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
看不见,却是有人影晃动的。
直到许久之后,她脸上的面具被解开了,女童握着她的手,是浴血而来,可也不觉得她会惊慌,只是道:“可还能站起来?”
卫绾应了声,便是看见那少女赶到了,一剑封喉便是如此了,先前还让女童缠斗许久的黑衣人,转眼间便是没有一个还是站立着的。
女童颇为骄傲:“我家阿姊,最厉害了。”
她点点头。
而少女看着她们彼此间牵着的手,却是问女童:“阿昭你,似是很喜欢这位新朋友?”
阿昭指了自己的满脸血道:“是啊,这么久了,也就她还不怕我。”
阿娘是随后赶到的,她对如斯场景似乎也是习以为常的,她对卫绾道:“这世上有件事,阿娘需要你去做,你可应许?”
卫绾是怎么答的呢?
“阿娘要做什么?”是不曾想过不应许的。
长平王在东宫,这青天白日是赤了上身击鼓,而场中分红黑两队是在交战,他只一个劲儿地喊:“杀,杀,杀得好。”
可是乐不可支。
也有两三年没见过面了,也不知这位殿下是否还记得她。卫绾罢了手,勿使通传,她快步走上前,拖了长平王到一边,眯了眼笑道:“可还记得我?”
顿时失了之前所有气势,长平王时年也才十一二岁,他萎了脑袋,声音是小的很:“记得,自是记得的。”这话才说完,赶紧捂了脸,便是道:“这回不要打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番外不会写太多关于正文的内容,所以就想办法把正文没有解释的线索当做是回忆杀穿插了。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长平王是真的怕卫绾,虽是有好几年没见面了,但他认得人清楚,这会便如惊弓之鸟般,卫绾也觉得这位是真的没出息,可虽然是没出息,可这回,他们两人才是真正的同盟。
卫绾道:“我不会打你脸的。”她连续说了几遍,长平王才堪堪是撤了掩面的手。
“我许你做这太子,可你也得上点心。”卫绾叹了口气:“你小姨最近一直在找你,你要是不想到时候太丢脸,你这皇室子孙的气概还是早早地就摆出来才好。”
小姨冒着性命之危救他的故事,长平王自幼起从养父那里便是听了无数回,皇帝虽是他祖父,但到底是不甚亲近,他对于那位一直心念着的小姨还要更为在意些,这听了卫绾的话,当时便振奋了,小小男子汉拍着胸膛,是一派的自信:“我要怎么做?”
卫绾竖了根手指,摇了摇:“照常来,皇帝要如何,你皆听他的,秦王,晋王,齐王你都不要理,皇后或是各嫔妃,但凡邀你去了,也不要应了,安排的先生虽不堪大用,只背些闲书,你不让人恼了,他们也自会替你美言。”
长平王一听便是有些气馁:“只是这些?”
卫绾撒了手,一脚踩在长平王小腿上:“得了,让你做这些都是门堂子清的事,彼此间面子上过去便好了。”
长平王也不敢再说什么,他还记得的,他当初在郡邸狱,养父因为旧事伤了一条腿,所挣的银钱不多,他每日穿的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连学也上不起,是这个女人,其实那时也便和他如今一般大的模样,看着他便道:“想不想做太子?”
他摇完头的第二日,往日欺负他的那些人听说皆是死于非命。
逢了再问,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那头点起来都如鸡啄米那般。这才知晓,这人是雪山来客,这是下了雪山第一次做任务,接的案子便是刺杀范阳卢氏的嫡子,范阳卢氏的嫡子,那是多大的名头,他当时便是想,也不怕他告密,竟是那般轻易便是告诉他了。
而这个女人是如何说的?
“能使人成为同盟的非有一般的利益,则便是要有一般的罪过。”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他才要将此事告诉养父,养父便是告诉他说,范阳卢氏的嫡子被杀了。这番又如何能说呢,一旦说出去定是要被认为是同犯的。也便是这一隐瞒,就是打开了平时并不为他所想的另一条路。
他问:“你要如何使我做太子?”
女人将擦了剑的帕子扔到他脸上道:“把阻你的都杀掉便好了。”
卫绾曾经向一个女人许诺过,她会做一个人的剑,尔后在许多年后,她向一个孩童重复了这一点,但在与长平王交谈了之后,她却是知晓,这剑握起了,此番是为了自己。
卫绾入主兵部,这事情交代下去,看起来许多人都是听她的,可政令下达了几日也并未得到施行,她也不恼,只在进兵部大堂的那块影壁旁扎了一个草人,起先众人是不知这草人是作何用的,但卫绾翻了驾曹的账簿,发现了几起将次马充作好马以备车舆后,当下便是将那为首的郎中使剥了皮包了那草人。
自此后,兵部卫侍郎有令,再无拦阻了。
晋王再急再气,亦是无法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契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