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百思不得其解,却始终不觉得,自己对仙将有除了征服欲外的其他感情。他垂下眼眸,静静瞧着怀中的人一会儿,终究松开臂弯,将之放平裹进锦褥里,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放松一下子,现在也该去处理公务了。
可走到门口似乎又想到什么,月魑的脚步一顿,回头来到衣柜前,东挑西选了片刻,才取下一套丝质柔软的黑绸亵衣,回到了床上。等为雪挽歌换好衣衫,月魑才真正放心离去。
殊不知,雪挽歌在他背后缓缓睁开眼睛,鼻子微动的嗅了嗅,眸中露出几分惊讶之色。魔尊能享用的东西,实力伯仲之间、富有仙界九重天的仙将,基本上也都接触过,这灵植精油自然不在话下。
清幽雅致的香气依稀萦绕鼻尖,原本到处都隐隐作痛的身体迅速恢复,柔软的衣衫更加重了睡意。雪挽歌来不及细想,就舒服得眼皮子打架,混混沌沌的合眼,顷刻间便睡了过去。
待月魑晚上回来,走上圆床、推开木门的时候,一眼便见雪挽歌唇角微扬,一副睡得正香的样子,不自觉就舒缓了眉眼。魔尊脱下外衣,穿着内衫入了被窝,将酣睡的仙将拢在怀里,一个轻盈的吻落于眉心,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与珍视。
第二天,雪挽歌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更。那双初醒时朦胧的眼睛眨了又眨,勉强看清面前之人黑眸里的玩味,下意识就出声唤道:“魔尊?”
“一个半月,仙将竟是只睡了一天,倒不枉本尊特地给你擦了精油。”绝口不提当时的纠结,月魑挑挑眉,伸手抚弄雪挽歌的脸,为他整理贴在颊上的碎发。
随后,月魑不知从哪里摄来一只玉冠,给雪挽歌束好了满头银发,又摆出了一个棋盘,笑道:“来和本尊下棋,一盘一个人。你赢,本尊一月不碰你,你败,说出一个棋子姓名。敢赌吗?”
见雪挽歌抿唇不语,他眸色一冷,慢悠悠的又说了一句:“不赌,本尊就用这些棋子,喂饱你身下两张小嘴。”
雪挽歌直直看着月魑,半晌见他神色不改,明白对方心意已决,想必是言欢之事犯了底线,不得不答应下来:“你给个总时限。”哈,我知道的棋子可不止我这一方,用其他势力安插在魔界的奸细,换自己人安全,再合适不过。
“总共十盘,棋子实力必须不亚于李彦和言欢。”魔尊微笑了起来,满意的瞧着仙将的脸色黑透,嘴角一挑道:“你以为,本尊看得上其他势力的棋子?不,本尊需要的是天之骄子,只有你的眼光才会这么好。”
雪挽歌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想彻底收复他们?”
“对。”月魑坦然道:“本尊猜得到,他们多少还欠你一两个人情。但你若是出卖了他们,这人情自然就归零了,本尊收复他们便易如反掌,所给的待遇也绝不会差。”他柔声道:“至于你,反正这人情是不可能用得上了,倒不如和本尊交换,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儿,不是吗?”
雪挽歌冥顽不灵的摇头:“说得再好听,也是出卖。”他捻起一颗棋子掂了掂重量,黑瞳里透亮清澈,将之往棋盘上重重一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音:“啪!”
月魑瞬间便明白了这份拒绝之意,轻声笑道:“说起来真是奇怪,本尊竟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伸手解开雪挽歌的腰带,把人双手绑死,逼令其跪趴在床褥上,一边柔和低笑,一边残忍的玩弄,将棋子一点点按进紧致的后穴:“或许,本尊只是想找个借口,玩些新鲜花样而已。”
雪挽歌垂头跪在床上,嘴唇咬出了血,这种只是对玩物的玩法,让他心里不自觉发颤,久违的委屈袭上心头:“够了!”眼泪无声的滑过眼角,没入鬓发之中,雪挽歌音调喑哑的说道:“取出来,本将赌了!”他眼底闪过森冷,冷冷道:“希望魔尊说到做到。”
“当然。”本就是意在吓唬雪挽歌,月魑松开手,任由才陷进去一点儿的棋子坠落,解开了雪挽歌身上的束缚,并为之穿好了衣服。一刻钟后,两人跪坐在床褥上,开始对弈。
太阳东升西落,月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猛地站起身来,掀翻了棋盘。雪挽歌纹丝不动坐着,抬眼时看似仰望,实则充满挑衅之意:“还有一盘呢,魔尊不接着输吗?”
连续不断败了九盘,月魑哑着嗓子问道:“没听说仙将擅长棋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确实是调查过,确定雪挽歌不爱下棋,才以此为赌局,没成想败了个一塌糊涂。
雪挽歌是不擅长棋道,只能算勉强知晓一些,但月歌的棋道乃云游归来的妖族大能所教,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曾经,整个森林的妖族看见小天狼捧着棋盘求战,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也就月魑这个当哥哥的,不好意思躲闪,只能回回被弟弟杀得片甲不留。
时隔多年,雪挽歌将月歌的棋反其道而行之,风格彻底变幻,将月魑蒙在鼓里,并不艰难。他眸中泛起些微涟漪,丢下棋子也站直了身子。
“不下棋,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寂寞无敌。”瞧着月魑哑口无言,雪挽歌的心情终于好转,循循善诱道:“愿赌服输,还剩最后一盘,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