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柯!”
“末将在!”
“你率领本部人马,随我率先出关,前往平夷县大营与庲降都督李恢将军部会师!”
“末将领命!”
“句扶、朱安、韩能、张毣!”
“末将在!”
“你四人各率领本部人马,护送一批粮草前往平夷县汉军大营。要记住,广立旗帜,纵马扬尘,再派游骑斥候四处侦查,一旦发现有敌寇窥伺,聚合优势兵力进行逐杀,但务必要记住,不要脱离运粮队伍太远。”
句扶听出了卫弘的意思,率先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说,南中叛寇会袭击我们的粮道?”
卫弘点了点头,“南中地势多山多水少田亩,粮食是至关重要的物资,所以为了防备敌寇袭击粮道,我们每次只护送少批粮食辎重,再分发给护粮民夫一些兵器,以备不时之乱,待先头部队和李恢将军会师后,再彻底征剿掉粮道周围那些贼寇!”
句扶点了点头,回头望去,征南先锋军已经集结完毕,五千士卒结成的方阵井然有序,两万民夫徭役也整装待发。
“冬!冬!冬……”
石门关上,数十面牛皮战鼓齐声作响,节奏亢然,声音传的悠远,直达天际,好似要震散了那些云霞。
瑟瑟秋风起,萧萧黄叶落。
卫弘翻身上马,抬头看着石门关的城头上,那是相府门下督马忠在亲自擂鼓。
什么话也没有,卫弘左右看了看,身边两人乃是永昌太守王宗和前部左司马夜郎柯,再后面是执枪如林、不动如山的征南先锋军。
好似有一把火在卫弘的心中点燃,逐渐蔓延,终是燃到了这漫漫荒野上,成了燎原之火!
当初匹马进关,如今身后却有数万人追随。
心中的豪迈、激荡、澎湃……这些无法言喻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两个简短的音节,发出了卫弘的喉咙……
“出关!”
方才还沉寂如山林的征南先锋军,在听到这极为简短的两个字之后,就像是一块九天陨石砸进了深海中,激荡起千丈巨浪!
他们用着手中兵戈敲击着地面,宣泄着心中的激昂澎湃之情,等待了数月的操练,他们磨好了刀剑,擦亮了甲胃,整装待发,迫不及待地就要接过那神圣的使命!
“出关!”
“出关……”
“出关!”
这声浪渐起渐高,由卫弘的一人高喝到千万人的齐声山呼,如山崩地裂,似雷鸣电闪,应着阵阵战鼓声响,豪情万丈!
石门关的城门缓缓洞开,关南的崇山峻岭映入他们的眼帘,一重山关外,便是另一重天地。
几支斥候小队率先出发,他们需要勘测地形,侦查敌情,防备有敌寇突击进犯。
见一应妥当之后,卫弘策马上前,对身旁的两人说道:“王太守,夜郎柯,咱们也出发吧!”
两人笑着点点头,随着卫弘一同策马上前,身后的兵马缓缓行动,逐渐变成了一支长长的队伍,缓缓出关。
石门关上的战鼓声一直未停,待卫弘转到了朱提郡的山岭栈道,不见石门关的城墙,却仍然能听到细微的鼓声。
这让卫弘对亲自擂鼓的马忠更添了几分好感,身为相府门下督,马忠亲自为征南先锋军擂鼓壮军威,身体力行。
这小半个时辰的擂鼓,饶是马忠这等久经战阵的勇将,估计胳膊也要僵硬大半天。
这也是马忠之所以感动卫弘的真性情原因所在。
走在朱提郡的崇山峻岭中,卫弘看着四周的大山,有些感慨着说道:“南中之所以人心不附汉家朝廷,多半是和这恶劣的交通条件有关系吧,一条坎坷崎区的秦汉五尺道,对于广袤的南疆,实在是不够用啊!”
王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亮了亮自己伤痕刚好的右手,对卫弘应道:“是啊,我当初随着卫将军逃离雍氏领地的时候,就是因为道路崎区难走,才磨破了的手掌差点露馅。相比于滇池城周围多平原地带,朱提、牂柯、越嶲这些地方其实更难通行!”
提起来这桩旧事,让卫弘也若有所思,看了看环抱四周的朱提群山,队形狭长的麾下部队,卫弘有感而发:“五尺道已经不堪一用了,待南中局势稍稍稳定,便要召集人手重修一条通达南中诸郡的直道,将南疆彻底归附大汉朝廷的治下!”
“直道?”
王宗闻言,有些不敢置信,举目望向四周,这连绵蜿蜒的高山,想要在这里修建一条通达的直道,自秦时李冰始,经五百年来,从未有人达成此愿。
王宗估计,即便是日后千年,连接蜀地和南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