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鹿尘一把揪住手腕拽了过去,轻而易举,不得不说妖族的肌肉力量确实挺强的。
李清童跌进鹿尘怀里,一双黝黑多情的眉目怒视了鹿尘一眼,慌乱的把人推开,不就一块方巾,他不要了。
一隻长毛花猫从窗户缝里跳了进来,“老大怎么跑到仙门的地盘上来了,害我好找,怎么样,这些天有髓玉的下落了吗?”
鹿尘翻身上床,“没有,但我总觉得它就离我们很近,可能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沱沱跳在桌子上伸着迷人的后腿,正理着毛,闻言抬头道:“就怕你还没找到人就没了,你是被什么东西反噬了?有时候睡着的时候,都听不见你呼吸,吓死个猫了。”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鹿尘躺倒在被子里盖住了身体。
忽然身上一重,沱沱刚要揣着手睡觉,鹿尘斜了他一眼,心道:我快死的时候,你不知和那个小母猫做好事,还有脸回来。
得,沱沱识相的从鹿尘身上跳了下去,猫在被子一角。
他呼呼噜噜念完一段猫经,睡意全无,眼睛映着月光,镭射眼似的在房间里扫来扫去,“蒲苏为什么要收留你,这群仙门准是憋着什么坏呢,老大,你可不要轻信人类。”
鹿尘闻言在昏暗中睁开了眼,他虽然看不上这个公子哥,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更愿意在这里养伤。
外面对妖族喊打喊杀,反而是仙门更安全些。
蒲苏在藏书楼胡乱翻着书册,脑子里时不时总想起夜玄,他回来的有些匆忙,隻让隗骨给他传了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正想着,一道传讯符忽然飘在空中,上面灵光一闪,简短的几个字:发生了何事?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放心祖母,回来看看。”
蒲苏赶紧结了一道符咒传送出去。
要我过去吗?
“不用……”
蒲苏还没构思好怎么回復,就见灵光微闪的符咒下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那人看着符咒上刚结出的两个字,眉头一皱。
“玄哥,你听我说……”
清晨,李清童去蒲苏房间的时候,便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蒲苏伸着懒腰,看着李清童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汤放在桌上,他表情细微的变了一下,蒲苏心里一惊。
李清童隻道“趁热喝”就退了出去。
蒲苏扯过身上的衣服闻了闻,上面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清香,那是夜玄衣服上的味道,果然什么事都躲不过他,蒲苏心虚的像是做了贼一样。
他喝着汤,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不觉又脸红心跳了起来。
还好他及时将夜玄赶走了,才没做出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但转念一想他们都是如此年纪,就算仙门讲究禁欲,正常人谁没点衝动。
夜玄只是不愿让他为难才总是迁就他,蒲苏隻觉得不是时候,夜玄和谷慕千有约定在先,最起码要先告诉谷御书,再看谷慕千的态度。
他就这么几个朋友,不想因此伤害谁。
只能先分开一段,他告诉夜玄的时候,夜玄将人揽进怀里,他怎么能不喜欢这个人,他在心里默默筹划着一切,让他觉得蒲苏是真想永远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单是这份心,他就已经感动了,蒲苏让夜玄乖乖回去,他过几天就回凌云宗,夜玄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他们就相处了这么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竟然被李清童察觉了。
蒲苏又在身上反覆闻了闻,心道:有这么明显吗?修仙的搁现代都能进缉查队了。
李清童只是对蒲苏的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到一点点异样都容不下。
他从蒲苏的住处出来去了听海楼,小时候他们经常住在听海楼,现在听海楼只是接待宾客的居所,他们偶尔才会住进去。
听海楼的房间里只有鹿尘一人,李清童推开房门的时候却惶然看见榻上横着两个身影。
一个在被子里静静的躺着,一个在被子外面四仰八叉,还把腿放在被子里的人身上。
鹿尘被开门的响动惊醒,和李清童四目相对的同时,听到一阵咕噜噜的鼾声。
沱沱被提着后颈丢到门外时依然睡眼惺忪,看着砰然关上的门,一脸蒙圈。
李清童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神色,把飘着浓郁苦味的药碗递过去。
“你生气了?”鹿尘不接药碗,反问道。
“我生什么气?!”李清童一脸莫名其妙,但他胸口却是一鼓一鼓的喘着闷气。
鹿尘冷不防从李清童身后接过他右手里的汤碗,绕到李清童左肩,将李清童箍在怀里。
“别动,要是不小心洒到你身上,我少不得要帮你脱了。”
李清童扒着鹿尘胳膊的手骤然一松。
“我只是要帮你脱了衣服,亲手洗干净以表达我的诚意,你心跳这么快干嘛?”鹿尘的脸凑到蒲苏左耳边。
“你能不能快点喝?”李清童心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