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选择了先守护
该隐维持着自己的步调踏进最接近教宗书房的祷告堂,推门后,他环视了一眼空间,然后关上门。
他走到了两排长椅中间,转头看见前方的天使雕像下,一个神父按着腰间不断流血的伤口,喘着气靠在上面,见到该隐出现,似乎认出了他,突然抵抗着原先已经涣散的意识,挣扎着要说什么。
该隐走到他面前,左手指尖在右腕一划,鲜红的血液顿时滴滴答答的落下。
「我、不会变成血族!我寧可、寧可死亡……」神父忍住疼痛,喘着气,努力发出声音要阻止该隐。
「不要说得好像我同意神职人员加入血族。」该隐冷淡的反驳,举起右手向前伸,让自己的血落在神父原先就已经被自己的血浸湿得一蹋糊涂的伤口上:「只是止血而已。」
神父的神情写满惊讶。
该隐真的不是跟那些血族一伙的?
见神父的血不再往外冒了,该隐收回手腕凑到唇边吮了一下,伤口顿时癒合,他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边沾到的血渍。
神父目瞪口呆的看着该隐的伤癒合,然后再摸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腰间,接着继续呆然地看着该隐。
「不要乱动,伤口癒合是癒合了,不过你现在应该算失血过多。」该隐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站起身,然后转身背对着神父。
确实,头晕目眩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神父也就继续维持着靠着雕像的姿势:「他们有五个,躲起来了。」
「嗯。」原先就知道的该隐没有任何多馀的反应。
神父大概也知道自己是白提醒了,该隐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有血族在这,他也不可能刚好这个时间过来。
「指使你们的是谁?」该隐冷淡的开口。
五个中有两个的味道感觉比较纯,另外三个都是很杂的后代。
周围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左手边阴暗处走出了一个男子。
比较纯的。
该隐正要上前,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摸了摸口袋,然后反手拋了个东西到身后:「真是未卜先知。」
神父见到东西向自己飞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接住了。
「自己顾好自己的安全。」该隐冷淡的交代了一声,然后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神父眼中。
等等,这是跑了?
神父正想摀脸呻吟,却突然听见祷告堂后方传来实心的长椅倒下的巨响。
他努力想撑起身子看发生什么事,下一秒一个身影却往前方飞来,撞歪了最前两排的椅子。
是刚才对他下手的血族之一!
神父举起刚才该隐递给他的小刀,护在胸前。
但血族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起身,踩上长椅猛然一跃,又向着祷告堂后面而去。
长椅被撞倒和身体被打飞出去撞到墙壁地板的声音不断传来,偶尔还有一两声闷哼。
只有在打斗移动到两排长椅之间的走道时,神父才能够看见状况,剩下四名血族都已经加入了对抗该隐的行列,轮流从不同方向攻击着该隐。
该死,如果不是需要追查源头,他早就直接灭了这五个小鬼!
该隐的神情越发阴鬱,前一次跟血族衝突时也是因为那麻烦的任务,只为了问出他们的藏身处,让他报销了一套西装。
这么说,其实只要留一个活口就行了吧?
该隐突然想到。
周围顿时颳起强大的劲风,其中两个正要扑上的血族顿时被直接吹飞,另外三个虽然没有那么狼狈,但是也被强迫退开了好几步。
强大的馀劲甚至连神父都感觉到了,不过只是风,却削得他脸颊生疼。
该隐的眼中带着一抹平时不见的高傲,望着五名血族。
他的身旁围绕着血红色泽的光芒,就像是他那双眸子的顏色一般,空间中的压迫感突然大增,神父原本望着他的视线已经下意识地低下,压力似乎实体划了般的压在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耳边传来了不只一声的嘶喊声。
神父努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力不从心,只能听见嘶喊声中还夹杂着东西燃烧的滋滋声。
不一会,声音渐弱,然后压力驀然消失。
神父终于能抬起头,却只见到剩下两名血族气喘吁吁的、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只有该隐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站在原地。
另外三名呢?
神父愣愣的,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该隐虽然神色平静,但他着实感到有些意外。
原来这两个是七代的血族啊,有意思。
经歷过该隐突然的攻击,两名血族也萌生了退意。
速战速决吧。
该隐锁定了其中一名。
但是突然之间,另一抹气息出现,三名血族同时一愣,不同的是,该隐在愣了一下之后嘖了一声。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