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笑吟吟的看着张绣,道:“本将日后自会弥补你的损失。”
“主公可是想让末将组建一支重装骑军?”
张绣变脸的速度让人吃惊,就像是黑压压的乌云瞬间消散,露出晴空万里的蓝天。
李傕却黑了脸,这小子怎么也盯上重装骑军了?
要是麾下人人如此,他出去卖也养不起啊!
“没钱!”
这时代的重甲部队便如未来的装甲军,虽然战力无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费钱。
养不起啊!
从组建到维护,以及伤亡后的重组,都需要天价钱粮,每一个士兵都堪比金子,昂贵得很。
骑兵本就是昂贵兵种,何况还是更进一步的重装铁骑。
另一边,城内的韩遂等人也在汇报战况。
“我部碰到李傕的主力,伤亡过半。”
梁兴一脸憋屈,他从未打过这么惨的败仗,整个军阵被那支重装骑军一冲即溃,毫无还手之力,
程银诧异道:“难怪李傕以步军阻我,原来主力都安排到你那条道去了。”
他倒是没有笑话的心思,彼此之间都是打过仗的,知道对方的战力。
步军!
梁兴闻言怒火中烧,甚至连带着把韩遂也恨上了。若非他提议分兵,他的兵马又怎会独自面对那支恐怖骑军。
“文约兄战况如何?”
梁兴看向韩遂,语气耐人寻味。
他与程银麾下将士都是血战后的景象,可反观韩遂所部兵马,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韩遂闻言,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梁兴,程银的兵马都遇到狙击,只有他兵不血刃赢下战争,这番话若是说出来,恐怕在场所有人都不会信服,反而会引得众人遐想连篇。
可若是撒谎,全军上下两万人很难做到守口如瓶,最后很可能适得其反。
韩遂思虑再三,沉吟道:“李傕只布了一支疑兵,并未与我交战。”
即使知道这个说辞会引起不满,可他已经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疑兵?
梁兴,程银,乃至马腾等人俱是一脸狐疑。
一共就三条道,两边都遇到狙击,另一条道却是一支疑兵,古往今来有这种布阵之法么?
韩遂笑道:“想是那李傕兵力不足,又要分兵防守寿成兄的兵马,无法尽顾三路。”
“不错,我本想出兵驰援诸位,只是李傕在城外布下重兵,我部几次交战都未能突围。”
马腾看似是在帮韩遂解围,其实是在帮他自己,以遮掩他没有出兵援助的事实。
这哪里是几次交战没能突围,分明只是试探性的冲了几次,便收兵回城了。
这正是临时联盟的缺陷所在,各怀鬼胎,谁也不愿牺牲自己的兵马,以至于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一如当初的讨董联盟。
众人虽然仍有疑惑,但终归是没有多说,但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种子。
——
第二天,惨烈的攻防战随即开展。冷兵器时代,攻坚往往是最惨烈的战争,没有之一,可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随着战鼓声响起,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方阵井然有序的向着前方城关推进。
高顺训练的新军方阵居中,西凉铁骑方阵分于左右两翼。攻城不仅仅要考虑破城,还要提防敌军突然杀出城打乱布置。
最前排理所当然是一个个高大魁梧的盾兵,在步军阵营中,他们总是冲在第一线,承受着最强悍的力量冲击。
这也正应了那句:这么有力气,活该你一辈子做苦力。
而在步兵之后则是沉重的冲城车,这些大型攻城器械往往需要几十名士卒来推动。
众所周知,破城有两处。
城墙,城门。
然而城墙高大不易攀爬,而且顶着弓弩,沸水,石块……即使杀上城墙,也要面对诸多敌人,这一点相对较难。
而且,攀爬城墙远远没有从城门方便。
一旦破了城门,后方的大股部队就能源源不断的杀进城。
所以更多时候,破城的关键在于城门。
李傕立于中军方阵,眺望着步兵方阵向前推进的步伐,心中不由得叹息。
几个月前,他们有的还在田里种庄稼,有的还流浪在各地……随着均田制的展开,他们毅然从军。
只因为李傕给他们分了土地,凡家中有兄弟者,大多择一从军。
最新军制,凡获得战功者,可得土地。
此次出兵有数万新军随行,最后很可能只剩一半人能活着,继而蜕变成精锐之师。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发动攻城战。
当初反攻长安大多是野外作战,后通过内应直接破城。
“去吧,他们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
李傕收拾思绪,看向一旁的高顺,这次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