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人!”
“你——”窦兴荣拔出剑来,“我不会让你这个逆贼坏了东方家几百年基业!仅凭一个道士几句妄言,就要颠覆帝位,蛊乱朝纲!”
说着就冲韩士钊刺过来,韩士钊冷笑一声,也拔剑而对,二人在久阳殿里战做一团。
一旁的东方琳琅,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轻轻的摇着头,哀伤到连眼泪也不再有。几个时辰的光景,于她来说,早已是天翻地覆沧海桑田,生命中所有的美好与希望,在这一刻,失去了全部的绚丽,化作灰飞烟灭。
孔任骑马气喘吁吁的来到玉尘宫门口,跳下马来,就要往里闯。守门的卫兵照旧的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却不复往日和气的样子,一把揪起一个卫兵的领子,
“知道我是谁吗?”
卫兵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
“知……知道,您是孔……孔丞相……”
“知道最好!这东桤除了皇帝,就是老子最大!你敢拦我?!”
“可……可是皇上吩咐,玉尘宫除了他,无论谁想进入,都要通报了西门公主,准了才能放行。擅闯者,一律拿下!”
“放屁!你拿我试试?拿我试试?看我不砍了你小子的头!”
孔任跳着脚大骂着继续往里闯,卫兵依旧拦住不让进。
“你想脑袋搬家是不是?本相找雪公主有要事相商,耽误了,你负得起责吗??”
“皇上有命……”
“有个屁!马上就没命了!到时候就是你害的!”
“……”
鸿雪正站在园子里照管几株自种的药材,远远听见宫门口的吵嚷声,心里奇怪,就派身边一个使女过去瞧瞧出了什么事情。回来禀报说是孔丞相在那里大闹,吵着要进来。
虽然平时孔任也时常到这里来,可都是叫卫兵先进来通报。鸿雪有兴致见他就叫他进来,没心思见他也识趣,自然就回去了,从没做过硬闯这样的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
鸿雪不免愈加疑惑,想了想,吩咐道:
“叫卫兵放他进来吧。”
“是。”
看使女去了,鸿雪也洗了手,走几步到玉尘宫的正殿里来。
孔任提着袍子角一路狂奔进来,站在殿门口往门框上一倚,歪着头大口的喘粗气。鸿雪见他样子失常,好奇地问道:
“孔丞相怎么跑成这样?”
“二……二公主,这下,可……可出大事了!”
鸿雪皱眉,不解的看着他。孔任看了看旁边的人,
“你们先下去吧!”
下人们看了看鸿雪,见她点了头,这才纷纷行礼退出去了。这工夫孔任也喘匀了气,张口就道:
“原来咱们皇上竟然是个女的啊!?”
鸿雪猛一抬眼,看着他。片刻后,才淡淡地说:
“你听谁说的?”
“前几天一个道士擅闯皇宫,当着御林军大批人马的面说出来的。现在都传开了。”
“所有人就都信了?”
“长公主,韩士钊,窦兴荣都在场,宫里的林总管也确认了的。”
“长公主也知道了?”鸿雪脸色暗下来。
“对啊!我就纳闷了,皇上既然是女的,那那两个皇子公主是怎么来的啊?难道是借种?怪不得长公主大怒,发了兵要推翻帝位呢。”
“什么?!”鸿雪一下子站了起来。
“窦兴荣出言反对,跟韩士钊在久阳殿里动了手,被那厮仗着年轻,一剑给刺死了!宫里现在已经是乱套了。朝里派人写了一份什么,早就在整个帝都里张贴,也一路早于大军送去了各州府。我看,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情。”
鸿雪不再说话,在想着什么。
“诶?二公主,你怎么对皇上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啊?”
“我知道此事。”
“你知道??!”孔任眼睛睁的滚圆,
“现在长公主要打算怎么样?”
“她把韩士钊当作了心腹,俩人一起带兵去了楚州抓皇上。”
鸿雪眉头皱做一团。
“除了各州府留防的小部分兵马,京里集结的二十万准备去北伐的大军皇上带走了五万,如今窦兴荣一死,二十万御林军也归了韩士钊。三十五万人马想要征讨的话,恐怕……”
孔任摇着头,“皇上是凶多吉少了。”
“朝中现在怎么样?所有的人都同意长公主出兵?”
“我这几天都没去翰林院,也没见着别的朝臣。估计早就成了一堆没头苍蝇。知道了皇上是女儿身,胆小的还不得给吓破胆子?那长公主妇人之见,韩士钊一介武夫,我看,得有好一场大劫呢!”
鸿雪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孔任,“你怎么打算?”
“我?”孔任指了指自己,歪着头看看天,“还没来得及打算。”
“我要尾随长公主的大军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