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专注眼前的决定
这几天布莱克都有些忙碌。
亚瑟一生都奉献给了教廷,也没有什么亲属,所以丧礼流程整个是由教廷负责,虽然布莱克身为修士,入殮或安灵等重要的仪式都是由推举出来的神父进行,但弥撒与整体过程中,他们所有人也都参与着。
而教廷里整体还是在悲伤氛围的包围中,但相较于之前已经没有那么的沉重,毕竟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大天使长米迦勒,而他也承诺会亲自带亚瑟的灵魂回到天堂,这对于一个神职人员来说是一个最高的追求。
对于亚瑟的离开,虽然感伤,但更多的人是由衷地替他感到慰藉。
为了方便,布莱克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回公寓,更不要说见到该隐。
该隐照着承诺,这段时间没有独自去探查,只是没事就往更远的地方去走走,也没想过要再到教廷去看看。
--毕竟虽然亚瑟两度替他澄清,但以他的身分,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过去,尷尬的不只是他而已。
更何况,他知道布莱克这几天虽然次数少,但还是有回公寓,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一定会找该隐,但他没有来找他、也没有留纸条,该隐也就当他没事。
一晃眼,过去了五天。
第六天下午,该隐正回到公寓,就看见布莱克站在自己房门外:「布莱克。」
「啊、该隐。」他转过头,脸上带着的除了该隐预料之中的淡淡悲伤,还有掩盖不住的担心。
「怎么了?」该隐问。
布莱克回答:「殯葬弥撒之后我们所有人就跟着到了墓园,没想到……回到教会之后……」
「又有人遇害了吗?」该隐轻声打断。
布莱克点点头:「因为所有人都不清楚谁有留下来守夜谁没有,而且都待在大祷告堂,所以昨夜,根本没人发现在另一间祷告堂……」
「你精神还可以吗?」该隐问。
布莱克愣了一下。
该隐却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改口:「你先回房间睡一下,入夜之后再去找唐纳德。」
布莱克本来想反驳自己还可以,但被该隐一说,疲惫的感觉也涌了上来,所以他顺从的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入夜后,为了不让该隐久等、他也想早点解决这件事,随意喝了杯咖啡、迅速地稍微整理了一下穿着和仪容之后,布莱克就急忙出了门。
他敲了敲该隐的房门。
该隐开了门:「可以了?」
「嗯。」布莱克点点头。
该隐关上了门,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你平常晚上不出门?」
布莱克一愣:「在教会待到晚上才回来算吗?」
「去多带件外套吧。」该隐平淡的说了一声。
喔。
穿习惯了修士袍,布莱克确实忘记了早晚的气温比较凉,穿着便服的话需要多加件外套。
他依言回房间穿了件灰色的连帽外套。
两人循着之前的路再次来到了别墅。
明亮的水晶灯照着大厅,聚会时用来摆放食物的长桌已经撤走,在场的也只有该隐和布莱克,相较于上回整个空间顿时感觉大了不少。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一名后代血族从左边的房里走出来看状况,一见是该隐,连忙鞠躬:「该隐大人!」
「族长在吗?」该隐问。
「是的,请稍等一下。」后代血族再次鞠躬,急忙跑上了二楼。
不一会,唐纳德就和那名后代血族一同下了楼:「该隐大人。」
该隐点了下头。
唐纳德向那名血族吩咐了一声什么之后,就让他先离开了,自己则走到了该隐和布莱克面前。
「上次不好意思。」然后他向布莱克伸出手:「唐纳德梵卓。」
布莱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介意,也和他握了一下手:「布莱克诺兰。」
唐纳德收回手之后转向该隐:「该隐大人,到房间里坐下来谈吧。」
「不用了,不会花太多时间。」该隐轻声拒绝了:「除了卡玛利拉,其他氏族的情报你知道多少?」
唐纳德沉默了一下,回答:「因为这次和教廷的事,我特别有派人去查过萨巴特那的状况,但是听说他们跑的跑、散的散,已经不能称作同盟了。」
恶补过血族知识的布莱克这回听懂了。
萨巴特是除了卡玛利拉之外,另一个由两个血族的氏族组成的同盟,比起卡玛利拉,确实萨巴特确实更有侵略性,在之前与教廷的战争中来说,也是比较惹事的。
「那么就是独立氏族做的。」该隐冷哼了一声。
只是一想起独立氏族,还是勾起了该隐厌恶的回忆。
会是那群信奉着异教神、不肯承认他这个始祖的蠢蛋们吗?
唐纳德看见该隐的脸色,似乎也明白了该隐想到了什么:「我们也怀疑是瑟泰特做的,只是血族之间本来就不太会提起他们的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