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泛着些许凉意,许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空气中还蔓延着湿闷的潮气,像是拂晓时分白茫茫的晨雾。盛淮南鼻尖萦绕着桂花馥郁浓稠的香气,他紧了紧外套,分明是穿一件长袖刚刚好的天气,他却觉得有些冷。
手上的病历被用力地捏着,青年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冰凉的夜风突然被挡住了,身后被披上一件有些宽大的风衣,澄澈走到他身侧,和他并排坐在病房后的台阶上,“别怕,我会尽力治疗你,胃癌早期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他注意到一旁的青年在轻轻发着抖,伸手搭在青年背上轻缓地拍着,好像希望这样能让青年不要再害怕了似的。
“我不怕。”盛淮南突然侧过头看着澄澈,露出一个有些故作轻松的笑容,漫天繁星和远处的灯火倒映在他眼里,璀璨又温柔,“谢谢。”
【澄澈好感度上升至60】
青年看着远处高楼里星星点点的灯火,想起自己也曾经像这样每个夜晚开着灯等谢至回家,可是他从来没有等到过。
盛淮南想着,鼻尖有些酸,谢至现在应该和阮明珏待在一起吧。
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打在落地窗上,漏到谢至身上成了轻轻摇曳的暖黄色光晕。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被天花板上漏下来的灯光晃得紧紧闭上。男人好像一晚上没睡好,眼下浮起了淡淡的乌青,光洁的下巴也长出了短短的青茬。半晌,谢至睁开眼,视线扫过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和墙上的挂钟,脸色却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等了盛淮南一夜。
谢至伸手拿起桌上绒面的盒子,用力想要砸下去,却想到什么似的,又把东西放下了。他昨天把阮明珏送回家以后,在商场里看见了这只深灰色的限量手表,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了下来,想要送给盛淮南。
自己今天打了他,就当补偿吧谢至想。
盛淮南刚打开房门,一只瓷盘就砸到了他的脚边,光洁圆润的白瓷盘瞬息间就变的支离破碎。他抬起头,看见了男人赤红的双眸。
谢至伸手把他拽进了客厅,反手甩上了大门,“你他妈一晚上没回来,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男人把青年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欺身压在青年的身上,双手紧紧地箍在青年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刺目的红痕。盛淮南身体本身就不舒服,手上的疼痛让他无意识地皱了皱眉,谢至看着青年皱眉的表情和身上略微有些宽大的风衣,火气一瞬间冲到头顶,“你他妈求我不要赶你走,结果你出去找野男人?”
【谢至好感度62,恨意值上升至45】
盛淮南身上不合身的风衣刺痛了谢至的眼睛,他止不住地害怕盛淮南昨晚是真的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男人把青年牢牢压住,伸手粗暴地扒开身下青年的风衣和恤,直到看见他白皙的身躯上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才微微放轻了力道。
“你昨天晚上去”谢至声音有些微怒,他抬头对上青年的脸,却一瞬间收了声。刺目的鲜红从青年额角缓缓淌下来,衬得他白皙的脸颊更加苍白,鲜红和苍白交织在一处,竟融合出一种诡异又脆弱的美。
“去医院了。”盛淮南垂着眼轻声道,他不知道谢至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谢至粗暴的动作让他额头的伤口用力蹭过沙发,现在还有些疼。
谢至伸手抹掉了青年额头上的血迹,带着体温的鲜血像煮沸了的开水一样,顺着谢至的指尖烫进了他的心里,烫得他心里喘不过气地疼。男人突然想起昨天在公司休息室里青年流着泪的脸和迷蒙的目光,沾着血的手有些颤抖,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发颤,“头磕破了为什么自己忍着,都不知道先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很怕”
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你离开我。
【谢至好感度上升至67,恨意值45】
谢至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控。他顿了顿,扬起唇角在青年耳边道,“很怕你出去找野男人,”尖锐地话语从谢至嘴里一字一顿地蹦出来,“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就不要再想着其他人,毕竟我讨厌不安分的脏东西。”
他看着盛淮南含着痛楚的双眼,心里说不出的安心,好像只有通过一次次地伤害这个人,才能确定他还爱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盛淮南不爱自己,只得宽慰自己是因为他不甘心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丢下,而方才说的话只是警告盛淮南罢了,自己没必要告诉他害怕他离开。
他爱的一直是阮明珏,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替身动心。
盛淮南有些牵强地扯出一个笑,他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看着谢至俊美的脸庞,他只觉得有些累,浑身都是说不出的酸疼和倦意。青年伸手拂开了谢至的手,站起身想要回房睡一会,却被谢至一把拽住,甩在了沙发上。
他刚想开口说自己很累,嘴唇就被粗暴地咬住了。身上压上来的男人像一匹看见猎物的狼,狠狠地撕咬着盛淮南殷红的唇瓣,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谢至伸手把盛淮南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