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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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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洵非长久之计。珍卿就跟二姐、三哥如此这般商量,把这批经卷古籍运到恭州或蜀州,也比放在星汉闹市的库房里面好。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珍卿无一日不在操劳奔走,长期疲劳工作加上精神紧张,还有无法自制的悲愤和伤心,到她强撑着到星汉市见到三哥,下意识觉得心里有了依靠时,她勉强撑着酬对了师长朋友三日,身体状况肉眼可见地急转直到下了。她开始严重地食欲不振、睡眠紊乱,以这种低迷状态勉强应酬其实不成体统。其实二姐和三哥也比珍卿强不了少——二姐再刚强干练也是四十岁的人了,三哥最近一样是累得狠了。还是二姐拍板,现在大家都闭门谢客调养身体,以后的日子还长事情更多,不能胡乱逞强坏了身体本钱。

    他们三人强硬地闭门谢客后,知道底细的朋友就识趣地不来相扰。可是有记者被拒之门外后,就在报纸上夸大其辞地乱写一通,说易宣元先生在海宁就染了重病,至星汉市后未数日就一病不起。没几日消息就传扬得更离谱,说易宣元先生染病死在星汉,有乡下读书人家还给易先生设堂祭奠,把闭门养病的珍卿一家弄得哭笑不得。

    但珍卿养病期间有件令人欢喜的事,三哥从星汉各大学得到基金会奖学金获得者的报到名单,他们夫妇在北方数省扶持的寒门学子,实到人数超过应到人数的一半,其间还包括珍卿的本族和老乡。这个数字比非寒门学子的报到比例也不差了,这在乱世时候其实很让珍卿夫妇欣慰了。

    除了把乐嫣的侄子乐笙放在身边,珍卿把郭寿康跟他姨姥姥也接过来——乐笙姨妈一家准备迁到港岛去,为着郭寿康要等珍卿来才暂时未走,现在把郭寿康跟姨姥姥交给珍卿,他们也可放心地转道去港岛。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珍卿在星汉遇到了糟心侄子杜远堂。杜远堂夫妇近年没干啥上台面的事,竟然还敢舔着脸说要跟珍姑姑同下梁州,他们夫妇想以后都依附着珍姑姑生活,珍卿根本没有理会他这一茬。

    却架不住那没皮没脸的杜远堂,叫他老婆米氏天天跪在裴树炎先生家外哭诉,哭穷卖可怜暗指珍卿不顾自家亲戚。珍卿屡次遭遇东洋人的阴谋刺杀,有理由怀疑杜远堂接近她是居心叵测,自然要托人查他在星汉的交际圈子,发现杜远堂竟跟贪腐分子沆瀣一气,倒卖军需物品大发国难之财。

    珍卿想了一想,叫杜远堂和米氏的独子玉琦来,看看他对父亲的行为是何观感。杜玉琦比珍卿这姑奶奶只小四岁,却因家里糟心事情太多,他二十二岁才刚念完商科二年级,他上的津城大学现在并入了星汉团结大学。

    杜玉琦听珍卿讲了杜远堂的丑事,羞愧愤恨得几至崩溃了,他哭着跪到珍卿面前说,说他早跟这见利忘义、背祖忘恩的爹断绝关系,只是让他在监狱待着别出作乱就行,只是希望不要给他判了死刑,叫他大义灭亲举报他爹他没顾虑,他娘若知道丈夫死了会精神崩溃的。

    珍卿最后答应了杜玉琦的请求,找人抄了杜远堂的非法所得,让人把他关一阵子再放出来。最后珍卿问玉琦在学校生活学习可好,若钱不凑手她能给他一些。

    玉琦就支支吾吾羞赧极了,说他听说祖父与大伯在杜家庄不欲南下,大伯家的长子玉璋大哥也说不走,他们固守族人乡土让玉琦觉得敬佩,可是他认为长辈和其他手足,留在禹州也许不是长久之计。玉琦的亲姊宜椿将要生第二个孩子,姐姐一家也在犹疑观望不愿离开。玉琦说之前就想回禹州劝亲人南下,可是手里无钱又怕贸然离校被取消学籍。他浑浑噩噩在星汉市苦挨日月,一天到晚也学不进什么东西,还不如回禹州见一见亲人们。

    玉琦能想到让禹州的至亲南下,就足见他对时局自有他的见解,若他此番表白的情感为真,倒不愧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是虚情假意也没有关系,珍卿亲自出面到团结大学给玉琦请了假,然后给他一笔路费还帮他找了个有拳脚的同伴,他能否履行回乡接亲人的诺言,就看他自己的选择和耐力了。

    除了珍卿遇到闹心的亲戚,三哥有次外出也见到旧日亲戚。他在一个条件简陋的大车店,遇见了吴二姐的亲表妹钱明月,就是当年夺四姐婚事的钱明珠之姐。

    据明月表姐自己跟三哥说的,上个月冀州开始炮火连天时,她跟丈夫孩子就仓皇南下了,还曾转道去海宁给她母妹扫过墓。但谢公馆那时节正忙乱不堪,他们未便拜访。他们从海宁到星汉坐了一段船,为了省车费他们步行来到星汉市投亲,到地方投亲不成,大人孩子又都病了,只好住在大车店里省点钱。

    明月表姐一家人都很自尊,生活艰难也没想过到谢公馆打秋风,吴二姐做主带上亲表妹一家,珍卿和三哥自然也没有二话。

    那些来自珍卿老家的近人子弟,但凡在外念大学、专科、职校的学生,珍卿也根据他们的学习、生活、思想状况,以情理开导纾解他们的思想情绪,再以一定的物质支持他们的生活。乐嫣的侄子乐笙考入平京大学,来到星汉后自然要进合并的星汉团结大学。珍卿就让乐笙在星汉继续傍着裴树炎先生住,早晚还可聆听裴先生的长者之言,离开前又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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