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的乌鸦了啊!
没想到褚母竟是欣慰的露出了微笑,兴奋之极的牵起女儿的手,十分赞赏的说:“太帅了!女儿,你干的好!我们褚家终于有帅哥了哇哈哈哈,我可以去跟菜市场的林太太大声炫耀了!”
一番话说得褚家的男性都是大声抗议了起来。
郎世云闻言终于了解褚友梅怪异的个性有一大部分来自于谁的强烈反动了。
欢欢喜喜的人群中,只有小薇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大堆公公婆婆、舅舅阿姨什么的,但是小薇很敏锐的发现他的坏爸爸有越来越严重地想要霸占褚友梅的倾向!
看看这个坏爸爸居然动不动就想赶他去睡觉、去写功课,甚至去看电视打电动也没关系哼!有问题,不过看谁厉害,反正只要小薇一皱眉,友梅就会急急地抛下爸爸搂住他。嘻!友梅是他的,谁也不准抢。
将来等他当上总统,他第一个就要好好压制这个总是爱骗他的坏爸爸!
漫漫的台北冬雨中——
“怎么了?院长、主任那边怎么说?”端坐在郎家冰冷的地板上,收拾着杂物的褚友梅,担心的凝望着晚归的郎世云。
为了陪已经顺利申请到学校的褚友梅赴美念书,今天郎世云又再度去医院向院长争取二至三年的留职停薪。褚友梅在心中暗叹,想来这一次是不可能用陈主任那一套“齐家治国平天下”可以简单讲得过的。她忧虑的望向疲倦的他:
“还是你不要跟我去美国好了唉呀,不然我也先不要去好了”
唉唉!她的原则呢?爱情总使人堕落!
郎世云好笑的看着她五味杂陈的表情。“说什么傻话,你一定要去,你不深造太可惜了!”他轻笑着揽起她坐到沙发上,愉快的报告苦战一番后,得来不易的成果——
“院长和主任原则上都同意了,也正好有一个技术交换的缺。不过,我的留职停薪可能得要签一份‘马关条约’后,院长才肯乖乖放人。还有”
还有什么?那些大头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吗?褚友梅拧起细眉,当场想亲自去找院长理论。郎世云连忙拉住显得有些失控的她,狡猾的窃笑着说:“院长一定要当主婚人,要我们一定要在台湾先结完婚他才肯放人。”
嘎?有这种事?日理万机的院长会提出这种大快郎世云心愿的要求?她眯起眼危险的盯着他。“世云,你确定这不是你的主意?”
当然不是!郎世云一脸正气凛然,脸皮打叠的连子弹都射不穿。
哼!没关系,褚友梅微微一笑,治他的方法她多得是。
“你在整理什么?要找什么吗?”郎世云好奇的看着她自储藏室翻出许多尘封、久未翻动的纸箱。
直到后来褚友梅才知道,为什么这间房子会连一点点叶晓吟这个女主人曾经存在的气息也没有,倒不是郎世云或任何人有心抹杀,只因为精神不甚稳定的晓吟,一旦发起脾气就会砸毁所有的家具摆设,连一些文件纸张,甚或是照片书本,也都撕得干干净净。
褚友梅并不想否定任何人的存在,甚至她觉得不论如何,郎世云与小薇都该留存有对他们妻子、母亲的相关记忆,还有那早夭的薇妮
也许是因为甫出生就患病的因素,褚友梅无论如何地努力搜寻,都无法找到任何一张拍有薇妮的照片。
也难怪郎世云心中对于小小薇妮的痛楚是那样的深
没有察觉到她深刻的用意,一脸天下无大事的郎世云径自在满布灰尘的旧文件与相片中翻翻找找,寻宝了起来。
“咦!这本东西居然还在!”
他在泛黄的文件堆中兴奋的抽出一本用国画为封面仔细装订的诗稿。望见他脸上尴尬的神色,褚友梅大约已对这本诗稿的来历知道了八九分。那是由叶晓吟仔细收集、装订,包括所有郎世云为她所写,不管是曾发表抑或是未曾发表的诗作。
美丽的诗句依旧,只是物在,人事却已全非。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要你写诗给我。”对诗这种东西颇是感冒的褚友梅,好笑的望着紧张过度的郎世云。她随手翻阅起其中青涩、深情皆有之的诗作。
郎世云却还徒劳无功地想解释些什么。虽然他知道褚友梅从来都不是小气的女子,可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见褚友梅紧盯着其中一页,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难看要命,这些诗有些已经写了有十年以上,经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再也无心诗作的他搞不好连自己曾经写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对不起!”
突兀地从座位上跳起的褚友梅恶狠狠地将诗稿扔回他身上,霎时扬起的灰尘把郎世云呛得拼命咳嗽了起来。咳咳为什么要他说对不起?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郎世云回头瞥见褚友梅难看的神色,立时见风转舵。唉唉,大丈夫当然是要能屈能伸嘛。“对不起”他道歉得十分委屈。“啊!”她居然还踹他!
眼见褚友梅气呼呼的走进了小薇的房间,揉着疼痛陉骨的郎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