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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锅，吃野菜粥，到处帮人家干活的时候她在哪里，她不配做我们的妈妈”周优璇把头从枕头上抽出，大颗大颗泪珠直往外流。

    “姐，你不要责怪妈妈，妈为了给咱们挣钱上学，一定吃了很多苦，我遇到她的时候，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周正梅站在病床前哽咽了起来，她咽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会儿继续说：“天还没亮，她就点着电筒扫大街，她手上都是老茧，妈是为了我们好啊，她一看到我便着急的询问你的情况，知道你住院，丢弃扫把跟着我过来了，姐，你原谅妈妈吧，她为了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听到这里，周优璇才明白自己误会母亲了，原来母亲不回家并不是改嫁别的男人，她破涕为笑道：“王老师，你先回村里上课吧，我向你请假，等病好了就回学校上课。”

    “好姑娘，那你得答应老师不要生你妈妈的气，不然老师可不走了。”王老师玩笑似的说。周优璇点点头表示应允。王老师抖了抖眼镜走出病房和黄秀芳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便离开了医院。

    看到女儿病好转后，黄秀芳这才放心下来，坐在病床前，慢慢地说：“我知道，我走了以后你们很苦，但为了挣钱供你们上学，我不得不狠下心出来打工，村里一年四季也苦不到钱，我每个月都买了一袋米让村里老黑带回去给你们，你们没有吃到大米吗？”

    周优璇继续将脸埋到枕头下面：“骗子，骗子，你不配做我们的妈妈，你走吧，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和你没有关系，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会回来看我们，你做到了吗？既然你和爸爸都不想要我们，不想管我们，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也像爸爸一样一走了之，永远不要回来看我们。”

    “妈对不起你们，都是妈妈无能，没有能力给你们过上好的生活，妈对不起。”说着，说着，黄秀芳用手掌狠狠的击打自己的脸，手掌啪啦啪啦的响。

    “妈妈，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伤心的，你这些巴掌就像打在我心上一样疼。”周正梅站起来，用手扯着母亲的双手，阻止母亲惩罚自己。

    听到母亲自责的声音，周优璇心痛不已，她是心疼母亲的，想起小时候父亲用棍子打自己，都是母亲和外公护着自己，她深深的自责，她怎么能这样对待母亲，她泪流满面从枕头底下抽出头来喊了一声：“别打了。”

    黄秀芳这才停手，母女三人突然沉默下来，病床里的人都朝着她们望去。

    “妈妈，你走了之后，我和姐姐天天煮稀饭吃，煮完了缸里的大米我们就四处找野菜，吃腻了野菜我们就给村里的人打工。不过，妈你不要担心，我们好好的呢。”

    “黑心的老黑啊，怪不得全村人都叫他老黑，原来是心这么黑，吃了我10袋大米啊，饿了我的两个女儿啊”说着黄秀芳气的，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又说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啊，优璇、正梅，是妈妈愚昧，妈妈真的每个月叫人给你们带大米了，是途中被人吃了，没有交给你们。”

    听到母亲每个月都给她们捎去米，只是被村里的人吃了，没有拿给她们姐妹俩，周优璇仿佛觉得心脏被一把利剑深深刺着，身体出现了好多窟窿不停流着血，望着母亲憔悴的脸盘，粗糙的大手，她恨自己之前不懂事，责怪母亲，母亲从来都没有变过，她真的为了她们姐妹两受尽了苦难，现在的母亲比以前更老了，母亲的一口龅牙显得更加的外凸了，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更深了。

    “妈，你不要说了，等回头我们找那个老黑算账，他贪了我和姐姐大米，我一定要找她算这笔账。怪不得他平时见到我们总是遮遮掩掩。”

    想到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败，不能向现实低头，周优璇打破了悲伤的气氛，问道：“正梅，我寻来的大红菌，你卖了多少钱？”

    “姐，我完全忘记了我卖大红菌的事，怎么办，现在已经要到中午了，会不会早就被人偷走了？”

    “你快去农贸市场看看？”周优璇催促道。

    说完，周正梅朝着集贸市场方向狂奔，心想姐姐差点送命找来的大红菌，自己竟然没有看好，要是今天的大红菌没有卖出去或者被人偷了，她一定无法原谅自己，她越想越恨自己，开始一边奔跑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头部，一路飞跑到集贸市场，集贸市场里早已没有了买菜的人，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妇女在收拾着自己剩下没有卖完的青菜。

    周正梅看到自己先前摆放的大红菌不在，以为是被人偷走了，心里非常惊慌，走近一看，自己的背篓里有大大小小的纸币，这才放心的停住脚步，双手叉腰，在一旁张大嘴巴，嘴角上扬，大口大口的呼吸，卖菜的人看见了以为她是特意跑来农贸市场买菜的,便抢着吆喝：“小妹妹，只剩最后几把青菜了，便宜卖给你，5角钱2把，要不要？”

    “青菜我家一年四季都有，我不买，再说我今天的身份是卖菌的，不是买菜的。”那名妇人看到之后，摇摇头，将没有卖完的青菜一把一把的装到身边的竹篮里。周优璇走到自己摆大红菌的摊位面前，之前她找来石头写下的字，都清清楚楚的在着，她旁边摊位的奶奶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