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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声竹都托付相熟的弟子为解萦送来了昆仑山上的珍贵药材。待送走亲朋,夜里又是大哥为自己操办的家宴。君不封做梁上君子的同时,也不忘跟留芳谷里的师傅们偷师,变着花样为解萦做饭。

    为了避免鸡鸣狗盗的营生太过明目张胆,解萦在他的恳求下,启用了此前一直废弃的小别院,当真养了些小鸡小鸭小兔,方便君不封随时宰杀。

    冬至那日,两人一起吃了热腾腾的猪肉白菜水饺,冬日倦怠,也不急着去收拾碗筷,解萦从屋外拿了两个冻柿子,回到密室和大哥继续这几日的玩乐。

    君不封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野外上蹿下跳更像是他的一种撒欢本能,逼着这样一个山野猴子长久待在密室,也着实残忍了些。解萦有心找些玩乐来给大哥做消遣,但又不能拉着他来过家家,思前想后,解萦将主意动到了皮影上。

    她擅丹青,而大哥手巧,两人珠联璧合,稀奇古怪的皮影角色攒了一沓,每晚都有编不完的故事热热闹闹地上演。

    皮影玩累了,君不封就去一旁给她挖已经有些解冻的柿子吃。对外宣称四季如春的留芳谷并非每一个地方都如春天,起码解萦是结结实实地在过她的一年四季,柿子在外冻了些许时日,稍微一化,口感绵密如冰沙,是冬日解馋的好甜品。大哥教了她这种关外吃法后,解萦便对此爱不释手,与之一起的冻梨也是解萦的心头好,给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许多温情。

    和大哥在一起待的时间越久,解萦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的世界仿佛被自然一分为二,对外的她是被上了发条的精密机关,运转全凭求生本能;而与大哥有关的一切都是她赖以为生的安乐窝,似乎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稍微喘一口气,不把自己催逼得那么紧。

    她开始还在愤恨屠魔会对君不封的处置,但渐渐又觉得,他们一日不肯放过大哥,大哥便一日不能离开留芳谷,这样想来,竟像是成全了自己。

    乐不思蜀地过了两个半月,新年到了。

    解萦此前一直没能和君不封好好过一个年,现在有了机会,她从小年夜那天就在想两人的除夕究竟该怎么过。离除夕还有两天,谷内弟子被纷纷召集在一起,七位长老宣布,今年还是老规矩,全谷上下一同于除夕夜赴宴。

    解萦不想去,回家拉着君不封的袖子让他帮忙出主意想借口,君不封却说解萦平时已足够避世,这种场合还是要给足长辈面子,若是处处不合群,反而容易被人看出问题。解萦思前想后,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君不封的劝说,乖巧地出席了晚宴。

    谷内诸人均知解萦在去年遭逢大变,自此不见生人,便是她在喜庆的夜宴上情绪不佳,也没人敢跳出来对她说三道四。

    解萦百无聊赖地挑拣了自己和大哥喜欢吃的一些小菜和糕点,同朱蒙一起看完烟花,便提早告别了夜宴。

    离家愈近,解萦的步伐就愈欢快。

    留芳谷众人欢聚一堂,应该也无暇留意独属于解萦的小小炊烟。

    柴房是几年前就与主厅彻底打通了,君不封不便露面,解家的柴房大门也就基本没再打开过。回到家中,屋里热气蒸腾,灶台前的君不封正赤着上身,热火朝天地炒着菜,留意到解萦回家,他手上的动作不停,还有闲暇同解萦点了点头:丫头回来啦?有看刚才的烟花吗?要不说你们留芳谷就是人才多,大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这么好看的烟花。

    解萦想他想了一个晚上,听他说话就高兴,也不顾自己一身寒气,直接从身后拥住了他。

    君不封本能一顿。

    小姑娘年岁渐长,两人却还亲密如过往,若是被一个孩子搂住也就罢了,但现在拥住自己的,俨然是个豆蔻初开的小少女,很多他们习以为常的亲近,在她的成长面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但眼下的光景,似乎也不是和解萦说开的好时机。

    女孩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脊背,脊背满是汗水,解萦却也不嫌,反而着迷地抚摸着他背后的烧伤,手指腾转,颇为灵巧。她的手在脊背上不舍地顿了顿,又无师自通地向前抚摸,掠过他胸口的道道伤疤。

    君不封为人正派,又不近女色,便是在青楼卧底,也从没让姑娘这样占过便宜,可现在专注对着他窸窸窣窣摸索的,偏偏是个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君不封可以很坦然地同她讲月事带的用法,可这里的曲折,他又如何同她说呢?

    就是说了,她怕是也不理解。

    他以做菜为由,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拥抱。

    解萦也不着急离开,而是叉着手在旁观看,间或偷吃预备好的菜品,也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大哥的身体要比过往看起来更红些。

    如今虽是冬日,屋内炉火充足,并不寒冷。席间,君不封衣袍半敞,用来散体内的热气。

    两人例行公事般说了说对新年的期盼和祝福,解萦殷勤地给君不封夹她带回来的小菜,还给他倒自己酿了两年的青梅酒喝。

    言笑晏晏之际,解萦盯着他前胸的烧伤,沉声说出了晚上突然冒出的想法年后她想去学刺青,用刺青遮掩他背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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