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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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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都是他们所长,但给慕容言的也有要武功高些才能做的,给沈弃的也有需要舌灿生莲将将摆平的。

    可理想很丰满婀娜,到他俩这儿却行不通。仗着互相模仿以及周骞常常不在山上呆着,那后者双方都不擅的,他们暗地里早约好,你扮我我扮你,各做所长的,都不费事。

    他们用这招耍了不少懒,日子过得相比撞上不擅的文人论斗烦得头都要炸的贺泽滋润太多。但事事都有双面,某次酿成的苦果,成了沈弃的一大心头病。

    山中岁月长,受性格(喜说爱闹)所驱使,又经周遭(三个闷葫芦常伴左右)影响,慕容言读书便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一件事。

    对书他也没什么抵触,广受赞誉的读,饱受诟病的也读,犄角旮旯里淘出来没几个人听过名字的读,名满天下的也读,没个忌口。

    他与山下的书商早打好招呼,每月都要送半车书上山,良莠不齐带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书,有时候经论间还能夹几本春闺乐事与胡诌野史,武学期刊间杂本文人痛骂武学的论典也是常事,他倒也能将就都看了。

    可他读书广,除却过硬的也只是过一遍眼,转眼看别的去了,有印象,但也仅此而已。唯一的例外叫《冷霜记》。

    在贺泽与沈弃的印象中,起初他读过一遍并未如何,就只是反常些拉着贺泽将那文章中的侠客多说了几句。至于后来如何乱了套,他们都猜是慕容言看书广,而那时间哪里都有人就书中某个情节写字痛批作者的,于是那书门路顿时广了,闻言去看的人多了,口口相传竞相抄阅,很是热闹。

    而并非是人人都有那功底去考究某处写的是否符合史实,那道菜谱是否真能做出合适的菜肴,那位角色究竟是映射谁。他们转而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一个诡异的地方——冷霜公主最终究竟跟了谁?

    说到底还是齐怀文缺德,那三十六回正正准准停在冷霜的一句“我只钟意过一个人上,自此决口再不提续写的事,去问了也只是三缄其口避而不提,笑着将人绕进九曲十八弯中。

    慕容言原本对此书稍有兴趣,但也并不过多执着,真正的执着开始于那些人以此书为论据,发展出的庞杂争论中。由于本书中派系众多,错综复杂好一副毛线乱缠的情形,而慕容言翻阅许久后发现,剑客的讨论竟然如此之低。他迷惑了,他混乱了,他不服气了。

    当时占据派系首位的是书中的文人,许多文人不知是否心领神会过于理解,剖析文章一写写成本书,大方刊印供人读。其次是某位将军,这位的受众并不多,但有位十分执着于与人写书信议论的,书信往来过与繁密便也由人刊登出书信集来,风靡一时。

    慕容言指着带上山的那几本民间出的书,噙着冷笑说这和邪教教典有什么区别。

    贺泽在一边被迫听他讲,暗觉那话酸溜溜的。那书其实他看过一遍,但也仅是纸上故事,没放多少心在上面。此处插一句,他也认为该是和那使剑的侠客在一块,这也是慕容言最初拉他痛批那几本刊物的原因。但他也以为这是有一阵没一阵的临时起兴,他们整天被周骞整得与清闲一点不沾边,原是想着等过一阵忙开了他热血过了头就没事。

    谁知愈演愈烈,大有燎原之势。

    但贺泽那阵被周骞派去下山赈灾,逃过了慕容言的魔爪,于是慕容言不得不将目光对准沈弃。沈弃极端厌恶侠客之说,厌恶到一句话都不想听,每每提到掉开脸一句话都不多说就走。也好在他话少人冷,不然换个脾气,兴许能与执着侠客之道的贺泽打出个师门不幸来。

    可大荒避世极为严重,慕容言别无他法,只好谆谆教导与威逼利诱一同用上,沈弃看起来冷峻,其实很好说话,见他如此也将就读了。

    读完后慕容言兴冲冲去问,你觉得该是谁?

    沈弃说谁都不像,又问你专盯着那里做什么。

    行吧,又是一个剧情派。

    可慕容言仍是不放弃,旁敲侧击到在沈弃练剑时在一旁叨叨。沈弃练完剑撩开汗湿的额发,被他说得终于有些烦躁,手中秉着剑偏过头干脆利落的说:“我不认为是那剑客。”

    慕容言霜打的茄子似的顿时蔫了,也知劝导不能,闷头看议论去了,但他看书极为快,更是醒了就看,没多久便将全部的读完,不满足的翻起其他的来。

    沈弃见他满书阁的翻齐国国史,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你是要将那书上溯到祖宗十八代?”

    慕容言有苦难言,“谁写书都会带些自己的特定背景进去。齐怀文五岁被寻回后便长居崇都十年,十三四岁时放任自流满妓院的逛,将名声糟蹋了个一干二净,谁知十五却被长居卫地学宫不再入世的卫徵收去作关门弟子,总能从中窥出些洞天来。”

    说来命运作弄,无论齐怀文如何少年成才,如何名满天下,沈弃确实是从这一层面了解到的他。

    那阵子沈弃被他拉着,硬是补了不少他觉得一点用都没有的齐国国史,倒是与慕容言得出了个一致的结论,这国家没救了。

    沈弃不堪其扰,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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