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修罗场诞生,一个和军队风格迥异的特殊组织顺势而生,修罗场由白琥亲自训练,既可以随时随地给到军队支援、又可以如影随形保护皇室及高官政要、还可以不动神色铲除异己,在之后的二十年,他获得了比军队还多的拨款,单是目前还在修罗场的精英就多达二十万。”
飞琅凛然神色:“你们竟然能让一个外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太子保着啊。”老孟长长叹了口气,“这几年二殿下越发被排挤,连皇后娘娘的六十大寿都被故意找了借口不让参加,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别一直忍让,他现在还是太子就这么针对你,等他做了皇帝,你岂不是立刻就会被杀?”
“老孟。”白兆霆加重了语气,有深沉的疲惫溢于言表,“他毕竟是我大哥,我不想手足相残。”
“他已经被杀了!你不想杀他,他却死的更惨!”老孟毫不客气的揭开不久前发生在帝都最为惨烈的一幕,完全没有照顾主帅的情绪,“他咎由自取,这么好的亲兄弟不肯信任,偏偏要去相信一个从黑市里认识的、来历不明的所谓朋友!还说什么大家都姓‘白’,一定是有缘才会相遇,他宁可和一个陌生人拜把子做兄弟,也不愿意多给你一点信任,现在害的整个太曦列岛被贼人占领,九头鸟、九头蛇和九尾狐,还有数不清的妖兽霸占着这座流岛,他倒是死的没什么痛苦,这幅烂摊子要怎么解决?”
白兆霆无言以对,老孟愤愤不平的骂起来,仿佛多年的积怨终于能一吐为快:“你这个人就是太心慈手软,你又不是没见过修罗场做事的手段,那种地方养出来一群毫无人性的恶魔,太子还傻乎乎的视其为‘国之栋梁’,笑死人了,如果一个国家的栋梁是恶魔所造,这个国家早晚会被恶魔占领成为地狱,你不是不知道,只因为他是你哥哥,你就一直忍让他。”
飞琅尴尬的轻咳一声,作为一个外人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按住老孟越发激动的手安慰:“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骂他也没有用。”
“我当然要骂他。”老孟的眼眸豁然雪亮,直视着再次低下头用手按住额头揉动的主帅,冷冷说道,“我今天不把他骂醒,明天他就会自投罗网,因为公主还在白琥手里,那是他唯一的妹妹。”
仿佛被一语道中心机,白兆霆苦笑起来:“老孟,你不愧是跟了我二十年,我一个字都没有说,你竟然什么都猜到了……”
话音未落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被打翻在地,老孟不解气的拎着他的领子直接按着他的头整个浸入水里,直到白兆霆被呛的面色从通红转为惨白才一脚踹到了角落里:“帝都政(和谐)变之后,我们连夜拔营往北方撤退,这一路遭遇多少叛军的阻拦,又遇到过多少修罗场的狙击?可你麾下的战士没有一个人投降,没有一个人服软示弱!五万人,我们只有五万人!退到弦歌岛后仅剩五千,成功躲入皇陵的不过五百,你要第一个弃甲,那就让我现在砍下你的脑袋送给白琥,或许还能换兄弟们一条活路。”
白兆霆被这一脚踹到吐血,老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转向飞琅长长叹了口气:“公主自幼被管的很严,大概是物极必反,去了山海集几年摇身一变成了‘白三娘’,据说是夜夜笙歌宠幸不同的男宠,皇上和皇后管不了,几个哥哥也劝不动,反正你们都睁只眼闭着眼惯着她,她今天被白琥砍断一只手,还被一个年长她二十岁,看着她长大的男人玷污怀孕,不仅仅是自己咎由自取,你们的溺爱也是那只推手,是你们联手把她推上了绝路!”
提起唯一的小妹,白兆霆双手捧着脸颊用力揉动:“阿玖是我们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子,她小时候真的很乖很听话,母后专门给她请了最好的老师,她什么都会,什么都学的很快,我真没想到她会变成白三娘,她去了那只巨鳌之后音讯全无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性情大变,我至今都记得一个男宠搀扶着她的手臂从鳌背上走下来,她喊我‘二哥’,我愣住了,我完全没有认出眼前那个女人,是我宠着十几年的小妹。”
“我去过她的‘桃花源’,那里种满了她最喜欢的花,一瞬间我感觉她还是我的小妹,但很快我就发现花粉里掺着催情的迷药,她还给我安排了几个漂亮女人,让我随意挑选,我问她那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她面不改色的说是拐卖的,还让我不要担心,说是从很远的流岛拐卖来的,不会惹事嘴巴也很严,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虽然还在笑,在我看来却像一个恶毒的巫婆,让我不寒而栗。”
“可她……终究是我唯一的妹妹。”白兆霆失魂落魄的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的断手,老孟一把抢回去,厉声呵斥,“忍让太子,让他培养奸佞窃国,纵容公主,让她沦落为妾还遭人折磨,你清醒一点,就算你主动投降白琥也不会善待公主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坚守阵地,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你得活着!”
没等白兆霆回答,幽冥泉里突兀的飞进来一只火蝴蝶,火焰“蹭”的一声幻化成镜面,萧千夜早就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冷哼一声竟然接着老孟的话又说了下去:“他说的没错,白琥是别云间六部之一,二十年前就已经下落不明,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