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仙灵法术与他无缘了。
反正他也不在乎,从蒲苏穿进来至今,修为的确实稀松平常,基本靠着原主的修为苟活,魔修的法术虽然霸道,但似乎更适合他,在凌香殿前的时候看着还挺能唬人。
当然魔君救人也是有要求的,蒲苏从此就要效命于魔君了。
他好不容易说服魔君并借来他的行头在谷慕千合籍当天赶到凌云宗,原书中这一天本来是夜玄和谷慕千的合籍大典,夜玄也在合籍前夕堕入魔道。
但前夕什么都没发生,蒲苏就等在凌云宗外,只是蒲苏也没想到妖族会来,他担心的没有发生,但是凌云宗却受到了重创。
他虽然可以改变剧情,但似乎牺牲一直都在,只不过被现在的剧情转化了。
好在夜玄没有离开仙门,也没有入魔,没有黑化,这一切如果需要一个人承担,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蒲苏成了魔君麾下,他就要代替原书中夜玄在魔修中的作用,借助魔道的力量去帮助夜玄和仙门,驱除妖族。
蒲苏没有想到魔君竟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那是不是说明他也有意和中陆合作呢?
魔君神色冰冷,让人捉摸不透。
蒲苏只能得了便宜开始卖乖,刚能动弹,就吵着要到炎魔殿述职了。
蒲苏和花亓寒坐在黑木辇上,被魔族的侍从抬着掠过西域的深色大地。
白云苍渺,云雾下的乌殇城越来越近。
一列身披甲胄的魔修将他们领到炎魔殿前。
俏娑罗一身酒红色曳地长裙,敲着二郎腿,细腰盘进铺着虎皮的凳子里,眼睛睃着跟在花亓寒身后进入大殿的蒲苏。
魔修中甚少有这么形貌昳立的男子,引得殿内侍从纷纷侧目。
蒲苏着一身玄色礼服,衬得面容越发白皙细嫩,他被众人的目光看的已是十分不自在。现下更觉两道热辣辣的目光在他身上毫无顾忌的逡巡,长了触手要将他一层层扒开似的。
蒲苏不禁紧了紧衣襟,跟在花亓寒身后,躬身朝赤魇同声拜道:“参见魔君。”
魔君挑眉看点殿下两个人,没有一个把他的话听进去的,“不是说养好了伤再来吗?!”
谁有工夫管一个病号。
蒲苏笑脸相迎道:“魔君抬爱,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在燕子坞整日无所事事实在憋闷,就想着某些差事,也好尽快熟悉职责。”
俏娑罗道:“倒是挺勤奋。”
有事业心的男人自然比较加分。
她旁边坐着左祭司蚩延,蚩延身形粗犷,赤着的胳膊,兴致特意的银镯环着嶙峋的深色肌肉,一抬手就丁零当啷响。
他此时已有几分醉态,脸颊和脖子成了棕红色,抬眼看着细瘦的蒲苏,心道:这小身板能干啥。
“不急。”赤魇一挥衣袖,花亓寒和蒲苏坐在一侧席位上,一列女修,身形妖娆,端着各色美酒美食来到席前侍奉。
蒲苏不禁一怔,见大家席间皆有三两女修倒酒添茶,习以为然,便不动声色的坐下了。
他并不会喝酒,穿到仙门弟子身上,仙门本来也是禁酒的地方,但魔道就不一样了,丝毫没有这些忌讳,倒让他无措起来。
之间花亓寒端着酒杯自斟自饮,他性子向来不拘,偶尔和魔君对饮一杯,无暇顾及蒲苏会不会喝酒。
蚩延一看就是个酒鬼,终于逮着个机会,有新人来便借势多喝几杯,想必魔君也不会怪罪。
他端着酒壶走到蒲苏席前,豪爽的勾着他的脖子:“老规矩,你先自请三杯吧。”
蒲苏看看花亓寒,又偷偷瞄了一眼魔君,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看来这酒他不喝也得喝了。
蒲苏几乎是闭着气,长痛不如短痛的连饮了三杯!
蚩延眼中直冒光,拍着蒲苏的肩膀:“你可以啊,终于找到个势均力敌的了。”
蒲苏打着哈哈,放下酒杯,隻觉酒水到了胃里刚开始还有一线清凉,不多时便像着火了似的。
他这辈子第一次喝酒,一下子就懵了,那火一个劲儿往头顶,眼前的景物一下子远远近近,虚虚实实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上头,微醺,迷醉了吧。
他晕乎乎的赶紧夹菜吃,还没垫吧两口,蚩延又递过来满满一杯,“这一杯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可以不喝。”
蒲苏刚要摇头,说不喝了,只听蚩延道:“刚才那三杯是你敬魔道的,这一杯,我代表我们三位祭司欢迎你的加入,你要拿我们当同事,你就喝,当然你也可以不喝。”
话都这么说了,蒲苏接过来就灌了下去,新同事不能得罪人,道理他懂。
“谁要你代劳?”俏娑罗踩着高靴,轻曳裙摆走了过来,侧开的裙摆下露出一截光滑的美腿,“欢迎你……”
话没说完,蒲苏就将她的杯子接过来喝了。
俏娑罗见他目光迷离,面色潮红,和蚩延一递一杯的喝着,谁送他酒他都接过来,显然已经醉了,没意思的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