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祥刚刚从自己的小院走出,路过这府衙的前堂准备外出时。
便立马听到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整个府衙的门外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走过去一瞧,这些百姓都是些过来看热闹的。
再往那大堂上一瞧,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人,甚至就连那大堂之外也跪了不少人。
从这些人的服饰上来看,有丫鬟,有下人,有护卫,还有一些穿着锦罗绸缎的小姐公子、以及老爷夫人等。
看到这一幕,朱瞻基也就明白了,这是把人家一家人都给抓来了。
联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与那郭济说到的杀鸡儆猴,想来这一家便是这镇江府内有名的权贵了。
这郭济郭大人如此的心急,连夜便将这些人全部给抓了。如今想来,怕也不仅仅是因为公务心切,想来这一家人平日里也没少得罪他这位顾大人。
朱瞻基随手一招,便将一名府衙的衙役叫了过来。
“这堂上的一家人是什么身份?”朱瞻基张口问道。
听着朱瞻基的询问,这名衙役虽然还不清楚朱瞻基的具体身份,但从他们自家知府老爷,以及其他那些同知、通判大人对这位年轻人恭恭敬敬的态度来看,想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赶忙便恭敬的回道:“回公子的话,这堂上的都是城中刘府的人。”
朱瞻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这些人平日里跟知府郭大人有什么关系?”
听到朱瞻基这番问话的衙役,这次倒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随后才说道:“关系?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好几次我都瞧见郭大人因为这刘府的关系通天,不得不忍气吞声。”
闻言,朱瞻基一愣:“关系通天?怎么个通天法?”
衙役道:“听说这刘府家里有人在朝廷上做官,还是上得朝堂的官。”
朱瞻基恍然大悟,原来是在京城里有人当官。
刚刚在听到这衙役说关系通天时,他还以为是通到老爷子那里了,敢情是这样。
不过想想也是,他朱瞻基嘴中的关系通天,和这衙役脑子里的关系通天显然不是一回事,差着点东西呢。
既然如此,那他朱瞻基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区区一个大臣,还不足以让他朱瞻基费神。
要说真是老爷子曾经那些战场上的老哥们儿,那他朱瞻基还真得小心着些。
倒不是担忧什么,而是怕老爷子回去后又找理由收拾自己。
毕竟自己这么干属于是不给老爷子面子了。
在搞清楚这场中到底在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朱瞻基再瞧向那门口的老百姓时,却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随即,便嘱咐身边的这名衙役,说道:“去,换了衣服,到外面找些孩子或者其他的百姓,让他们到城中四处去喊,一定要将这件事搞的整个镇江府人尽皆知。”
听到朱瞻基这话,那衙役倒是不敢说什么,可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正当朱瞻基疑惑时,他身后的胡善祥却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碎银子交到了朱瞻基的手中。
看到胡善祥的举动,朱瞻基恍然大悟。
顿时摇头一笑,道:“你看我,光说让办差了,却忘了这办差也得使银子啊。”
“给,拿着银子,把差事办好。”
闻言,那衙役赶忙点头,跑到后边换衣服去了。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朱瞻基也没有闲着,带着那胡善祥又绕到了后面,从后门走出了府衙。然后穿着这一身百姓的衣服来到了那大堂的门前,与那些百姓站在了一块看着里面的热闹。
“这次郭大人怕是要动真格了吧?全家都给抓来了。”
“我看啊,未必。这刘府一家人是什么关系,那都通了天了。只要有这层关系在,郭大人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是郭大人要是能把这一家王八蛋给抓起来,我们可就好过了。”
“怎么,那刘府的人也找你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那刘府的管家非要二十两银子买了我的铺子,可我的铺子加上里面的货物最少也值一百两。我不卖,他们就叫着一些人过来捣乱,几次下来光是我铺子里的东西就损失了七八两了。郭大人若是能将他们这次都关进去,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你这孬种,上次郭大人要对付这刘府的人,命城中被他们欺压过的人来堂上作证,你为何不去?你这种人,就活该。”
“你知道什么,那刘府的人上次已经买通了所有证人,你没见上次堂审时没一个人敢说真话吗?他们要敢说,他们的一家老小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