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时至深冬了,西部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银白像要把整个兰卡都消融在冰雪里。兰卡以东的气候向来温暖,即便在寒冬腊月里也只是稍稍降了些温,连花树上浮着暗香的圣子寝殿外的花树又少又冷,只有零星几株,被略带凉意的风一吹,树上的花叶就摇摇晃晃地落了下去。些许残花被风卷到窗边,又无力地滑落在窗檐上。
被锁在密室里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跑了出来,手上吊着的铁链顺着白玉地板一路延伸到密室里。寝殿里触目所及一片苍白,像覆满了白雪又常年不化的冰原。床前层层叠叠的菱花幔帐被窗外窜进来的夜风轻轻撩起,隐隐约约能看见床上侧卧着的男人。图恩轻手轻脚地撩开幔帐,苍白的手指掠过男人散在枕头上的发丝,轻柔地从琼森的额角一路滑到嘴唇,又俯首轻轻吻住了男人的唇。
小心翼翼却掩不住急促的呼吸拂在琼森脸上,身上青年温热湿软的舌尖在琼森唇间轻轻舔舐着,像是想把舌尖探进圣子嘴里,却又不敢惊扰了沉睡的男人。琼森的眼睫微微抖了抖,他本就被外间喧嚣的夜风扰的难以安睡,图恩小心翼翼的动作更是把他从混沌中渐渐拉了出来。男人没有睁眼,只是鬼使神差般张开了双唇,无声地允了身上青年想要得寸进尺的举动。
不过是睡意朦胧中的一吻,明早起来自己大概也不记得了吧。琼森想着,却是不愿再强迫自己睁眼推开图恩。
不愿推开只有半梦半醒间才能直面的幽暗情愫。
软滑的舌尖滑入口腔,试探般地缠上了男人的舌尖,图恩见男人没有要转醒的意思,才又大胆地卷着琼森的舌头吸吮。唇舌交缠间细微又充满爱意的动作带出暧昧的水声,图恩眯着眼瞥见从他们刚刚分离的唇间扯出的细细的银丝,目光也从一开始略带矜持的小心翼翼到意乱情迷。他伸手一下一下轻抚着男人的侧脸,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手太凉的缘故,男人的脸颊比刚才烫手的多,图恩却没有思考太多,俯首又贴上了琼森湿润的唇。
琼森闭着眼任由身上的魔物亲吻着自己,像是有细密的电流从他的脊椎一路流窜,扰得他后腰一阵酥麻,身下鲜少被使用的物事也难耐地挺立了起来。青年在他胸膛和腹间滑动的手分明是不带温度的冰凉,琼森却觉得被拂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燥热,他猛地伸手揽住图恩的腰,翻滚间把图恩压在了身下。
“是你逼我的。”
刚才的翻滚让图恩有些晕眩,耳侧是琼森温热的呼吸,心上人染着情欲的嗓音让图恩的晕眩感渐次加重,连腰侧都有些发麻。那传说中屠了一个镇子的魔物此刻却被人牢牢压在床上,柔软的丝帛随着两人的重量深深陷进床里,就连纤细的脖颈也被男人钳在手上。吸入鼻间的空气逐渐稀薄,耳朵里是细细的耳鸣,像是有游走的丝线不停穿梭,缺氧让图恩在男人腰侧滑动的手愈发无力,“嗯是我逼你的。”他伸出舌尖在唇角舔了舔,随即忍着身上的无力抬首凑到琼森耳边,“给我.唔!”
琼森的吻算不上温柔,带着些急切和怒意,把图恩未完的邀请堵在了喉咙里。魔物身上轻薄的衣物几乎是被撕开的,他的双腿被琼森折到胸前,从未被进入过的后穴推进了两根并起来的手指,却也只是可怜地瑟缩了两下,终究还是一点点地把手指吞了进去。
图恩的敏感点好像有点浅,不过是被手指抽插了几下,就好像有一波波的浪潮冲刷过他的神经,把原本后穴稍显难挨的痛楚冲得干干净净。尖锐的快感让他喉咙有些发痒,想要呻吟出声,而他也确实没有憋着,“嗯,唔好舒服,啊哈干我,嗯!我想要你”
手指抽了出去,魔物刚刚被开拓的身体不由有些空虚,却突然被一个更粗更长的东西狠狠地操了进去,“唔!”
图恩刚刚硬起来的阳物被突然的插入顶得晃了一下,尖锐的疼痛压过了快感,激得图恩直接软了下去,眼里也蓄满了泪水。琼森却没有理会身下青年的反应,他伸手在青年细嫩的臀瓣上狠狠抽了一下,“太紧了。”
“唔,它喜欢你,才嗯啊,才咬这么紧。”青年连呼吸都有些颤抖,身体里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硬物已经开始轻轻地抽插了,紫红色的阳具在抽插间沾上了浅浅的血丝,方才被抽红的臀瓣和阳具上的血丝映进琼森的瞳孔里,却没有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惜。肉棒被温热的肉壁紧紧裹住,连龟头上的沟壑都被软肉细细地包裹住了,每当前后抽送的时候就好像被一圈湿软的小舌头轻轻舔舐吮吸,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脊椎一路往上,舒服得琼森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伸手把魔物的脚踝牢牢按在胸上,耸动着腰大开大合地干着身下眼神迷离却不知安分的青年。
“唔,顶那里,就是那里”青年的疼痛劲好像过去了,声音里还带着些颤抖,从唇间蹦出来的字句却骚媚得不像话,“嗯啊,又顶到了.嗯哈,好棒!唔好厉害.”
唾液从图恩唇角滑出,他张着嘴不停呻吟着,舌尖轻轻搭在下唇上,任由唾液流了一脖子,和眼角淌出的眼泪氲湿昂贵的床单枕巾。每次琼森进的深了,灼热的硬物擦过前列腺,图恩都会狠狠地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