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兴趣,不过,不见着长公主,贫道是不会说的。”
韩士钊眯起眼睛看着他,转了转眼珠,
“这就是你擅闯皇宫的目的?为了有趣的事情要告诉长公主?”
“自然。贫道今天,特地为此而来,而且,想必这东桤举国上下,恐怕还没有人能拦得住贫道。韩将军不如请长公主出来,贫道说完了自会离开,大家不伤和气。否则——”
话没有说完,言下之意却再清楚不过,韩士钊想了想,吩咐身边一个士兵,
“去请长公主殿下,就说有要事相商。”那人答应着走了。
“韩将军!这怎么行?若是叫他伤及长公主,我们如何与皇上交待?”窦兴荣急了。
“窦将军,我自有轻重,不必多言。”
“这——”
韩士钊偏过头,不再与窦兴荣多说。而云崖子则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多时,东方琳琅到了。披着一件薄貂裘,素雅娴静。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局面,表情就有些凝重。
韩士钊翻身下马,跪拜下去,
“参见长公主。”
众人也都纷纷行礼。
“免礼。韩将军,出了什么事?”
“这个道人说,有关于皇上的要事禀报长公主。”
“皇上?”琳琅一蹙眉,转头看着云崖子,“皇上怎么了?”
“呵呵,”云崖子一笑,“皇上当然好得很,正跟楚妃娘娘在外面风流快活呢。”
“放肆!”琳琅变色。
“哼,这东方咎倒是有些能耐,能哄得长公主对她如此痴心。只可惜,她却生做了女儿身,终究是奈若何啊!”
一片静默,无人多言。而云崖子那句话虽然声音不高,却被他用内力真真切切的送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琳琅难以置信的盯着他,若久之后,无意识的轻轻偏了一下头,轻不可闻的说:
“什么?”
“我说,东方咎生为女儿身,任她才能盖世,英明无双,终究奈何不了天意!”
这一次,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妖言惑众,在胡说些什么?!”琳琅声音大起来,却无法抑止的发抖。
“呵……长公主,贫道只是告诉你一个真像而已,信与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至于底细,以前的齐王府管家,如今大内总管林公公最清楚不过了,长公主尽可以去问。至于小皇子,啧啧啧,贫道,可真为长公主不值呢。一片痴心,换来一个被利用而已,真是可怜啊!而那东方咎只顾自己快活,长公主对她如此大恩,她却恩将仇报,啧啧啧……”
琳琅睁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贫道该说的话说完,可要告辞了,长公主和几位将军多保重。嗯?哈哈哈……”
说完,云崖子大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而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韩士钊的目光开始模糊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心见
久阳殿。
东方琳琅坐在龙椅前面左侧的一张紫檀雕花椅上,表情模糊不辨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大内总管林光。而韩士钊和窦兴荣一左一右的在林光身后相对而站。窦兴荣脸上的血痕已经干涸,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韩士钊则动也不动的看着琳琅,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跪在那里的林光脸色青黑,在这初春的料峭寒气里,竟然有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然而,也还算镇静的。他随齐王多年,早就习惯了在东方平的疑忌里保全完满。此刻,他知已是大祸临头,依旧保持稳实持重,静等着东方琳琅的发问。
而琳琅却迟迟没有开口。她不需要从别人那里求证事实,一幕幕在她脑中浮现,自有她想要得答案。东方咎的样子早就烙进了她的心里,单弱的身形,不生髭须的薄唇,于男子来说过于细腻白净的肌肤,还有蛊惑了她心神的温柔声线,都在隐隐暗示什么。曾经,只说她的一张绝美容颜,是天赋的帝王之姿,让多少人为之倾慕膜拜。而今,云崖子道出那个秘密,却是一下揭开面纱,露出了一个真实面目的东方咎。
“林公公,这是真的,对么?”琳琅的目光迷怔,声音也透着几分虚无。
林光听了,停了停,才谨慎的开口:
“奴才不知长公主所问何事。”
“林公公,你是聪明人,这个时候还想欺瞒本宫,也未免太过大胆。”
“长公主,这可是翻天覆地的事情,奴才纵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说。”
“你只需回本宫,是,或者不是。”
“长公主聪明过人——”
“叫你回答!没叫你废话!”东方琳琅声音陡然增高,似乎提起了压抑已久的怒气。
林光眉头不皱,
“奴才着实不知。”
琳琅不再说话,暗暗咬紧了银牙。
所有的温存爱意,如今看来都成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