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今时不同以往,再撞到大哥,想到春宫画里的那些东西,只觉身子不是身子,嘴不是嘴,解萦甚至连看大哥的喉结都要脸红。
君不封也注意到了解萦躲躲闪闪的眼神,虽然不明白就中寓意,但他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祥的征兆。把自己想歪了的预感强行压下去,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离开留芳谷的时机。
在解萦忙着夜里研读春宫画的日子里,留芳谷亦迎来了一行贵客。
林声竹的徒弟仇枫,带着自己的其他同门,来留芳谷做客了。
变节(五)
这几年来,林声竹一直信守约定,不曾到访留芳谷半步。但他不来,不代表解萦就与他断了联系。
解萦得以明目张胆地修习解毒之法而不为人怀疑,正是有林声竹做幌子。
留芳谷不少弟子至今还记得林声竹临行前解萦对他的那一番冷嘲热讽,但解萦研究林声竹身上的毒,同样师出有名:为了随时可能出现的君不封。
她定期给林声竹寄用以调养生息的丸药,也会分享自己对茹心所配之毒的最新见解。她还不忘一直敲打对方:别忘了是大哥的舍命相救,才有他林声竹的今天。
林声竹开始还会长篇累牍地给她回信,后面干脆只给她寄药材,也不再多说什么。
三人组尚未分崩离析时,解萦寄丸药多是委托鹰兄,可惜自大哥伤后,鹰兄久等大哥不到,也自然回归了山林,不肯受解萦驱使。君不封也同解萦讲过熬鹰的法子,但兄妹俩都觉得此法消耗过大,得不偿失,解萦便在君不封的引导下训练了一批鸽子。留芳谷与昆仑山路途遥远,这些鸽子们竟也极少出差错。
与解萦同林声竹的针尖对麦芒相比,留芳谷门人对林声竹的印象都大有回升。
此前送林声竹回无为宫的弟子里,有四人与无为宫的道长结了尘缘。无为宫是当世修道大派,留芳谷虽然声名远扬,毕竟出身偏门,不够正统。弟子们的终身大事在无为宫内部惹出了不少非议,最后还是林声竹力排众议,拖着病体为四对新人主持了婚礼。
以四场婚礼为开端,无为宫和留芳谷在私下的往来愈发密切。
无为宫虽以匡扶正义为己任,却有道家云淡风轻的潇洒,并不过多涉入江湖争斗,与留芳谷一贯的理念不谋而合,这三年里,两派之间多有照拂。此次林声竹牵头,提议让两派杰出的年轻弟子互相交流,互通有无,几位长老欣然应允。
林声竹恪守与解萦的约定,虽带着弟子前来,自己并不入谷,而是住在终南山下的小村,将之后的事宜全权交给自己的得意门生仇枫打理。
贵客到访,招待自然隆重,尚在谷内的年轻弟子均悉数到场。解萦避世了几年,又对无为宫这三字本能厌烦,眼下她研究春宫研究得兴味盎然,来走个过场已是不情不愿,至于这趟来的人为谁,只要其中没有林声竹,她更是漠不关心。
解萦在一列弟子里堂而皇之地打呵欠,便是无为宫弟子来了,她也不躲不避。
默然扫视着这一列新面孔,解萦突然很久违的想起了林声竹的那个小徒弟,那时林声竹还有意想给她和小徒弟说媒。时过境迁,解萦连小弟子的名字都有些想不起来,只记得分别时他问她以后能不能多联系他,解萦那时一直挂在君不封身上,哪有闲工夫离这小子,回到留芳谷就把对方彻底忘到了脑后,自此没想起来。
多年没有联系,也不知对方这些年过得可好,摊上林声竹做师傅,估计这倒霉蛋也有得受。
晃神之际,最前排的无为宫弟子突然冲自己眨了眨眼睛。这少年锦衣玉冠,俊逸非凡,气质拔群。才在留芳谷主厅冒出头,就引得一旁的女弟子们连连惊叹,连解萦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也正是看到他,才想起了那个面目已经有些模糊的小道士。
眼前的少年渐渐与童年时被她气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重叠起来,她冲他点点头,挤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便又打起了呵欠。
少年怅然若失地扭过头,得了空便频频看她。解萦在人群中魂游春宫,对脑内那些不可告人的把戏,意淫的十分忘我,根本没注意到这道士的秋波,后面还是朱蒙看不下去,偷偷拽了拽解萦,直说这色道士是不是看上了她。
解萦顺势又瞥了对方一眼,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光彩照人的好少年。可惜跨过了最初的羞耻心,天下男人在她心里都成了可以随时扒光的无毛猴子,这小道士身上的道袍穿得再厚实,她也能一眼看出来他里面是个什么样平平无奇白斩鸡罢了,哪有大哥肖想着有趣味。
解萦鄙夷地啧了一声,心又飘回了君不封身上。
两派例行公事般地交流完毕后,长老们让掌事弟子带着无为宫一行去客房就住,等候多时的小道士飞奔至解萦身旁,臊得脸色通红:小萦妹妹,你,你还记得我吗?不等她回复,少年鼓足了勇气,郑重其事道,我是仇枫。仇恨的仇,枫树的枫。他小心翼翼地看她,几年前我们一起在秦州游玩过,你还有印象吗?
解萦偏头一笑,轻轻拍拍他的手:多年前中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