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还等什么呢。”,阮庭无奈极了,他都已经把宣炀送到公司门口了,宣炀却一直不肯下车。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今天那么多事,赶紧滚。”
“你是不是故意等我没办法跟着,你才决定要今天去的。”
“…”,阮庭已经忍不住想动手揍人,深呼吸几次,发动车,直接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里。打开车门,边走边给展屿发了个道歉的短信,想了想还是打过去一个电话,“抱歉展教授,临时有事要处理,我今天没办法过来了,真的很抱歉,下次请您吃饭…欸,好…没问题,非常抱歉。”
宣炀跟在后面也不敢说话,两个人格外沉默地一前一后进了公司。
“宣总。阮特助。”,路上有人打招呼,阮庭点点头算是回应,宣炀连头都没点,阮庭推开门走进办公室,没有像往常一样替宣炀撑着门。阮庭快步迈向宣炀的办公桌后,手搭在椅背上直接将椅子推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主人,奴隶错了。”
“嗯。”
“主人…”,宣炀垂着手,跪也不敢跪、求饶的话也不敢多说。
“工作去吧。”,阮庭捏着纸巾把自己桌子认真擦了一遍,只是短短几天没坐,就落了一层薄灰。清理干净后,阮庭一副心无旁骛准备开始工作的模样,从头到尾都看过宣炀一眼。
“主人…”,宣炀走到阮庭身边跪下去,“奴隶又惹您不高兴了,求您重罚。”
阮庭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的口球,“张嘴。”
“主人…”
“宣炀。”,阮庭扣住宣炀的下颚,将口球塞了进去,“现在开始,我没有允许你开口之前,你敢说一个字就试试看。”
“唔。”,宣炀摇了摇头。
“工作去。”,宣炀扯了扯阮庭的裤脚,可怜兮兮看着阮庭,可阮庭没有看宣炀,宣炀一直也没有其余的动作。阮庭瞥了一眼宣炀,抬起手、指向宣炀的办公桌,“去啊。”,宣炀点点头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逼迫自己开始工作。
认真工作后,时间就过得飞快,宣炀因为一直咬着口球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下颚突然被人钳住,宣炀顺从地抬起头,阮庭端着杯子,“吐出来吧。”,阮庭松开手、摊平手掌接在宣炀唇边。
“唔。”,宣炀把口球吐在了自己手里,“脏。”
“…喝点水。”
“是,主人。”,宣炀想就着阮庭的手喝,可阮庭直接把杯子放在了宣炀的桌子上。宣炀抿了抿唇,端起来忍着手里的恶心把整杯水都乖乖喝完,“主人,奴隶还要咬着吗?”
“不用了,去洗干净吧。”
“是,主人。”,宣炀起身背对阮庭的一瞬间、眉头紧拧在一起,手上的唾液让他觉得恶心,连带着胃里都开始有翻滚的感觉,快步走到厕所,将口球打了洗手液洗干净又擦干,回到办公室平复好心情,恰好撞见阮庭挂电话。宣炀走向阮庭问:“主人在和谁打电话?”
阮庭看向宣炀,“你这个语气在质问我吗?”
“奴隶不敢。”,宣炀跪在阮庭脚边哀求道:“对不起主人,您别生气,刚才是奴隶的语气太差了。”
“你看着我说。”,阮庭从宣炀手里接过口球,重新收进抽屉,假装没看见宣炀搓得通红的右手。
“奴隶不敢,主人。”
“啪!”,阮庭笑着扇了宣炀一巴掌,“重新说。”
“奴隶不敢质问您,主人。”
“啪!”
“奴隶错了,奴隶不该问主…”
“啪!”
“奴隶知错,求…”
“啪!”
“…”,宣炀咽下口水,有些委屈,“奴隶想知道主人在和谁打电话。”
“我说过了,看着我说,宣炀。”
宣炀的眼眶蓄了泪,但不肯哭出来,“主人,奴隶只是想知道您在和谁打电话。”
“我现在连打个电话的权力都没有了是吧?以后是不是我打个电话、发个消息都要提前和宣总您报备一声,您不同意我就不能打、不能发,是这个意思吗?”,阮庭很无奈,但语气还是很轻柔,“宣炀,我现在是不是必须得时时刻刻在你眼皮下面,你才能安心?”
“不是,不是的主人。奴隶说错话了,对不起主人。”
“究竟怎么了?”,阮庭把宣炀扯起来抱进怀里,温声细语得都不像他,“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先前那帮人吓着你了让你还是害怕,还是我之前对你太凶吓着你了让你没有安全感?”,宣炀的睫毛上下颤,喉结滚动,但什么都没说,阮庭轻轻抚着宣炀的后背,耐心哄:“阿炀,你告诉我好不好?不管是什么,我都陪着你呢。”
“奴隶被人...被人弄脏了。”,宣炀的语气又冷又硬,泪珠不断往下滑,“奴隶想…和您分开。”
“认真想过还是突发奇想?”,阮庭看着宣炀鼻尖的小痣。
“认真考虑的。”,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