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戍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那幔帐豁然开了,顾宛之恨恨地看着南宫戍。
“快过来一起吃吧。”南宫戍的语气软了,显然是有求和的意思。
顾宛之没动。
南宫戍正要起身去拉他,他自己走到桌边坐下了。
噗嗤一笑,南宫戍问到:“你不穿裤子,屁股凉不凉?”
顾宛之实在忍无可忍,一拍桌子,喝道:“你有完没完?”
“要是”南宫戍试探着,“没完呢?”
满眼的无奈,顾宛之叹了一声,道:“你可真是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在你手里!”
这话说完,南宫戍笑了,顾宛之也笑了。
“门口的是谁?再给添一副碗筷来!”南宫戍吩咐道。
不一会,碗筷来了。
顾宛之先动了筷子,南宫戍也一起下筷子了。
菜过五味,顾宛之一边给南宫戍添菜,一边问:“今天怎么想到要来的?”
南宫戍咽下口中的餐食,答道:“也没什么,就是看见海棠开了,想起你了。”
他见顾宛之眼里划过一抹忧虑,又忙道:“你放宽心,你这海棠树这么大,这样移过来你总得给它些喘息的时候,由着它生息。今年春天来得这样好,风调雨顺的,它们定能长好。若是这树也有灵性,你这样一天天担心着它,它反而不好了。”
顾宛之浅笑了一下,道:“你说得是怎奈何担心这件事,有时候身不由己的。”
南宫戍伸手扶了扶他的鬓边道:“那你就尽管担心,我陪着你。”
顾宛之靠了一下他的手,笑道:“快吃饭吧。”
“其实我是没忍住想你。”南宫戍忽然道。
顾宛之愣了,一时不知他什么意思。
南宫戍解释道:“你问我今天怎么会来。其实,我走得这一个多月,天天都在想你,看见饭就想你吃饭没有,看见水就想你喝水没有,躺在床上就想你睡觉没有,去打马球就想起你看着我打马球的时候,看见海棠花,就想起你院子里的海棠花我今天本来就是想来看看,若是我走了,你过得好,我转身就走绝不会扰你。可你过得不好,我也绝不会在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自己折磨自己。就是这样。”他说完这些,就笑了,“我是不是傻?”
顾宛之也跟着笑,道:“可不就是傻么”
南宫戍扒了两口饭,又问:“那你呢?小宛,你想没想我?”
“我怎会”
“哎、哎、哎”南宫戍见他要否认,连忙摇着手指头道,“你可别说瞎话骗我,你再骗我,你穿了裤子我也要打你屁股的。”
顾宛之脸上倏地红了,却一时沉默不言了。
南宫夹了一口菜,道:“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让我骗你,那我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么?”
“也行啊,那我就亲你,亲到你说为止。”南宫戍一脸坏笑。
顾宛之脸上的绯色刚褪了些,让他这样一说,也不知是气是羞,又聚回来,起身转向门口道:“你吃吧,我去后厨”
“小宛,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南宫戍说着起身便拽住了顾宛之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
顾宛之梗在那,就是不回身,却背影都在发颤,终于无可奈何道:“这一个多月,四十八天,我没有一天睡好过,每每想再见你,盼你回来,却每次盼你回来之后,都愧疚无匹,怎能盼你回来?难道盼你回来栽在这荒郊野地,栽在这断壁残垣上吗?你每多坐在这里一时一刻,一毫一厘,都是我欠你的,这就是你想要的实话,你明不明白”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南宫戍从背后抱住了。
“小宛,你落在我手里了呀”南宫戍在他耳边呵道,“你就欠我好多好多,注定要还我的账,所以以后对我好一点,知道吗?像这种甩手就走的事,以后不可再有了。要多哄我开心,要乖,好吗?”
“天底下怎么会有一个你这样的人啊!”顾宛之叹道。
“我怎么了?”南宫戍问着,轻轻在顾宛之鬓边亲了一下。
顾宛之一边无奈地擦他留下的油渍,一边道:“怎么会有你这么胡搅蛮缠、死皮赖脸、蛮不讲理、专横跋扈的混世魔王呢?”
待他擦完,南宫戍又亲了一下道:“嗯,你这个评价我很满意。好啦,现在把桌子收拾一下,我要吃点心。你不许走,让他们收拾,你得留下陪我。”
南宫戍开心地吃着点心,顾宛之笑着看着他。
“还是你这里的海棠毕罗最好吃,别处腌渍的海棠蜜饯都没你这里的好,宫里做的都不行。我小时候最爱吃海棠蜜饯,长大了就不吃了,这都是给小孩子吃的嘛。”南宫戍边吃边唠叨。
“吃个东西还分老少么?”顾宛之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是个矫情人呢。”
“你到会趁机挤兑我了?”南宫戍说着要去亲他。
顾宛之赶紧拨开他的脸,道:“你满嘴渣子,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