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救了大妈的生命后,立刻回到了蛋糕店。此时正好是店铺打烊的时间,我看到唐荃和她的同事正在打扫卫生。庭誉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桌子上的餐具已经被收走了。唐荃看到我后,对我说:“你们先坐那儿等一会儿,等我打扫完店铺,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说完,她就继续打扫了,她的同事见此也没说什么。
我觉得有点奇怪,看了唐荃一眼,然后走到庭誉那边。问庭誉:“你跟她说我们的身份了吗?”庭誉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也觉得唐荃有点奇怪。因为从我们进店到现在,都没向她表明过身份,但她却好像知道我们是警察一样。所以到了关店的时候,她才没有赶我们出去。她的同事没意见,可能是因为唐荃已经告诉了她我们的身份。
庭誉这时好奇地问我:“你刚才出去做什么了?”
我低声向他叙述了关于“幽贼”的事情,并分享了我对“梦境杀人”案件的推测。
庭誉惊讶地听完后,目光转向正在忙碌的唐荃,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低声说:“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你对付那‘幽贼’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点了点头,向他解释:“只要‘主神’不受到伤害,那么这人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到“主神”这种他不懂的知识时,庭誉又好奇地问:“主神是什么?”于是,我向他详细解释了人的三魂七魄,并分析道:“唐荃之所以会在死者死后梦到自己杀死他们的过程,是因为‘幽贼’返回了她的身体后,那杀人的过程就等于是她的亲身体验。等到她精神最脆弱,也就是人陷入睡眠的时候,这些记忆就会像播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重现,因此,她就像梦到自己杀了人。”
庭誉听完我的解释后,眼睛亮亮的,语气里充满着对我的赞赏:“秋远,你真的太厉害了。这种案子如果不是遇上你,恐怕真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对于庭誉这种充满崇拜的眼神,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我已经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表现得过于激动。
也因如此,我此刻沉稳的模样,在庭誉的眼中,就显得更加的有魅力了,仿佛无人能敌。
当蛋糕店的大门关上,唐荃的同事从后门离开后,她才来到我们身旁坐下。她一坐下,我就好奇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唐荃微笑着看着我们,说:“直觉吧。虽然我在这家小小的蛋糕店里工作,但每天都能见到各种各样的人。时间久了,我就能从一个人的身上看出他的职业。你俩虽然是以客人的身份进来的,但你们进来后,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我身上。我自认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人,也没有仇家,更不认识你们。再加上你们的气质并不像是坏人,所以我猜测你们可能是警察。不过,由于你们看起来太过年轻,所以一开始我也不是很确定。但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当我与她面对面时,我才注意到,尽管唐荃还不到三十岁,但她的眉宇间已经流露出深深的岁月痕迹,法令纹仿佛刻画出生活的沧桑,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许多,甚至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眼里的冷漠却像是失去了灵魂。
从她这种冷静而持重的形象来看,你很难想象她会是一个敢于与大妈对骂的人。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女孩,她的魂魄诞生出了“幽贼”。其实单从她的五官和脸型来看,她原本是个清秀的女孩,却因为压力和负面情绪的影响下,而导致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因为她这种特殊的情况,我并没有像警察那样一开始就询问她有关案件的问题,而是选择先了解她这个人。
我问她:“唐小姐,你可以先跟我讲述一下你自己吗,比如,你在这家店工作多久了?这是你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唐荃听到这个问题时,显然有些惊讶,这与之前的警察的询问方式大相径庭。但她稍作思考后,还是坦诚地回答了我:“我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了,我初中还未毕业时就出来工作了。不过,这并不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塑料厂,每天削塑料削得手指都割伤了。”听到这里,我就注意到她放在腿上的一双手,粗糙得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女孩的手。然后接着听她说:“在塑料厂工作了两年后,我才来到这家蛋糕店。至于我家里人,就还有我的父母和一个妹妹。”
我接着问:“你妹妹现在多大了?”
唐荃回答:“十三岁。”
“怎么和你相差了这么久?”我好奇地追问。
唐荃这时露出了一丝冷笑,解释说:“因为我爸妈当年是想要一个儿子的,结果妈妈怀的却是妹妹。”
“你家里是重男轻女吗?”我试探性地问。
“是的。”唐荃回答完后,又冷笑了一声,说:“以前我不懂事,还为妈妈没有生出弟弟而难过,因为从小我就听爸妈说,只要家里有一个弟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