为秦王,还能被皇帝视为子的?”
“皇后能为证明太子无辜而去死,这做弟弟的不说为兄长求情,竟是龟缩府内恐惹祸上身,只这一点,皇帝能让他活到今日,也实在是抬举了。”
薛昭愣了下,便是道:“我以为皇家和民间也是一般的,曾经我见过二子相争,其弟杀了兄长的,因着父母,便是官府,那案子也是不曾判下来。”
民间琐事,卫绾可是无法细知的,她面上有一种很是普通的疑惑:“为何?”
“那户人家就两个儿子,大儿子死了,你以为小儿子也死了,那两位老人要谁送终?”
终究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你说的这事例是有几分道理,可这事中人不是皇帝,还是只能当做是事例听听罢了。”卫绾双手交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你信不信,有种人活着便是为了别人活,死也是一般道理?”
“皇帝的眼中只有这江山,而诸王设计杀死的可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太子,他不曾想过废弃了他,那便是不使人去动他,如果有人动了,那就是挑战他的权威,他还没死呢,你觉得这笔账他不会算?”
薛昭想了想,她不否认,却是道:“你好似十分了解陛下。”
“只是觉得,我若是他,便是会这般想罢了。”卫绾牵了薛昭的手,从薛昭的身上起来,在薛昭面前转了一圈,她今天的裙装又极是美丽的,她道:“我眼中只有你,我若是不曾想过不要你,你觉得有谁能从我手中抢了你去?我说那么多,也就这一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还没有完结,痛苦。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明明一般的话也已是说过许多回了,可每每如此,薛昭该脸红的还是脸红,并不曾免疫。
说定了这件事,薛昭戴了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