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人打架,过去看看。”秦绢道:“啊哟,莫不是我师父?”
循声奔去,奔出数十丈,眼前忽地大亮,十数枝火把高高点起,兵刃相交之声却更加响了。她加快脚步,奔到近处,只见数十人点了火把,围成个圈子,圈中一人大袖飞舞,长剑霍霍,力敌七人,正是定静师太。圈子之外躺着数十人,一看服色,便知是恒山派的众女弟子。李慕白见对方个个都蒙了面,当下一步步的走近。众人都在凝神观斗,一时谁也没发见她。
“一群胆小鬼,技不如人,七个打一个,倒也心满意足的紧呢!”
一众蒙面人见有人突然出现,都是一惊,回头察看。只有正在激斗的七人恍若不闻,仍圈着定静师太,诸般兵刃往她身上招呼。李慕白见定静师太布袍上已有好几滩鲜血,连脸上也溅了不少血,同时左手使剑,显然右手受伤。
这时人丛中有人呼喝:“什么人?”两条汉子手挺单刀,跃到李慕白身前。
挥刀向李慕白腿上砍来,并不理会,登时身后射来一记钢针便将那人的手射出一个血点,长刀哐啷落地。身子一晃,冲入战团,步伐飘逸,明明就在眼前,却是无人碰得着,拍拍拍连响七下,分别击中七人手腕,七件兵器纷纷落地。跟着嗤的一声响,定静师太一剑插入了一名敌人胸膛。那人突被击落兵刃,骇异之下,不及闪避定静师太这迅如雷电的这一剑。
秦绢叫道:“师父,师父!”奔过去想扶她起身。
一名蒙面人举起单刀,架在一名恒山派女弟子颈中,喝道:“退开三步,否则我一刀先杀了这女子!”
“不就三步么,别说三步,十三步,三十步都可。”边说边退,却是手腕一旋,折扇射出的剑气便在那黑衣人胸口砍出一道血痕,倒也并不致命。
蒙面人的首领见到他武功之高,直是匪夷所思,拱手道:“冲着任教主的金面,我们且让一步。”左手一挥,喝道:“魔教任教主在此,大家识相些,这就走罢。”众人抬起一具死尸和给击倒的四人,抛下火把,向西北方退走,顷刻间都隐没在长草中。
“呵,何时日月神教也称自己为‘魔教’了?”
众人一听便知其中蹊跷,再者定静听闻掌门师妹说过,自然知晓李慕白不是任我行,再说哪里有如此年轻的任我行?
秦绢将本门治伤灵药服侍师父服下。仪琳和郑萼分别解开众师姐的绑缚。四名女弟子拾起地下的火把,围在定静师太四周。众人见她伤重,都是脸有忧色,默不作声。
定静抬手唤李慕白过来,断断续续道:“我……我是不成的了,相烦白公子将恒山派……这……这些弟子们,带……带……”她说到这里,呼吸急促,隔了一阵,才道:“带到福州无相庵中……安顿,我掌门师妹……日内……就会赶到。”
李慕白道:“师太放心,你休养得几天,就会痊愈了。”
定静师太继续问道:“你……你答允了吗?”李慕白见她双眼凝望着自己,满脸是切盼之色,唯恐自己不肯答应,回头看了看东方,见她面上并无异色,便道:“师太如此吩咐,自当照办。”
定静师太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这副重担,我……我本来……本来是不配挑的。那……那就……拜托……”
见她眼神涣散,呼吸极微,已是命在顷刻,“拜托”之后许久出不来声,“……你……”一口气转不过来,就此气绝。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还有~~~~
第52章 剑谱
次晨醒来,见几名年长的弟子在定静师太尸身旁守护,年轻的姑娘、女尼们大都蜷缩着身子,睡在其旁。一夜,东方倚着自己小憩了一会儿,中途还离去了一段时候,当是与暗卫通了情报,告诉我令狐冲适才到了福州城。
此去福州,说是为了看热闹,主要还是去探一探,这剑谱是祸不是福,谁沾了谁倒霉。再者其威力确实成迷,若当年林远图练就成了一代高手,为何去干江湖地位并不高的镖局这一行当?当初林远图闯下来沿海六省的地界,除了福建的南少林,便少有上的了台面的帮派,而他的成绩拿得出手的也不过是打败了十几岁的长青子。可见其武功也见不得多厉害,那自然也算不得什么绝世武学了。
而那出于,也是个害人的东西,记得创作之人是个前朝的太监,这一说法也是存疑……
恒山派的弟子们大多已是醒来,起身过去。仪和、仪清、仪质、仪真等几名为首的弟子都向李慕白合十行礼,说道:“贫尼等俱蒙公子搭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师怕不幸遭难,圆寂之际重托公子,此后一切还望吩咐指点,自当遵循。”
“恒山派也有恩于我,不必如此。昨日仪琳说你们都昏在了后院,怎么又到了这里?”
仪和道:“我们给迷倒后人事不知,后来那些贼子用冷水浇醒了我们,松了我们脚下绑缚,从镇后小路上绕了出来,一路足不停步的拉着我们快奔。走得慢一步的,这些贼子用鞭子抽打。天黑了仍是不停,后来师伯追来,他们便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