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就不用管了,你要去吗?去的话就跟我收拾东西,府里的马车我叫人去安排。不去的话,平日里也别去宫里了,就在家里陪我娘遛遛狗,逗逗闷子。”
听到朱瞻基的话,胡善祥没多犹豫便说道:“我要去!”
见此,朱瞻基微微一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后说道:“那好,你的东西都在宫里,也都是宫里的,在外边不方便穿,你就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了,到了地方再置办,就穿着身上这一身吧,挺合适的。”
瞧着胡善祥乖巧的点了点头,朱瞻基便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嘱咐她收拾东西,带些银子后,朱瞻基便走出了房门。
碰见值守的小太监时,便嘱咐其去准备马车。
而朱瞻基自己则来到了自己老爹老娘那里。
“爹,娘,儿子一会儿就要动身外出一趟,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要看事情办的进度。”
屋里。
太子和太子妃听到朱瞻基的话,那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对于古代人,哪怕是皇家,这离家外出都不是一件小事。
加上朱瞻基的身份特殊,指不定就会出什么岔子,身为爹娘的他们,又如何能不担忧。
“孩子,这次出去是为了办新政推行的事情?”
面对老爹的询问,朱瞻基耐心的讲述了一下他与那杨士奇商议后的法子。
听着这些话,老爹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道:“办法倒是可行,出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件事你跟老头子说了吗?”
朱瞻基道:“自然是跟爷爷说过了。”
闻言,老爹身为太子,有些时候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正当一旁的太子妃要说什么时,老爹朱高炽突然想到什么:“你等等。”
说着,便转身走进了卧房。
随着那卧房里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很快老爹便高兴的说道:“找到了。”
说着,便带着一件金丝软甲走了出来。
“这是当你靖难你爷爷留我在北平时赏的,现在爹给你了。这次出去办的事情招人嫌,不怕他们记恨,就怕有些人不要命,这件软甲你时刻穿着,指不定就能派上些用场。”
瞧着老爹手中的这件软甲,上面干干净净,还用锦盒装着,显然对老爹而言这件软甲也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明白老爹心思的朱瞻基,饶了绕头,打破了这气氛,说道:“爹,您咋就不图儿子个好呢?”
本以为朱瞻基会什么好听话的朱高炽,顿时一抬手,道:“滚滚滚,赶紧滚。”
听着老爹的驱赶,朱瞻基笑着对老娘和老爹鞠了一躬,说道:“那儿子就走了,爹娘放心,儿子这一趟争取快些回来。”
说完,便转身要走。
可刚来到门口,身后老爹的声音便又响起来:“把东西拿着!”
瞧着老爹眉间那厚厚的皱纹,朱瞻基接过后说道:“谢谢爹。”
太子府外。
预备的马车早已等在了那里。
朱瞻基与胡善祥,顺带着一名车夫,三人便一同上了路。
在他们离开后,老娘和老爹也出现在了门口,瞧着儿子马车的背影,不由的担忧道:“儿子出门也不说带几个护卫,这一路上,万一出点什么差错.....”
听着老娘的担忧,老爹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浑小子别看平时没个正形,可在正事上还是很懂事的。他既然没带护卫,心里肯定是有底的。上次老二老三俩人一同跟他动手,这小子硬是没落了下风,那老二老三可都是在军中硬生生杀出来的,寻常四五人都不是对手。”
“再说了,这次他虽是外出,但还在南直隶,天子脚下,出不了事的,放心吧。”
“走,我们也回去了。”
深夜,乾清宫。
一晚上没有睡着的朱棣,处置政务到了深夜。
倒不是有这么多的政务需要处理,而是朱瞻基在监国之时所有的政务折子他都是要重新再看一遍的。
自从朱瞻基监国以来便一直是如此。
长孙初次理政便是监国,处置天下的机要政务,身为皇帝,朱棣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心。
烛光之下,随着这最后一本折子看完,朱棣才缓缓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朝着身后的靠垫倒了上去。
入了夜,这偌大的宫殿不免有冷风吹进。
朱棣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大衣,瞧了眼窗外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