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
在连续吃完好几大碗饭食后,马忠打了一个饱嗝,给出了如是评价,看来是对征南先锋军的军供饭菜十分满意。
马忠回过头来,甚至看着在饭棚前排成一条长龙的士卒,不无感叹着说道:“细节见真处啊,别的军队放饭时都是乱糟糟的,甚至还会发生哄抢,唯独卫将军的麾下士卒,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有同袍相争的场景,看来……”
马忠看着卫弘,轻轻的笑了笑,话锋一转就夸起来了征南先锋军的后勤工作:“看来,无论是筹措粮草的杨洪,还是犍为太守王士,都在征南先锋军的粮草供应一事上面,颇为尽心啊!”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一直以来就是一支师旅的咽喉所在。
杨洪做事勤勉,王士乃是犍为大族,更是有诸葛丞相之子诸葛乔、尚书令李严之子李丰参与其中,无论是粮草辎重,还是民夫徭役,这些蜀南郡县,都给足了面子。
主管粮草督运、辎重管理一事的张毣,近来虽然忙的连轴转,却感到格外的畅快,比起少府、太府中的拘束,在征南先锋军中,卫弘给予了他极大的自由,专心去做他所擅长的事情。
所以,面听着马忠的戏笑之言,张毣也答道:“是啊,此番由犍为郡府主导,共征集两万民夫,调来新上秋粮足以保证征南先锋军半年之用。”
马忠点了点头,犍为富庶他早有耳闻。
放眼当今天下,论治理一郡之地的军政才能,能超越尚书令李严的,绝对是凤毛麟角。
至于其中是否具有人情往来,马忠并没有多想,他本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丈夫,对这些蝇营狗苟的人情交易嗤之以鼻,也不会自己瞎琢磨。
待用完了早食,马忠站了起来,扫了军营四周一眼,才低下头对卫弘说道:“卫将军,某这半日看的也差不多了,明日某将在石门关上,亲自为征南先锋军擂鼓壮行!”
闻言,卫弘也站了起来,对马忠抱拳道:“好,我也是盼麾下军马能早日出关,入南中协助李恢将军平定诸郡叛乱,力有不逮之处,还望马将军能早日率巴西健儿于南中会师,共襄壮举!”
马忠一口应下:“一定!”
卫弘挥了挥手,对张毣吩咐道:“远思,你亲自安排马将军的住处吧。”
很快,张毣领头,带着马忠一行人走向事前安排好的歇脚地方。
身旁的诸葛乔有些难以置信,没有想到马忠督查征南先锋军一事会如此顺利的结束,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待马忠一行人走远,卫弘才转过身对诸葛乔问道:“伯松,你可曾在相府中见过马将军方才身后的那人?”
诸葛乔不解:“何人?”
卫弘指点他回忆道:”就是站在马忠身后,一身素袍白衣,始终沉默不语的那人……“
诸葛乔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真的想起来了这人的身影,但很显然,印象不深,所以诸葛乔摇了摇头道:“此人大概是马忠将军招揽的门客,或者是随军的刀笔吏吧,有什么不对劲吗?”
“气度……”
卫弘咬重了这两个字,看来是对马忠身后的这人印象颇深,不仅长得身形伟岸、容貌俊朗,而且举止之间透露的气度十分不凡,一眼看上去便能猜出来,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士大夫。
甚至卫弘还注意到,马忠不经意间透露出对此人的敬重。
所以卫弘揣测,此人定然是有着什么要紧的身份,又来到了征南先锋军中视察,所以让卫弘也不得不在意这人究竟是谁。
再问诸葛乔,他也不认识这人,更是让卫弘觉得稀奇。
相府就是诸葛乔的家啊,又做了相府属吏很久,按理来说,大汉朝廷的什么重要人物,他都见过才是,怎么还认不出来这人究竟是谁,当真是古怪。
既然想不通透,卫弘也就不想了,反正马忠表露出了对此番视察的肯定,还同意明日放征南先锋军出关入南中,这才是重中之重。
……
……
将马忠一行人送入营帐中休息,张毣便撤身离去了。
营帐中皆乃亲信,马忠随意坐下,伸手示意那位素袍白衣的士大夫也坐下,还让人给他取了茶水:“是某疏忽了,忘记了幼常还在服丧,禁食荤腥……”
马谡则是摇了摇头,示意马忠不必责怪自己:“德信不必多言,自成都赶来僰道,一路车马劳顿,汝也未进多少米食。见到征南先锋军那些可口饭菜,德信没有似饿狼扑食一般,已经是大不易了!”
“哈哈!”
闻言,马忠开怀一笑,很快就问起了马谡正经事:“依幼常看,卫弘麾下的这支征南先锋军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