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翔办完该办的事儿没抬起屁股走人,赵云岭也没下逐客令,俩人一人占据一块根据地沉默地抽着烟。第二次、他们第二次和谐地共处一室。“赵云岭,你去见过他吗?”展立翔半天没出声儿又一直抽烟,话说出来很哑,透出疲惫。赵云岭抽着烟看着外边儿湖景说:“没有。”没去见他,却连他一顿吃几个鸡腿儿都清清楚楚。“你为什么也没去见他?”太子爷的话是在问展立翔、同样也是问自己:“就337那破逼楼里,谁还敢拦着你?”展立翔讽刺一哼:“不知道怎么面对。”赵云岭不说话了,他也一样。跟情敌互相取暖,找平衡、找慰藉,多他妈讽刺又凄凉的一件事。把彼此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了十多年,到头来加一块儿俩傻逼,成了京城天大的笑话。没人敢当面提,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擦得锃亮等着看戏。“姓展的。”赵云岭叫住即将拉开门走人的展立翔:“现在抽身不晚。”展立翔都笑了,指着他冷哼:“抽你大爷!”老子小半辈子时光、最炽热纯粹的情感都给了他樊季,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爱、占有那么简单了,自己掏空了一切捧出来给他,拿什么抽身?同样,他知道赵云岭也没法儿全身而退。这边儿樊季的病房里,他面对着难得的看见了不用心情紧绷的人。天性使然,即使他天天睡不安稳、心里乱七八糟,可孕育生命的本能太强大了,尤其跟上次不一样,生殖腔里是一个健康强壮的胎儿,促使樊季渴望和吸收着更多的营养。他现在气色极好,皮肤水水润润的仿佛一掐一股水儿,身体被包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反而显得更诱人。如果说原来他并不像传统意义上那种白嫩柔软、屁股大腰细的,那现在这样儿还真的装不成别的性别了。时辰却并没像往常一样调侃、调戏他,只是跟手下人一起搬家一样往樊季这屋里搬东西,从各色的补品、特供的吃喝、大人的衣服被褥、连带男女都有的崽子衣服被褥,给樊季都弄烦了。“你干嘛呀?搬家呢?”樊季皱着眉嘟囔着埋怨:“再说我这儿好多呢,一个人哪儿吃得了用得完?”特别像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儿。时辰黑着眼圈也是一愣,不自觉地看了看倚在墙上的左佑,果不其然发现他眼里的痴迷。这小骚货自己可能都不觉得他这抱怨软乎乎跟撒娇似的,揉着怀孕以后红扑扑的脸蛋儿和母性光辉,让任何一个都有点儿把持不住。时辰捏了一把他的脸,手感不错:“他们是他们的,我的是我的,乖乖收着,不够还有,哥保证把你、还有我大侄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樊季不理他这茬儿,只是看着他的脸缓缓地说:“时辰,你瘦了,出什么事儿了?”好哥们儿之间什么都藏不住,自打时辰一进屋,樊季眼里其实就没有他搬来的金山银山,只有一张掩饰不住憔悴的脸。时辰嘴动了动,似乎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颓然地说:“云战走了快3个月了,一个信儿都没给我......”在跟云战的这段关系里,从头到尾都是云战死缠烂打、云战拼命追逐,他时辰被动地接受着爱慕,一副傲娇不耐烦的嘴脸。看着他明显言而未尽的德行,樊季就明白了,他难得主动地开口跟左佑说话:“我跟时辰聊两句。”哪怕这句话的意思赤露露就是“你先出去”,左佑都有点儿惊喜,轻轻关好了门出去以后,他越发地明白,他欠樊季的,可能得拿他一辈子还。都他妈还不清!如果可以预约下辈子还,那他妈得多好。韩啸一进屋看见堆积如山的东西就不高兴了,照例亲自给樊季喂汤,一口一口看着他喝自己都能饱了似的。原来喂喜欢的人吃东西是这么一种感觉。喂完了,韩二的眼神儿就有点儿不对,樊季看着他那期待劲儿竟然有点儿心里痒痒。是不是正常的都是这样的?对着自己的就能心窝儿和屁眼儿都痒痒的?只臣服在一个人胯下,想想竟然是挺幸福的一件事。可如果这就是个意外呢?这个人不是他的、值得更好的人“你......你怎么了?”樊季试探着问,孩子已经三个月,如果韩啸敢求欢,他就敢答应。“汤好喝吗?”韩啸眼睛亮亮的,那是少有的清澈。特别普通的问题,樊季脸竟红了,他自然会回答好喝,想象着韩啸坏坏地像从前一样逗他:“你啸哥哥的精液更好喝,快尝尝。”韩啸并没不要脸,幸福度却飙高,他急切地说:“我妈给你熬的,她想亲自过来的,没好意思。”樊季也顾不上自己想歪了,有点儿不自然地问:“......你妈......还给我熬汤?”韩啸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幼稚但真实,坐在樊季床头把他搂紧自己的怀里。没什么比自己爱的人被生养自己的父母认可更踏实幸福的事儿了。樊季心咚咚地跳着,对其他的有多排斥、对韩啸就有多向往。“樊樊,等我忙完这几天就接你回家,咱不打生化酶了,我总觉得对身体不好,你想住哪儿?平层还是别墅?要么就住三部吧,我照顾你也方便。”他突然亲上樊季的嘴,搂住他的一只手变了姿势,轻轻蹭着他的喉结。一个和他的话完全不搭调的、充满了肉欲的唇舌交缠。怀里的人软软的、水润润的“唔......”樊季软在韩啸怀里,浑身敏感得一塌糊涂,一边儿呻吟一边儿喃喃地口不对心:“别......韩啸,我他妈怀......唔......”韩啸封住他的嘴勾起舌头挑逗着,让自己的信息素把房间填的满满的,亲吻的间隙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