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被人这样直接指使过,当即愤怒地想要反驳。然而,当他对上我冰冷的目光时,心中的畏惧让他瞬间将话咽了回去。若是在之前未曾见识到我的能力,他或许会对我不屑一顾,但此刻,他对我产生了深深的敬畏。因此,在父兄的催促下,他颤抖着走向了那桶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
董博豪用威严的目光示意他遵从我的指示,而他的兄长董盛明,同样对我心生恐惧,也在一旁催促道:“快点拿出去,别耽误了爸爸的治疗。”甚至还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在这样的压力下,董盛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但刚碰到桶梁时,又迅速缩了回去,惊恐地问我:“这虫子……不会爬到我身上吧?”我笃定地告诉他不会,他才鼓足勇气,提起桶,迅速转身,连看都不敢看,便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病房。他将桶交给了经过门口的下人,傲慢地命令道:“立刻……把这桶虫子提到太阳底下去暴晒!听清楚了吗?一定要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下人接过桶,一眼望去,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吓得差点失手。董盛杰见状,立刻凶狠地警告:“千万别把这桶虫子打翻了,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下人一听,脸色苍白地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提着桶离开了。直到下人走远,董盛杰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返回了病房。
小血蠹被清理干净后,我指示医生寻找并取出大血蠹。医生疑惑地问我如何定位大血蠹的位置,我告诉他:“你用力按压董世伯的双腿,感觉到哪里硬硬且会动的地方时,大血蠹就在那里。”医生立即照做,很快便摸到了,并震惊地喊道:“我摸到了,天哪,这虫子真大!”
通常情况下,大血蠹是无法通过常规的触摸或x光检测到的。但在我先前给董博豪服用了符水后,那血蠹才显现出了其真实的形态。医生估计这条虫子大约有五十厘米长,拇指般粗,因此手术的切口可能会比较大且深,而且取出虫子的过程也可能会充满挑战。医生因此建议要使用麻醉药,担心董博豪在手术过程中会痛得昏迷过去。
我却告诉他:“不用,我刚才给他喝的符水具有止痛和麻痹的效果。”医生听后显得有些怀疑,于是转向董博豪询问:“董先生,您现在双腿有知觉吗?”董博豪如实回答:“有点麻麻的,但不痛,你刚才按我双腿的时候我几乎没什么感觉。”听到董博豪的回答,医生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之前对符水治病持怀疑态度,认为这是迷信且没有科学依据的。但此刻,他的想法被眼前的景象所颠覆,深受震撼。
既然无需麻醉,医生便直接开始了手术。他准确地摸出了血蠹的位置,在董博豪小腿上一处地方果断地划开了一道拇指长、大约五毫米深的口子。鲜血随之涌出,众人紧张地观望着。我站在医生身后,透过那道伤口,看到血肉里那条蠕动的血蠹似乎想要逃离,便立即从手术刀架上拿起了一把钳子,递给了医生,并急切地喊道:“快,夹住它!”医生也迅速发现了那条血蠹,尽管额头渗出了密汗,但他的手依旧稳定。他接过钳子后,准确地夹住了里面的血蠹,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
这条长长的虫子从人的腿里被抽出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这一幕惊吓得怔住了。血蠹的样子就像一条猩红色的巨型蚯蚓,非常恶心。幸运的是,正如我所说,这条巨大的血蠹行动十分笨拙,所以在被夹住和抽出的过程中,并没有做出激烈的挣扎。
然而,当它被完全抽出时,似乎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尾巴在空中突然用力地甩动了几下,导致沾在它身上的血沫飞溅而出。二姨太惊呼一声:“啊!”连医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扭动给吓了一跳,然后立即按照我的吩咐,将血蠹扔进了另一个不锈钢桶里。看着医生那惊恐的表情,我想这应该是他从人体中取出过的最大、且最可怕的“寄生虫”了。
大血蠹在不锈钢桶里微微蠕动,我转向董盛杰,再次指使道:“董二少,再次麻烦你将这桶里的虫子拿到太阳底下去暴晒。”董盛杰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显然内心十分抗拒。他的哥哥董盛明见状,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照做。董盛杰无法反驳我,只能把火气撒向他的哥哥:“你怎么不去?”董盛明幸灾乐祸地回应:“王师傅又没叫我。”董盛杰无言以对,只得憋屈地朝这边走来。
他看了一眼桶里,这大血蠹比刚才密密麻麻的小血蠹还要可怕,他惊恐地抽搐了下脸颊。然后再三向我确认这血蠹不会窜起爬到他身上后,才小心翼翼地提起桶子,快速走出病房。因为这次没有在门口遇见下人,他只得提着桶子战战兢兢地走了一段路。直到看到下人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将桶子塞给了对方,并重复了之前的交待。第二个接到桶的下人在看到桶里的大虫子时,同样被吓了一大跳。
董盛杰回到病房时,医生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对董博豪伤口的处理。尽管整个过程中董博豪并未感到疼痛,但目睹那条巨大的血蠹从自己腿中被抽出,他还是被吓得不轻。此时,他脸色苍白,身体显得极其虚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他转头望向我,问道:“秋远,我这蛊是不是已经解了?”我仔细检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