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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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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延康院的匾额旧了,赵总管有意要翻新一番,也有意说照着老样子做块新的,问问您是什么意思呢?”

    南宫戍躺在屋里,这两天他的咳疾好多了,闻着身上的药味,他忍不住去想顾宛之。

    “这府里的事您什么时候操过心。”小连嘟囔了一句,“我瞧您倒不像心烦呢见过桃夭郎君之后整天喜滋滋的。”

    “什么?”

    一时就想不起来了

    “咱们殿下多有本事,医术上也精通的!你看他天天吊儿啷当的样子,其实什么他心里都有数的!我瞧着虽然两位殿下都是人中龙凤,但咱们延康院这一位,撇开圣上和太后的关系不说,只说才华气度,也是高一截的。”

    “小连不敢,郎君恕罪吧。”小连忙讨饶。一边收拾这桌上碗盘,小连又道:“说到府里的琐碎事,倒是有一件要跟您说呢。”

    又缓缓坐下了。

    到的时候,也没着人通报,直接就进了屋里。

    “哦,心里惦记着年下的琐碎事,烦得慌。”南宫戍解释了一句。

    顾宛之刚洗过澡,屋里炭盆烧得热,他只穿了中衣,正在镜前绾发髻。

    笑意难以阻挡地爬上他嘴角,他就像个傻子似的,吃了一半的早饭也搁下了,直到又咳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说来倒也怪啊,大王是特别偏疼咱们殿下还是怎地,闹出这样的事,竟然也不提责罚的事。”

    方子上顾宛之的字,笔画温润古朴,姿态奇险孤绝,不输许多前朝大家,自己更是拍马不及。他当天就该好好赞一赞的,怎么忘了呢?

    原来如此,原该如此

    这时候小连进了屋,看见早饭没怎么动,问了一句:“郎君又不舒服吗?怎么吃得这么少?”

    脖颈间散发出淡淡的皂角香味,弥散在满屋里。

    好像是

    “听他们屋里人说,殿下不知从哪里琢磨来一个方子,在身上帖灸帖的,倒是见效。”

    郑王从宫里出来,便带着赵襄朝着西丘而去。

    一个道:“这会儿魏王殿下还没起呢?”

    小连想着他也是如此答的,点了点头,收拾了碗盘便退出去回话了。只是他这么一提匾额的事,引得南宫戍隐约想起顾宛之那里那块被摘掉的匾额。

    未央长乐未央!

    摸着身上的灸帖,他有些后悔将顾宛之亲手帖的灸帖扔掉。顾宛之做得那样精细,后来这些人做得都是不能比的,他虽然嘴上说是那些少年做的,自己肯定也是花了心思的。想到此,他又想起顾宛之的那张方子,那天在雀儿的楼上一时慌乱,扒了衣裳就灌了好几碗酒下去,回来那方子自然找不到了,只盼雀儿得了给收起来才好。

    “郎君说得是。”赵襄只是低着头收拾,这种时候,他不敢去看顾宛之。

    延康院里,两个小奴仆揣着手,躲墙根底下避着寒风。

    “这些事也来问,不必问了,让他看着办吧,怎样都行。”南宫戍满不在乎。

    “你快闭嘴吧,让人听了去,还要不要命了!”

    想到此节,南宫戍霍然站起身来。

    “这事也就是咱们殿下,若是延寿院那位让大王逮住了,才真的没命了,殿下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未央居!

    甚至是那张纸笺,别出心裁,形制颜色都与别家不同,只是略做变化,气质却高出不止一筹。纸笺上染着淡淡药香南宫戍几乎可以想见顾宛之在灯下,一边配着药材,一边思量药方的样子。

    “这不是殿下还病着么,前阵子去别苑说是养病了,回来脸色虽好了许多,却落下了咳嗽的毛病。”

    见郑王这

    “可不嘛,今天一早大王入朝了,衡山王殿下去了侯家,咱们殿下倒是躲闲了。倒是大王也不跟殿下计较这些,若是延寿院那位睡到这会,不知道怎么倒霉了”

海棠也不输分毫,是极好的。”

    “所以我觉得大王就是该要偏疼咱们殿下的,连圣上都对咱们殿下青眼有加,大王肯定也是一样的”

    另一个看了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却又止不住笑意道:“说什么去养病,还不是去享艳福了?听说桃夭郎君偷着出城幽会殿下,倒让大王逮个正着呢!要不这点小毛病怎么拖得这么久不好,保不齐是纵欲的缘故呢!”

    他早该想到的

    “你说什么!”南宫戍笑着支起身子问道。

    另一个听了,一脸不认同,却也不愿再提话头,撇了撇嘴,不接茬了。

    “我看倒不像偏疼的样子,你也知道,殿下并不是府里长大的唉,这话可不敢再说了”话锋一转又道,“前些天老听见殿下咳嗽,这些天倒少多了。”

    眼瞧着就到了腊月三十了,郑王府里虽并未特别装点,倒也整饬一新,很有几分过年的样子。

    “海棠当艳之一字,取好而长久之意赵襄,你知道,好虽要紧,更要紧的是长久。”

    他想着,那是提得什么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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