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之前一路过来都荒无人烟,不想竟是躲到了这里。
黑衣向公主示意,便飞檐走壁,身后木异叫到:“我也去!”立刻也登上屋檐,飞跃紧追。黑衣身子一晃,加快速度,往中心去。
不多时,一条窄道缓缓出现在人群中央,县令领着一干衙役差使匆匆赶来。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两边百姓听闻齐齐跪倒,不敢发出一点杂声,但眼睛里全部都是闪着光。
“敢问公主,这位是……”任壬站在欣德身边,四处打量昌炎街市。县令瞧着眼生,不知如何称呼。
“圣上亲封青禾公主,县令该是有所耳闻的,这次一起陪本宫前来是帮忙救助,体察民情,这次路上难行,粮草在后方,还要整治道路,县令这里想必也是抽不出人手,本宫已向圣上申请调派人力,这两日必定是到的。”欣德宝相庄严,双目璀璨黑夜中熠熠生辉。
“多谢公主美意,听闻公主前来,在下刚刚打扫出两间陋室,房屋虽简却是极其干净的……”县令滔滔不绝。
“不必,直接去县令的府上即可,请县令带路。”欣德打断县令,县令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听公主下达如此命令,只好转头带路。
接近县令府衙,两旁百姓越来越少,县衙前一片空地,已经搭起了粥棚,里面是几位身着道袍的人来来往往不停忙碌。粥棚前有一块牌子,上书“随时可取”。
欣德公主面色稍缓,抬脚进了府衙,还未进庭院,一道袍老头迎上来躬身作礼:“恭迎公主,贫道在此恭候多时,路上辛苦,贫道命弟子准备了吃食茶点,还没感谢公主护送徒弟的恩情,贫道斗胆,请公主赏脸到贫道处小坐片刻。”
欣德思虑一番,点头应了,吩咐县令带青禾公主去休息,自己同道人而去。
县令果然是县令,任壬盯着眼前清粥蔬菜馒头,一丝荤油都没有,想着欣德真的是太厉害了,将地方官员都吓成这样。走了一天身心俱疲,也没多少胃口,随便吃吃感觉五分饱便要了热水上床休息。
睡得将熟未熟,恍惚听见外面有鸽子飞过,任壬迷糊念叨了句“恭喜太后重得千金”便彻底睡着了。
第二日无人来唤,任壬一觉睡醒,日上三竿。出去打听才知道,那道人同欣德聊了半夜,一大早交代完所有事情,便带着所有弟子离开了。欣德正在门外监督县令清点可用的人丁,登记姓名,并放出话说凡是为重建家园出力的,只要册子上有名字,都可以领银子。
任壬无所事事趴在房顶上看了半日,果然欣德在的地方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程贤在一旁研究昌炎的屋子结构,念叨半天,突然一拍:“这里的房子,用的榫卯精妙无比,用不上一滴胶水一颗钉子,却比用胶水钉子来的更坚固,重建的房子不如也按照这样来建,不就永保无虞了吗?”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欣德听见这话,赞同不已,任壬一惊,四面环顾。下面登记的人只要录入名字,录好一批领走一批,现在差不多散尽七七八八,没多少人了。
“本宫即刻写信给母后皇兄,让他们多寄点图纸来。母后深谙建造一事,宫中收录的建造图纸精奇结构不计其数,好像本公主见过,有榫卯一事,母后常说身处宫中久不做事筋骨都老化了,如今可要好好忙活一番了。这样房子建好,能省不少心。”
任壬瞧着欣德眼下乌青,老实说:“是啊,公主也要保养身体,回去了才有力气抢荷叶酥呢。”
欣德捏了捏任壬小脸,调笑道,“都两个多月了,还叫我公主,到底该叫什么?自己好好想,我去写信了。”
任壬挤出一丝微笑,没有再问木异去了哪里。
赏赐
三月注定是个不清闲的日子。自三月初某天夜黑风高被无良皇姐叫醒后,任壬基本上没睡过好觉。欣德公主每天所做的事情,要么在房间里同一群谋士研究盖房子,要么坐马车去四处收揽人心。精神抖擞略施粉黛倾国倾城举手一挥,大量的壮士便涌入受灾严重的地方,卖力清理废墟。任壬的任务,就是带着一众医师在百姓群里穿梭,不分昼夜颠倒黑白,几天下来,偶尔坐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任壬看到桌子腿就想包扎。
终于,在三月中下旬,桃花凋零殆尽,任壬在厨房里和程贤抢夺一只肉包子的时候,无良皇姐放话说,如今灾区清理的七七八八,重建的工作也安排到位,灾民病情也控制的到位,太医同当地医师交接完毕,是时候可以返京回去看望她的宝贝儿子了。
任壬内心:你可终于想起来你还有个儿子。
马车一路畅通而行,过往的百姓见到公主马车,纷纷下跪,表示公主仁善心慈就是活苍天,公主心怀百姓就是百姓积德。欣德公主微笑应对,青禾公主在马车里睡着了。
接近京城,一路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庆祝公主平安归来,纷纷表示有公主亲临灾区是万民之福。欣德公主沉稳的挥挥手,青禾公主睡着了还没醒。
圣上为两位公主举办了洗尘宴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