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平凡之女子,面目至美之女子,旦有心向神者,且身心洁净者,均可身覆轻纱衣,着纤足丝,聆听神言,寻求洁美,脱俗凡世为神之妻妾。
面目平凡丑陋之男子,可为神之牲畜;面目俊朗且心向神威之男子,可为神之犬马,否则降罪于其身,施与毁目挖鼻削耳之刑;面目幻美之男子,若身似蒲柳,可化阳为阴,亦可为神之妻妾也。
若有违神者……
璩润瑾越读下去越是恶心透顶,想起方才恍惚间听见那所谓“神言”,那样自头顶到脚底都舒缓温暖的热意,背后隐藏的竟是……他忍不住干呕数声。
楼引殊按着额头上剧烈跳动的经脉,久久不能平静。
就连司素鸿这样早已心神不为世事所动之人,往下看了几行,就立时扔下了手里的书卷,无它,只是将原来的水月“剥皮制券”四字,实在已经有违天道人伦。
事情已然明朗。
殷家人在暗地里供养着这样一尊“神”,让它丰饶起来的法子,是不断地向其供养牲畜、犬马及妻妾,同时不断削除“违神者”。
而供养的手段,则是让神“享用”。
原来的水月已经“不洁”,神就用她的女儿取而代之,并为她降下了神罚。
来寻人的捕快和陪着兄弟一块前来的仵作何其无辜,惨死至此。
璩润瑾忍着恶心问:“那几个假捕快,说我合该是女人?难道……”
楼引殊点了点头:“枫夫人未遭毒手,怕是这东西也想留着她。”
司素鸿却想起来另一个人:“袁念呢?她并非面目丑陋之人。”
楼引殊神色低落,他翻开了水月“嫁”进殷家后存下来的户书:“商贩之女,制贩红果糖为生。”
楼引殊低声道:“她就是那个卖糖葫芦的小姑娘。”
袁念并非面目丑陋,却也并非幻美,想来是觊觎了神的女人,也遭遇了“神罚”。
众人心中更是郁闷不虞。
这不是件小事,三人决定将物件文书收合好,依旧留下,封禁好现场,等武林盟的人到了,再集结官府众人一并商讨处置事宜。
离开地牢之前,三人最后梳理了一番,自然免不了某些事。
璩润瑾犹豫不决,还是开口问:“你的身体可有不佳?”
楼引殊除了底下的洞合不拢,腿上总是湿得没完,走路也不利索,倒并未觉得有甚怪异:“我也觉不出来,只是身体虚乏得厉害。”
璩润瑾咳嗽数声:“这倒是正常的。”
璩润瑾:“不过我亦觉怪异,为何那东西不杀我们?它把你当成了……女子,倒还可以辩明,可是我们二人……”
似是谈到楼引殊痛处,他的神色淡了不少:“谁知道呢?”
司素鸿沉吟片刻道:“许是气力耗尽,杀了这些人想必已是不易,只一心想着采补,不欲再起争执,不过,其定身之术到底是源于什么?难道是气味?”
楼引殊突然道:“或许你们在它眼里也是女子呢?”
璩润瑾皱起了眉,懒得再听这些话,楼引殊却有些不依不饶:“幻美柔弱之男子,可为妻妾,而这东西对它认定的妻妾,譬如水月,又有蛊惑人心之术。”
璩润瑾:“你……你也不必……”
楼引殊:“本王并非貌美男子,这东西大约是抓错了人,刚才若不是被强行绑缚住手脚,我的四肢可都是能自主动作的。”
司素鸿看了看他,又想及他第一时间便去摸腰间长刀,半晌才说:“不无道理。”
楼引殊:“只不过比你们多生了个孽物,一时被错认了去,或许在它心里,你们才是真的妻妾,我只是暂时用了的犬马。”
璩润瑾说不过他,拧开了脸不再瞧他,心里愤恨难忍,可恨楼引殊说得颇有道理。
楼引殊说完,堂而皇之地走到楼梯之上,他两腿战战,还光着脚,探了个头出去:“夫人,你快叫人拿身衣服来给我,地窖里有毒虫钻我领子,叫我情急之下脱了……”
又分毫羞赧也不见了,坦然躬身在地上捡起他的玉珠子,用破碎的衣服碎片包裹好了,抱在怀里。
只他一弯腰,那层裹身薄布就贴吸在他湿润的臀上沟间,让发誓了再不看他一眼的璩润瑾被口水呛了个半死。
在里头的时间无论怎么想都有至少十个时辰,楼引殊被那东西绑着,翻来覆去地奸淫使用,几乎被弄掉了半条命,一上来问了,竟然才过去不到两个时辰。
楼引殊换了衣物,皇室的衣饰服装与寻常江湖人士不同,颜色、穿法、数量都有讲究,枫夫人没有帮他,楼引殊自己竟然也能轻易地摆弄好那堆东西,待他散了一头乌黑长发重新盘扎,看着看着,璩润瑾忍不住说:“你的手倒比我的丫鬟还灵巧些。”
楼引殊穿好衣服,并不记仇很久,好像又把那点气性发过去了,依旧对他笑眯眯的:“她没来吗?我们比比如何。”
璩润瑾无奈:“你倒是还有心玩笑。”
楼引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