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多少有点不像话了。”
白兆霆更加尴尬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个高大男人是谁,只是说话之间完全没有传说里睥睨天下“神”的感觉,反而是屡次阴阳怪气的挖苦,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好在萧千夜似乎早就习惯了,他几乎都是默默不语躺在床上养伤,偶尔开口也是询问军中战事如何了,虽然对方淡漠的表情似乎说明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但是还是会精准地给出建议,让他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拿下了被修罗场控制得最严的东侧军营,取得了大胜。
就在他以为这次的见面又要以沉默收场的时候,萧千夜却忽然指了指那盒药,压低声音说道:“不用每次都麻烦御医更换药方,你上次送过来的那种,就挺好。”
白兆霆惊了一下,由于萧千夜从未谈过自己身上的伤情,又一直拒绝不让大夫们过来检查,以至于这一个月以来他只能以一个外行人的角度观察他的气色,然后主动和御医们描述状况调整更改药方,试图能找到更为合适的方法帮他治伤,他连忙把木盒重新塞回怀里,有些惊喜的道:“这样啊,我知道了,一会我就让大夫们根据上次的药方继续抓,阿玖,等下你亲自过去取吧。”
“我去吧。”关欣也很意外他的举动,但是听他的语气,自己心中一直吊着的巨石终于松开,“公主手上有伤,又才经历小产身体虚得很,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不用不用,我去,我去就好。”白璃玖低着头小声接话,用余光瞄了一眼床榻上虚弱的人,找着理由辩解,“要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早就死在白琥手里了,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对方的目光,白兆霆哪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玄机,这个女人自称是青云门的弟子,就是她千里迢迢骑着马车把重伤的萧千夜送回了望舒城,没等他准备最好的宫殿迎接,帝仲让韩诚传话直接将萧千夜送到了这间地下密室,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养伤,密室里不见阳光空气也不流通,按照常理是不适合病人恢复的,但既然帝仲开了口,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之后这件事就被他皇妹白璃玖知道了,一辈子娇生惯养的公主主动放下了身价,每天眼里都风采飞扬,仿佛曾经的噩梦都不复存在,她连婢女侍从都没有带,亲力亲为地往返御医院和密室,甚至还学会了煎药。
但她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很多细节上的东西远远没有经验丰富的关欣熟练,两个女人看似和谐地照顾着同一个病人,其实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争风吃醋的架势。
白兆霆嘴角一抽,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他早就和飞鸢飞琅打听过关于萧千夜的事情,自然清楚人家很多年前就已经成了亲有了妻子。
帝仲似乎也看出来什么,他淡淡的笑着,不看气氛的调侃:“桃花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你们喜欢他什么?不会也是喜欢那张脸吧?”
两个女人同时愣住,然后同时涨红了脸,帝仲蓦地抬起头,朝萧千夜的方向微微一笑不嫌事大的调侃:“难怪潇儿像个醋坛子精转世,你虽然不会主动沾花惹草,但招蜂引蝶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嘛。”
这个名字一出口,刚才还羞涩绞手不敢抬头的两人又同时咬了下唇,仿佛一瞬间泄了气。
萧千夜并没有理会尴尬的气氛,心中的担忧让他毫不回避地脱口质问:“法术印记的灵力流转曾经被中断过一次,她到底怎么样了?”
帝仲顿了顿,一个眼神支退三人,似有几分黯然却又立即消失不见,低声叮嘱:“不要紧,目前还在我的把控之中……但是你必须尽快把伤养好,可能、拖不了那么久了。”
萧千夜目光紧锁,扶着床榻想下床,帝仲只是轻轻挥了挥袖子就将他按了回去:“之前让你在藏锋那里养伤你不愿意,现在的情况比当时还要严重的多,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的药功效来的太慢,想回飞垣、或者去找紫苏帮忙?那你就省省心吧,你伤的是精气神,缺的就是时间来调养恢复,跑来跑去没有必要,好好在这里休息,上天界我会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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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飞琅就和飞鸢一起走了进来,帝仲对他笑了笑,然后果不其然地收获了一声非常不友好的冷哼,飞琅开门见山地指了指自己身上被封住的穴脉,低道:“现在可以帮我解开了吧?”
“急什么,你也得好好休息。”帝仲没有答应,淡漠地端着水杯抿了一口,不等他再说话,飞琅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抢过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个来自浮世屿的古老神鸟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是上天界的神,手指一握就是一柄火焰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帝仲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甚至又淡定地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别人看不出来,但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带着同族和魔化的蛟龙族恶战了五年,身体的负担肯定是超过火焰能修复的极限了,好好养伤对你没坏处。”
“阿琅……”飞鸢显然不想事情两人的关系太过恶劣,他按住同伴的手腕强行往后拉了一步,飞琅一把甩开他,怒道,“我早就说上天界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年我就该直接把她绑了带回去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