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高克新这指正中“笑腰穴”,对方本当大笑一阵,随即昏晕。不料这小白脸只嘻的一笑,说道:“你这人没规没矩,动手动脚的,跟我开什么玩笑?”
高克新大为诧异,第二指又即点出,这一次劲贯食指,已使上了十成力。
李慕白哈哈一笑,跳了起来,笑骂:“你这臭不要脸的,在我一郎君腰里摸啊摸的,想偷银子么?还是……啧啧,你这家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当着这么大人的面,却做如此不学好的事情?与你在一处的汉子也是得担心自个儿的安危才是……”
高克新左手一翻,已抓住了李慕白右腕,向右急甩,要将她拉倒在地。
不料手掌刚和她手腕相触,自己内力立时从掌心中倾泻而出,再也收不住,不由得惊怖异常,想要大叫,可是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察觉对方内力正注向自己体内,并没有要杀他的心思,反运内力,将高克新震飞出去。
高克新犹如遇到皇恩大赦,一呆之下,向后纵身跃开,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恰似大病初愈,叫道:“吸星大法,吸……吸星大法!”声音嘶哑,充满了惶惧之意。钟镇、邓八公和嵩山派诸弟子同时跃上前来,齐问:“什么?”高克新道:“这……这人会使吸……吸星大法。”
霎时间青光乱闪,锵锵声响,各人长剑出鞘,神鞭邓八公手握的却是一条软鞭。钟镇剑法最快,寒光一颤,剑光便已疾刺李慕白咽喉。
当高克新张口大叫之时,李慕白便料到嵩山派诸人定会一拥而上,向自己突刺,眼见众人长剑出手,当即取下腰间折扇,手腕抖动,向各人手背上点去,但听得呛啷、呛啷响声不绝,长剑落了一地。钟镇武功最高,手背虽给她扇子刺中,长剑却不落地,惊骇之下,向后跃开。
邓八公可狼狈了,鞭柄脱手,那软鞭却倒卷上来,卷住了他头颈,箍得他气也透不过来。场面滑稽,身后的阴影里的人看着好笑,“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钟镇背靠墙壁,脸上己无半点血色,说道:“江湖上盛传,魔教前任教主复出,你……你……便是任教主……任我行么?”
无奈翻了个白眼,眼神甩也不甩钟镇,暗唾这些人真是不长眼,任我行那个老家伙哪有我这么白嫩的?
三人对视一眼,钟镇拱手再道:“阁下重临江湖,钟某自知不是敌手,就此别过。”
钟镇提剑抬步运功而逃,高克新跟着,余人丢下火把,一一飞身上屋檐,继而消失不见,满地长剑,谁也不敢去拾。
“蠢。”
东方自背后来到身边,瞟了眼那些人逃走的方向,又转眸望向李慕白,道:“那个老家伙出来,闹得动静可是不轻。”
摇摇头,答道:“任我行攻不上黑木崖,也是无用。别那时候你又念着人家的好……”
“呵,该还的早还了,不然我也不会留他这么多年的性命。”
“白哥哥!”
东方似还有话要说,却是被仪琳的喊声打断了,见她与郑萼、秦绢三人气喘吁吁地从院子里跑出来。
“白哥哥……”
“定静师太呢?”
秦绢抬起一只青布女履,似乎便和仪琳所穿的相同,便问:“这是你的鞋子?”
仪琳明知自己脚下穿着鞋子,还是不自禁的向脚下瞧了一眼,见两只脚上好端端都穿着鞋子。郑萼道:“这……这是我们师姐妹穿的,适才在院子后门,南边的大街上捡到的,师父看了一眼便急着去追,我们一时跟不上,与师父走失了。”
秦绢道:“定是哪一位师姐给敌人掳去,在这里挣扎,鞋子落了下来。”郑萼道:“也说不定她故意留下一只鞋子,好教我们知道。”李慕白笑道:“不错,你武艺高强,见识过人。我们该向南追了。”
与东方发足向南疾奔,顷刻间便在数十丈外,初时郑萼她们三人还和自己相距不远,后来便相距甚远。李慕白沿途察看,不时转头望着她们三人,唯恐相距过远,救援不及,这三人又给敌人掳了去,奔出里许,便住足等候。走走停停,东方没说话,木着脸一起等着。
待得仪琳等三人追了上来,又再前奔,如此数次,已然奔出了十余里。
眼见前面道路崎岖,两旁树木甚多,倘若敌人在转弯处设伏,将仪琳等掳去,那可救援不及,又见秦绢久奔之下,已然双颊通红,知她年幼,不耐长途奔驰,当下放慢了脚步。
五人又走出七八里路,秦绢突然叫道:“咦!”奔到一丛灌木下,捡起了一顶青布帽子,正是恒山派女尼所戴的。郑萼道:“公子,我们那些师姐们,确是给敌人掳了,从这条路上去的。”三名女弟子见走对了路,当下加快脚步。
中午时分,五人在一家小饭店打尖。饭店主人见一名书生带了一名蒙面的姑娘、一个小尼姑、两个年轻姑娘同行,甚是诧异,也不知心里是想了些什么弯弯绕,侧过了头不住细细打量。被盯着颇有不耐,东方却是一脸镇定,三个小尼姑觉着慢不自在也不出声阻止。只好自个儿一拍桌子,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